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不是你说的什么大家少爷,你快滚吧!”
    林菘道:“这玉玦,戚家六个孩子,不论儿女,各有一块。我是戚家三公子的亲信,这玉玦与玉宝那块一模一样,只是上面的花纹不一样,有三颗石榴籽。”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六公子,一度以为他已经遭了毒手,因此才迟来了这么多年。这些年,婆婆费尽心力保护他,辛苦您了。”
    说完,林菘跪地,连磕了几个头。
    花婆婆半信半疑,但看林菘极有诚意的样子,便接过玉玦仔细辨认,果然如他所说,上面有三个石榴籽。
    “他之所以蠢笨,是因为他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损害他的精神,想让他不知不觉死去。之所以浑身浮肿,容貌大变,却是因为你想要保护他。”
    花婆婆见到玉佩,先就信了大半,又听说他把玉宝的身世说的一清二楚,丝毫不差,已经有七八分相信。
    她叹了口气:“你们来了就好了。这孩子命太苦了,连累的我家郡……”
    花婆婆急忙住口,道:“你们来了也就好了。”
    林菘见花婆婆终于相信,松了口气。
    这位婆婆,也实在太强悍了。
    林菘又叮嘱了几句,不日便会安排妥当,悄无声息将玉宝和花婆婆一起接走。
    花婆婆犹豫片刻:“玉宝跟你们走就好了,快些把他治好。我在这里久了,就留在书院里,没人注意我这个糟老婆子。要是一齐消失,反而惹人注目。”
    林菘办完心头大事,略微放心了些,又放出信号,让翟让趁着夜色,溜进书院商议要事。
    翟让听说主子已经去见过六公子,大为兴奋:“那就好,那六公子有没有说什么?”
    林菘道:“他什么都听到了。我进去不久,他就醒了,想来他已经知道,有人要接他离京。只不过他的病症时好时坏,我便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
    林菘突然闭口,敏锐的发觉,顾箬笠呼吸声变了。
    她醒了!
    顾箬笠迷迷糊糊坐起来,揉着眼睛,似乎看见崧妹坐在床上,对面站着一个男子?
    她疑心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咦”了一声:“菘儿?有人吗?”
    林菘冷冷的看着翟让。
    翟让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可主子瞪他干什么?谁知道主子竟然没给千金郡主下迷药?
    明明是主子叫他来议事,怎么能不把千金郡主给安顿妥当了呢?
    顾箬笠晚上入睡前喝了一大碗猪骨汤,是被憋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听见林菘在说话,声音压的很低。起初,她还以为林菘在说梦话,哪知道一坐起来,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个男子!
    翟让做了个手势:要不要把郡主给打晕?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没准明天起来,就忘了。
    林菘倒有点舍不得,况且,也未必能瞒得过顾箬笠。
    他神情越来越冷,突然樱唇轻启,喊了一声:“翟郎。”
    翟让浑身一抖,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林菘咬咬牙,喊出来后,也豁出去了,故意往翟让面前凑去。
    翟让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越靠越近,几乎就要凑到他脸上了。
    床上的顾箬笠听到那一声“翟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也觉得这时候跳出来不大好,三个人估计都会挺尴尬的,于是又缩了回去,躲在床帐里装睡。
    可没想到,帷帐外面,那两个影子,好像越凑越近……头都要碰到一起了!
    莫不是要亲嘴?
    顾箬笠不管了,急忙钻出一个脑袋,急切的喊了一声:“住嘴……口!”
    翟让也是要疯了啊!
    眼看着主子噘着嘴,越凑越近,他魂都要吓飞了嗷!
    他连忙一把推开了林菘。
    顾箬笠急了,跳着脚指着他的鼻子:“你这……这负心汉!你推我们菘儿干什么?不要脸,你下贱!你,你还想亲我们菘儿!”
    翟让张口结舌:“是他自己凑过来的呀!”
    “胡说!”顾箬笠瞪圆眼睛,把小表妹拉到身后护着。“你,你嘴上抹蜜了啊?我们菘儿亲你?你做梦吧你!”
    林菘也要疯了,可那一声翟郎喊出口后,仿佛也没那么羞耻了。
    他就当自己已经完全疯了吧!
    林菘拉了拉顾箬笠的衣裳,娇怯怯的:“小表姐。”
    顾箬笠的心都要化了!
    她转过来安抚林菘,叫她别怕,自己不会声张,又恶狠狠的摆出老鹰护小鸡的架势来:“你这个臭猪蹄子,还不快滚!”
    凌乱的翟让如获大赦,忙不迭的跑了。
    撵走了登徒子翟让,顾箬笠脸颊红扑扑的,这才转过脸来,打算好生教育一番林菘。
    “菘儿,方才这男子是谁?”
    林菘眼神飘了飘:“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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