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什么回来了?”
    顾箬笠带着鹿皮手套,手里捧着的大雪球都掉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顾斯年。
    他莫不是有病?
    顾斯年莫名读懂了她的神情,尴尬的很,将盒子递给雁声,硬着头皮故作慈祥:“怎么?小半年不见,都不认识阿爹了?”
    顾箬笠扯开嘴角:呵呵。
    ☆、第四十章
    顾箬笠脸上的笑意淡淡,但眼神中的讥诮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顾斯年强顶着双倍尴尬buff, 作戏要做全套:“你小时候说过, 最喜欢正红色,这块鸽子血, 是爹好不容易弄到的,你喜欢吗?”
    顾箬笠瞧了一眼, 礼物照收,神色却是无动于衷。
    顾斯年见她收下礼物, 这才松了口气。
    也不知为何, 自从敬宁去世之后, 原来乖巧亲昵的女儿和他逐渐疏远。顾斯年受敬宁长公主意外身亡的牵连,原先的吏部尚书一职被陛下迁怒撤掉, 数年钻营,想要尽快官复原职。
    等到他发现女儿的变化时, 二人早就已经不复亲近了。
    但顾箬笠虽然对他一直淡淡的, 但对他还算尊敬。今日这种情形, 实在是从未有过。
    顾斯年心念一转, 就明白过来了。
    顾箬笠这是心头有气!
    她受了秦明双的蒙蔽,也迁怒起他这个当爹的来。
    顾斯年痛心疾首状:“秦氏犯下大错, 我已经知道了。你原先年纪小,自从长公主去世之后,你便郁郁寡欢,与为父也不亲近,我虽想开导你, 却实在无从下手。到后来,你中意秦氏,我这才想方设法纳她进府,原意是想让她好生照看你,却没想到,秦氏竟然是这样一个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毒妇。”
    他的意思,他纳秦明双也是为了顾箬笠,怎么好还怪他呢?
    顾斯年神色疲惫:“只是如今她到底身怀六甲,虽说犯了大错,但这些事情若是传出去,也有损顾家的名声。”
    顾箬笠敛下神色,轻声问:“她手上沾了人命,我一个小女孩家,也没什么可用的人,也无法细查。但她既然有胆害人,想来不止心眉这一桩。父亲今后打算如何?”
    顾斯年望着顾箬笠,狠下心肠:“等孩子出生,便让她……去家庙修行吧。”到时候,再想个法子,让秦氏暴毙便是。
    顾箬笠撇了撇嘴角,倒不意外顾斯年的决定:“父亲做主便好。”
    一直到年前二十八,林菘又给顾箬笠下了帖子,邀她去林府。
    顾箬笠和她分别不到十日,却觉得像分别了大半年一样,迫不及待去林府见她。
    林菘穿着一身灰鼠毛,见她来了,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但眼中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顾箬笠带来不少糕点,非让林菘尝尝。林菘根本不吃这些甜腻腻、软绵绵的东西,抿口拒绝。
    顾箬笠伸长了手,喂到他嘴边,像哄小孩儿一样:“菘儿,你就尝尝嘛。你闻闻,这个板栗百合糕,它不香吗?”
    林菘见她坚持,只好视死如归的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
    顾箬笠喂她,把这一整块都吃了。
    林菘脸色灰白,吃完了糕点,喝了一整杯浓茶,才觉得舌头上的甜腻味儿淡了些。
    顾箬笠嘻嘻笑着,觉得她这副“逼良为娼”的模样格外可爱:“早知道就做些咸口的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我还以为,没有小姑娘不喜欢这些东西呢。”
    林菘:可他压根不是什么小姑娘!
    顾箬笠细白的手指上,还有一点红痕,是压玫瑰糕的时候,留下的印子。
    她娇生惯养,多少细软堆出来的娇娇人儿,一点力道就留下印子,半天还没消下去。
    林菘挪开眼:“天寒地冻,怎么这时候想起做点心?仔细冻了手。”
    顾箬笠摇摇头:“年关了,段青玉出不来,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在家里做点小点心。”她略带懊恼,“而且,我真的以为你会喜欢吃。你看看,栗子糕我特意做成小兔子,玫瑰糕里还放了今年夏天存的玫瑰花瓣,一层一层,多好看。哪知道,你都不喜欢这些。还不如做个大肉烧饼呢。”
    林菘面无表情的拿了一块玫瑰糕。
    银瓶站在一旁,憋着笑意,简直要忍出内伤。
    林菘一连吃了半匣子甜点,被甜的丧失自主。
    顾箬笠还在问:“菘儿是喜欢吃咸口的?能吃辣吗?我明日带糟鹅掌过来,也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林菘:“天冷了,你少折腾这些,冰雪天气,好生守着炉子暖和,免得又着凉。”
    顾箬笠甜滋滋一笑:“不会。若是别人,我可不耐烦做给他吃,只做给小菘儿吃。”
    林菘别别扭扭:“那你多穿点。”
    银瓶:…… ……
    有生以来,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多穿点”、“别着凉”这种婆婆妈妈式的关切语句,会从自家主子口中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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