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便退而求其次, 想着自己能够进兵部,做一个前方士兵的坚实后援也是好的。
    没想到,这个想法又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路珩之不得已,只好长成了现在这颗“歪脖子树”。
    骤然听到宋骁让自己进兵部,一时觉得自己怕不是耳朵有问题, 要么就是那家伙的嘴秃噜皮了,胡说八道。
    “怎么?”宋骁一挑眉,“你不愿意?”
    “不是,宋骁,你哪根筋搭错了?”路珩之回过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宋骁,“你觉得自己权势熏天,就谁都搞得定,不知道我爹是出了名的老顽固吗?”
    “正因为他是老顽固,皇上的话他就不会不听。”宋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就准备好做兵部从五品主事。”
    路珩之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全都贡献给了地板,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你居然能左右皇上的决定,你太可怕了……”
    宋骁不屑地睨了他一眼:“不然呢,你想一辈子就这样混吃等死?”
    路珩之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进兵部就距离他上疆场进了一步,他可不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皇上也是人,不会比你多出三头六臂,只要想他所想,事情很容易办成。”宋骁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说得太多,“我不过是提前想好所有的可能,然后及时应对罢了。”
    路珩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这是将皇上的心思揣摩透了,才能适时给出合理的建议,说出皇上不愿自己说出口的话。”
    “还算你不笨。”宋骁勾了勾唇,坐起来,“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个,好让你有个准备。”
    路珩之点了点头,重新趴回自己的床上躺着摆了摆手,一副“你可以滚了”的神情。
    宋骁走过去,将一个白瓷瓶扔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背,在他嗷嗷叫的声音中,不动声色地转身就走:“这是禁卫军最好的金疮药,给你了,不必言谢。”
    “我谢你大爷!宋骁,你给本公子等着!”路珩之疼的吱哇乱叫,冲着宋骁的背影龇牙咧嘴,却又无可奈何。
    皇宫,惊鸿宫。
    沈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眼前一幕幕地浮现方才宋骁看过来的那一眼,眸中的光芒璀璨夺目,她仿佛是被闪的有些发傻,竟生出了想要亲一亲他那紧抿嘴唇的想法。
    太荒唐了,她想。
    她脸颊粉扑扑的,梓檀还以为她生病了,非要去请御医过来瞧瞧,幸而崔宁将那死心眼的丫头拉走了。
    两世为人,沈伊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理智告诉她,自己不能喜欢上任何人,也不可能会喜欢上别人,或许……这只是她片刻的软弱。
    沈伊拿被子将自己的脸完全遮住,强迫自己入睡,不去想那个挺拔俊逸的身姿。
    她这几日反复梦见上一世宋骁用手抵着她食指,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一幕,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次日清晨,她叫着宋骁的名字醒来,看到梓檀一脸担忧地站在一旁。
    梓檀忧虑地皱着眉头:“公主最近经常做噩梦,奴婢还是请孙御医过来瞧瞧吧?”
    沈伊一边在梓檀的服侍下穿衣,一边说:“不必,本宫心里有数。”
    “皇后娘娘方才派人传下话来,说是知道公主在围猎场受惊,午时要设宴为您压压惊。”梓檀手脚麻利地服侍长公主穿好衣服,又为她净面漱口完毕,来到外间用膳,“依奴婢瞧,必定不安好心。”
    沈伊冷笑:“她不敢把本宫怎么样,只是想在父皇面前演一出情深的戏码,本宫就陪她演。”
    沈伊简单用完早膳,盛装打扮了一番,将皇帝给她的最贵重的首饰戴上,由梓檀陪着早早就步行去皇后的鸾仪殿。
    在必经之路上,沈伊碰到了许久未见的辛妃,辛妃显然是特意在等她,瞧见她温婉一笑,上前行礼:“见过殿下。”
    “辛妃娘娘不必多礼。”沈伊扶着她的手将她扶起来,“这些日子不见,昨日只是匆匆一面,都未来得及说上话。”
    “殿下与臣妾真是心意相通,臣妾也是觉得没能与殿下说上话,这才特意在这里等。”辛妃的笑容永远最得体,“听说殿下在围场受惊,本该昨日就去探望,奈何太晚了。”
    沈伊颇有深意地笑了笑,上一世辛妃虽然对她多有照拂,却从未如此客气与……热络。
    “无碍,不过是自己不会骑马,倒叫辛妃娘娘笑话。”沈伊有些“羞涩”地一笑,脸颊红红的,嫣然一副少女的娇憨样子,“娘娘快别提了。”
    梓欣是皇帝“秘密”处决的,沈伊自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呀,就是心善。”辛妃意有所指地拍了拍沈伊的手背,“围场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朝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我不信,你没听说。”
    “本宫当真未听说过。”沈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辛妃娘娘也知道,本宫一向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
    看来今天辛妃特意等在这里,并不是她所谓的“心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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