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的紫金车辇。直到触及贺重投来以示安心的视线时,方才勉强带着唐虞上了车。
    车辇中端坐着一位身着华服,梳着简单却不失精致的发髻,仙姿佚貌、姿态雍容的贵人。仔细瞧,便能发现此女子的眉眼唇形与贺重颇为相似。
    女子的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在座三人都明了她的身份。
    “二哥,人多眼杂,有事回府再议。”
    此女子名唤贺瑛,是与贺珹、贺重一母同胞的公主,也是南川国唯一一位公主。
    贺重点头,警惕的环顾四周,将车门关严实,自然的在温芝隔壁落座。贺瑛只淡淡的瞥了一眼,浓密的眼睫又垂下了。
    贺瑛虽与贺重眉眼相似,但要比贺重更加深邃一些,颇有些西域美人的味道,只不过瞧着她正襟危坐的模样,想必是个不苟言笑之人。
    从城门口到公主府,贺瑛除了以示友好的点头淡笑,一路上都不曾有过其他表情,将一颦一笑就能溢出的西域风情掩藏的严严实实。
    穿过布山圣洲盘条交错的大街,紫金车辇在小半个时辰后停在了公主府门前。公主府距离城门并不远,但因布山圣洲的地形所致,需得走过各种弯弯绕绕才能到达目的去处。
    公主府门口早就有好似管家一般的人物等在了门口,除了贺瑛,其余人皆无起身之意。唐虞是瞧着顾觐不动,自己也不动,而温芝则是在起身的刹那被贺重给按住了。
    贺瑛扶着管家的手下了车,车辇又被车夫驱动去往另一个方向。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车辇再次停下,不过这次是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仔细看去约莫是公主府的后门。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不能从正门进。
    四人被车夫领着进了公主府,穿过几条长廊才到了公主府前殿,贺瑛早已备好了茶点候着了。
    “贺瑛。”
    贺瑛起身行了个礼,红唇微动,“二哥。”
    众人落座,贺重面色凝重的与贺瑛交谈着,只有唐虞和温芝稍显茫然。
    “这次追到了哪?”贺瑛放下茶杯,淡淡的望向贺重,仿佛对二哥被大哥追杀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不足为怪了一般。
    唐虞心下一跳,敢情这亲兄弟相残的戏码不是头一次发生了。
    贺重露出以往从未出现过的讽刺神情,冷笑一声,答道:“他有能耐,这次追到了东临。”他偏头望向顾觐,眸中满是沉甸甸的信任之色,“这位便是你二哥的救命恩人。”
    贺瑛这才转向顾觐,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本是无波无澜的心情,在撞上对方宛如一池幽潭的双眸时,险些失了神。
    贺瑛从小便对任何事物极少感兴趣,人际关系更甚,除了与二哥贺重稍微能说上几句真心话,与他人却似是亲人实则陌路。
    她从未对任何事情失了分寸或失了神,活了十六年,却出现了顾觐这第一个例外。
    在他身上,贺瑛看到了桀骜不驯的影子,对世事万千鄙夷的神色,哪怕对方此刻面无表情,哪怕只是相见的第一面,她亦觉得,这个男人与她十分相似。
    知妹莫若兄,贺重轻咳了一声,贺瑛迅速回过神来,假装方才并未望着对方的眼睛失神,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毕恭毕敬的朝着顾觐一礼,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其余的不必许诺,她知道贺重自有报恩的方式。
    贺瑛回头,又看向贺重,难得蹙眉,露出了难以抉择的表情。
    “大哥……一直以来的行为实在……不妥。二哥,你当如何解决?如今我府上虽然可以暂住,但大哥时不时也会走一趟,难保哪天就会暴露你的行迹。”
    话音刚落,那位先前在公主府门口等着的管家急匆匆的入了殿,俯身在贺瑛耳边说了几句。
    贺瑛霎时脸色大变:“大哥来了,已经穿过前殿花园了,还请各位先到偏殿避一避。”
    说曹操,曹操便到。
    贺重亦是面色一闪,眼里簇起火光,拽过温芝就与顾觐唐虞二人闪进了偏殿。
    偏殿的门刚巧阖上,贺珹的靴上的铃铛声已近,一步踏入了前殿,叮叮当当的响。
    贺重听着声音,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的骂了句:“骚包。”
    温芝心下腹诽,果然是一母同胞亲兄弟,骚包的品味如出一辙。只是这话她万万不敢在殿下面前说,难保殿下不会气极了将她掐死。
    然顾觐也是如此想,听到那句吐槽后视线飘及贺重身上。
    好巧不巧,唐虞也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贺重会意,再次翻了个白眼,用玉箫指了指三人,表示警告。
    “他骚,我才不骚!”
    *
    前殿,贺瑛坐在上座,神色自若看不出一丝心慌。
    贺珹环顾四周,发现多了四个座位边上各有一盏茶。
    “小妹,有客人?”
    贺瑛眼皮微抬,扫了一眼方才未来得及收起的茶盏,轻道:“方才与几个姐妹闲聊,未来得及收拾,大哥先坐。”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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