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人独自呆在暗处,难免会深思游离,开始细想许多事情。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开始静思己过了。
    顾箬笠翘起腿坐在凳子上,对着隔间的孟云秀冷冷一笑。
    孟云秀瞪她一眼,让秦襄给他捏捏肩膀:“你别得意,你打了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等你饿上一天,就老实了。”
    顾箬笠淡淡道:“放心。出去了,我还打你。”
    孟云秀就搞不明白了:“我听说了啊,你那兔子找到了,我昨天白白挨你一顿揍。我都没找你,你今天怎么又找我麻烦?难道小爷我看着好欺负?”
    顾箬笠白他一眼,不理他了。
    暗室里一整日只有一顿饭,就是一个白馒头,一碗水。
    饭是孟璟送来的,留下就走了。
    孟云秀早就饿的七荤八素,白馒头也没滋没味的啃了。
    秦襄只吃了两口,把剩下的都给了孟云秀。
    孟云秀肚子咕咕直叫,刚要伸手接过,见秦襄唇色微白,烦躁的推开:“我不吃!你烦不烦?你吃你自己的。”
    秦襄勉强笑道:“我也不怎么饿……”
    孟云秀火了:“吃!”
    秦襄这才把馒头吃了。
    顾箬笠本来也不挑什么,山珍海味能享,粗茶淡饭也能填肚子,刚咬开一口,才发现自己的馒头里还夹着两块软烂多汁的牛肉,美滋滋的吃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顾箬笠三人才被放出了暗室。
    书院里已经寂静无声。
    顾箬笠穿过竹林,便见孟璟挑灯候在一旁,见她过来,默默在前带路,又拿出一个油纸包给她。
    “吃吧。”
    顾箬笠狠狠咬了一大口油饼:“孟云秀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可没见你也给他一口吃的。”
    孟璟答非所问:“郡主毕竟是陛下最宠爱的晚辈,书院有管教职责,但也不敢让郡主受太大委屈。”
    孟璟顿住,将灯交给顾箬笠:“郡主,李老和随园先生回来了,他们二位对学子向来一视同仁,严厉非常。不论你来书院做什么,想呆几日,都安分些,免得受苦。”
    顾箬笠摆摆手,提着灯笼走了。
    房内点着一星烛火,悄无声息,林菘似在帐内看书。
    顾箬笠进了房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油香。林菘透过帷帐看见她拿着什么在啃,暗暗将一个油纸包塞回了枕头底下,神情逐渐不耐。
    顾箬笠喂兔子吃了一点果子和萝卜,吃完油饼,擦了擦手,突然肚子又咕咕叫了一声。
    顾箬笠没吃饱,揉了揉肚子,悠悠的叹了口气,翻上床睡了。
    不过片刻,顾箬笠的呼吸便平稳下来,想来已经睡熟了。
    林菘披衣下床,喝了口冷茶,脚步却不自觉的停在了顾箬笠的床帐前。
    顾箬笠胡乱翻了个身,脑袋扎进了衣服堆里,睡梦中手脚乱动,总算把掉在脑袋上的衣服给推开了。
    隔着床帐都能看见,那床上真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林菘眉心直跳,全身都散发出“嫌弃至死”的冷气,多一眼都看不下去,黑脸回了自己床上,背对着顾箬笠的床铺,方才睡了。
    顾箬笠和孟云秀的梁子,便这么结下了。第二天险些又打了起来,这回不是为了兔子,而是因为默不作声的秦襄。
    顾箬笠昨晚饿着肚子睡下,今天就难得起了一个大早,早早去饭堂吃了五六个包子。回到学堂时,里面没几个人。
    孟云秀几个围在后边墙角,又拉着秦襄,不知说些什么。
    秦襄脸色苍白,为难道:“二公子,我真的背不动了。”
    孟云秀嚷嚷:“胡说八道,你就是不想背我了,去年你还在地上给我当马骑呢!”
    秦襄嘴唇蠕动,勉强解释:“二公子今年长高了许多,比以往重太多了。”
    孟云秀比划了一下,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比秦襄高出了半个头来:“是啊!我真的比你高了!以前你不是比我高吗?现在怎么又瘦又矮?那也不成,你试试,背我一下。”
    顾箬笠本来也懒得管,但秦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脸色苍白,过于虚弱。她有点看不下去,起身就拍了孟云秀一个大脑瓜崩:“你滚一边去,别总欺负人。”
    “我欺负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秦襄!”孟云秀被秦襄抱住,烦躁的把人一甩。秦襄没留神撞到桌几上,整个人都疼的蜷在一旁。
    “秦襄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要怎样就怎样,不用旁人来管……”孟云秀还想和顾箬笠动手,听见秦襄哼了一声,上前粗鲁的把人拉起来,“你看见了?现在我就带我的人去看大夫,不用你管!”
    这事很快传到了随园先生耳中,基于他两实在惯犯,难服管教,随园先生把他们撵到了后园栽菜。
    林菘被宝宁宝珠“强行”拉到菜园时,顾箬笠正揪着油菜秧秧,使劲往洞里怼,还一个劲数落孟云秀挖的坑太丑。
    而孟云秀被一个老嬷嬷“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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