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箬笠:“你们大房不是还有董奇威吗?”
    那妇人尖叫起来:“什么?你还咒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妇人叫着就要冲上来,被胆小如鼠的董奇威拼命拦住:“阿娘,千万不能,千万别啊!咱们惹不起啊!”
    “惹不起你侄儿就白死了吗?他可是我的命根子!郡主若是想要给那杀人凶手脱罪,那就从我这老婆子、从我儿、从我当家的尸身上踩过去!横竖,我们都死光了,也就没个喊冤的苦主了。”
    她这一哭闹,董家大老爷也跑出来了,和儿子一起拦她,反正不敢让她真的跑过来,万一这婆娘真在千金郡主脸上抓挠一下,那就完了。
    她这一哭,董家老太太也跑出来了,和董大夫人一样,什么也不管,婆媳两个搂成一团,坐在地上哭天哭地、哭儿哭女,这么大个院子,硬是给两个妇人的尖叫嚎哭声,哭的拥挤不堪。
    “来人!送老太太和大夫人回去。”
    正闹哄哄,董相总算回来了,朝服未换,就先来了后院。
    他一来,董大老爷被吓了一哆嗦,一时不留神,手上松了一下。董家大夫人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冲过来对着董相的脸死命挠了一下子。
    祠堂门口,终于安静了下来。
    董大夫人张牙舞爪,被董奇威和董大老爷硬拉了回去。
    随后,董大老爷却去而复返,束手站在一旁。
    董相脸上顶着五根血道道,胡乱用衣袖擦了擦:“郡主今日是为小儿霜明而来?”
    顾箬笠道:“谣言不胫而走,故而来求个真切。”
    董相苦笑一声,面容惨淡:“倒也并非全是谣言。”
    顾箬笠坚持要见董霜明。
    董相也不阻拦,只是淡淡道:“郡主也看见了,臣的家人虽说未曾见过郡主,但都知道,霜明和郡主交好,更知道,郡主是陛下最为疼宠的外甥女。只要郡主一句话,不管是星星月亮,陛下都会给的。”
    顾箬笠沉下脸来:“董相是朝廷肱骨,难道也如无知妇人一般,认为陛下会因私废公?在丞相眼中,朝廷便没有法度吗?这朝廷的法度,可还要像董相这样的肱股之臣来维系呢。”
    董相正色道:“可郡主一旦插手,霜明就得不到清白。只要您今日进了祠堂,往后,霜明就算是清白,也成了不清白。永远都会有人,拿他和郡主的关系恶意揣度这件事的真相。郡主也看见了,您今日只是来探望霜明,就有人认准了,您是来为他脱罪的。”
    顾箬笠看向守在一边的董大老爷,道:“我在外边看一眼。”
    二人灰头土脸离开了丞相府。
    顾箬笠道:“不止无功而返,还被人白白骂了一通。”
    林菘问:“昨日你如何戏弄了董奇威?”
    “都是小把戏,我只是把董奇威要的孤本换成了一本《民风通》而已。那里面都是写的什么,谁家的老太太偏心,心口疼,得了一个狐仙的偏方,要子女的心头血治病什么的,都是这些民情志怪。我的本意,是要敲打敲打董家这些人,董老太爷也看懂了,不然他能发那么大脾气?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事,我昨日的举动,反而成了把柄。”
    顾箬笠顿了顿,又道:“不过,董相对董霜明倒的确是爱护有加。”
    林菘问道:“你怎么知道?”
    顾箬笠道:“我刚才隔着窗子望了一眼,祠堂已经反锁起来了,里面也有床褥,还隐约有饭菜的香味。想来,这自然是董相爱子心切。至于门口守着的家丁,既是看守,也是保护。”
    林菘又问:“怎么不见董相夫人?”
    顾箬笠道:“你不知道,董相年轻时离家赶考,后来又多年不曾归乡,董相夫人独自拉扯一对儿女,身子坏了,这几年精神十分不济,卧病在床,我也许多年不见她了。不过,怎么不见叶上秋?这么大的事,他不得跳起来?”
    顾箬笠又和林菘去叶候府,刚到侯府大门口,就见一个粉衣“侍女”跟被鬼撵了一样,拼命往外出溜。跑出去没多远,被一块石头砸中脚,摔了一跤,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叶候衣裳不整,跟提溜猴子一样,把五体投地的“侍女”叶上秋抓了起来:“叫你别出门,你还非要往外跑,你以为你穿着个侍女的衣裳,脸画的跟猴屁股一样,你老子就不认得你了?你就是化成灰,你老子也认得你。”
    叶上秋认命的扣住地上的石板,终究被他老子给拖了回去,还在拼命挣扎:“爹!我亲爹,我就是去瞅一眼,看看他死了没有,我答应你,我用我死去老娘的名义发誓,绝对不掺和相府的家事。”
    “放屁!你说话就是放屁,我要信你,我就不是你老子。早就跟你说了,别跟董家那小崽子一起鬼混,你看他像个呆瓜,你跟他在一块,越来越傻了。”
    “没有,我都跟郡主一块鬼混的。”
    “那更不好!那小郡主一脸的精明贼相,将来她把你卖了,你还替她数钱呢!”
    顾箬笠、林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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