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你想知道梨花白糕怎么做的,想知道,我最喜爱的童谣怎样唱的。想学着我母亲的神态,她的喜好,然后你一步一步,打动了我的心。你救我的时候,对我说,你也有一个女儿,看见我就想起了她,所以不愿意让我被匪徒伤害。”
    “我顺着你的话,想,我也有一个娘亲,她像你一样温柔,世上无双。”
    “我的娘亲,她世间无双。你算个什么?”
    顾箬笠掐住她的下巴,手劲之大,将秦氏的脸捏出了红印:“当年你到底救我一命,我暂且不发作。你只管好生养胎,平平安安生下我的弟弟或者妹妹。可是,从今日起——”
    顾箬笠双眸泛红,沉沉的一字一句:
    “你再做梨花白糕,我就剁了你的手。你再唱那首曲子,我就拔了你的舌头。你再穿这些衣裳,我就剥了你的皮!”
    “你满京城里传扬我飞扬跋扈,目空一切,你猜猜,我敢还是不敢?”
    顾箬笠连夜离开了顾府。
    齐宁院慢慢泛出了火光。
    秦氏瘫倒在雪地之中,看着红光之中的衣裳,浑身发寒。
    她为了模仿敬宁长公主,这几年舍弃那些靓丽、鲜艳的华服,成日穿的素淡清雅,方才,顾箬笠仿佛疯了,将衣裳全都倾倒而出,一把火点着了。
    “她知道了……她要是告诉陛下,那我就死定了,我和元儿都死定了。”
    绘青浑身发抖:“大夫人,我们怎么办?要不,带上大姑娘,连夜跑吧!”
    “不!”秦氏猛地摇头。“我现在跑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听见了吗?她刚才说了,看在我救过她,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只要我生下儿子,兴许,还能留在京城。”
    秦氏猛地站起来,让绘青放火:“去拿火把来。”
    绘青拿来火把,秦氏疯魔一般,将齐宁院烧了。
    绘青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就说今夜失火,老夫人那里,不要透露顾箬笠已经知道了。今晚,我们就搬到西偏院去。”
    绘青道:“可是西偏院又小又破,几年都不曾修缮,还有一股霉味,这冬日如何住人?”
    秦氏却仿佛寻到了一条活路:“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是念旧情的,不然,怎么会让我取代了长公主,嫁进顾府?我毕竟救过她,只要我惨一点,再惨一点,她自然心软。走我们去西偏院,只要她心软,只要她不告诉宫里,我就还有机会。只要我过了这一关,我还是顾府的夫人。”
    密云山脚下,顾箬笠勒住马匹,淡淡问:“晓风过去了吗?”
    雁声道:“已经带人过去了,已经将顾府团团围住。那人和李家大姑娘除了在家中养胎,哪儿也去不了。”
    雁声忍不住问:“郡主,孩子出生之后,您打算如何?真要放过她吗?她可差点害死了您。”
    顾箬笠利落的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呢?我的命金贵,心眉的命就不是命吗?这些年心眉吃的苦,也要有人来赔。种因得果,秦氏做了什么,就得什么还报,又不是我害得她?是她自作自受。”
    雁声松了口气:“郡主不曾心软就好。”
    ☆、第17章 大兄
    清晨,一辆马车停在城门内,守了许久。
    银瓶坐在车外,给车里的林菘买了两烧饼,自己咔哧咔哧一会儿也啃完了两个。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今早天却放晴,积雪早已开始融化。
    林菘看了一会儿书,忍不住问:“她是不是不出城了?”
    “肯定会回山庄。”银瓶道,“我守着呢,主子,我瞪大两狗眼瞧着呢!要是小郡主出城,我一定能看见。放心吧,我机灵着呢,只要我看见小郡主,就立刻跑过去,假装偶然遇见。”
    林菘又接着看书,没翻一页,不耐烦问:“那她怎么还没出来?”
    “主子就耐着性子再等等,这才过了多长时间?”
    片刻,银瓶掀开车帘进去,一脸赔笑:“小郡主昨夜……好像又连夜上山了。”
    林菘忍了良久,闭了闭眼:“出去!”
    银瓶连忙滚出去,片刻,小声问:“那主子,我们还去泓玉楼吗?您不是说想吃胭脂鹅脯?”
    林菘把书砸到了她头上。
    谁想吃那甜腻腻的肉?
    顾箬笠连夜来回,山庄之内无人知晓。翌日盛宝珠来叫她去山中抓兔子,但顾箬笠睡的憨憨沉沉,惹急了还把宝珠也薅进了被褥里,怎么也叫不起来,只好作罢。
    顾箬笠这一场好睡,直等到晌午,才精神抖擞的起了。
    盛不疑用小刀削着树枝,给几个小丫头做弓箭,笑问:“怎么睡到这么晚?”
    盛宝宁哼哼:“昨晚做贼去了?”
    顾箬笠心情好,不理会她,还试了试弓箭:“抓贼去了!”
    盛宝宁拿眼睛白她:“满口胡话。”
    盛不疑把三张弓箭都试了试,道:“你们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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