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让她乖乖吃饭,好好睡觉,应承她便是。”
    等绘青回来,秦氏听说李新元和盛宝宁是因为顾箬笠落水一事吵起来的,不由背心发寒。
    “她们吵什么了?”
    绘青也问不清楚:“似乎……千金郡主落水那日,两位姑娘也在。”
    秦氏眼前一黑。
    这两个蠢货!
    还嫌陛下处罚的不够吗?
    顾箬笠落水,宫中不知实情,只因李新元未能照看好幼妹,就重重处罚。这两个不知道避嫌,竟还敢因此事吵闹!
    她一世机关算尽,怎么偏偏生出这么个蠢货来?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试探清楚,顾箬笠究竟知不知道。
    翌日一早,秦氏便找人将段嬷嬷引开,又特意备了早点,请顾箬笠过来用些早膳。
    顾箬笠解下披风,交给绘青,方才在榻前坐下:“父亲若是早些归家就好了。祖母不喜我,我和秦阿娘在家中见一面,竟还要偷偷摸摸。”
    秦氏忙笑道:“我倒没有什么,只是你祖母想来刀子嘴豆腐心,怕你听了那些话,心里委屈。”
    顾箬笠也道:“我也不放在心上,可秦阿娘正在安胎,家中还是宁和些为好。”
    秦氏慢慢坐起身子,慈爱的看向顾箬笠。
    顾箬笠捧着白瓷碗,吃珍珠丸子,进的甚是香甜。
    秦氏欣慰的道:“若若可真容易知足,不过一碗寻常的珍珠丸子,也吃的这样好。”
    顾箬笠吃完丸子,偏头一笑:“世上好东西千千万万,我当然都想要,可也不能尽得。是以,到我手中的,才是最好的。其他什么东西,凭你再名贵,再珍稀,既不是我的,也没什么好的,不值当多看一眼。”
    秦氏若有所思,微微叹息:“你是个好孩子,若是元儿也能像你这般知足守心,那就好了。”
    话音刚落,她又转念道:“但你出身尊贵,生下来便含着金汤匙,出生不到十日就是陛下亲封的千金郡主。你身份尊贵、家世显赫,这天上地下,什么珍稀名贵之物,只要你开口,都是唾手可得,自然不稀罕。元儿却只是个寻常的商户女,自幼丧父,我这个娘亲又是无用之人,她要什么没什么,实在活的憋屈了些。”
    和往常一样,顾箬笠不曾作声,既不附和秦氏,也不反驳她说的不对。
    她这个态度,倒让秦氏略微放心了。
    看起来,顾箬笠似乎毫不知情。
    也是,她用的是老太太的人,行事也隐秘,顾箬笠若是真知道了,还不早就闹到宫里去了?
    顾箬笠一口下去,笋干扣肉包子就少了一半,她吃的香,偶尔抬眼,对着秦氏微羞的一笑。
    “秦阿娘怎么不吃?”
    “我看你吃的香,心里高兴。”
    顾箬笠便又问:“我听说秦阿娘这一胎,怀的十分辛苦。”
    秦氏:“妇人有孕,都是如此。”
    顾箬笠将最后一点包子皮塞进嘴里,明亮的眼睛专注的望着秦氏,轻轻的问:
    “若不是当年伤了身子,本不至于如此。秦阿娘有没有后悔救过我?”
    秦氏歪在榻上,忍耐着腰背间的酸痛,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一胎的确辛苦至极。
    可她入府已经三年,急需一个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个孩子也是她千辛万苦求来的。
    这半月来,因心中有事,她身子越发看累,特别腰背处酸痛不已,几乎是整夜辗转,恨不能立时就把这孩子生了。
    若没有当年的事,或许的确不会这么难受…… ……
    可若没有当年的事,她一个寡妇,凭什么能嫁给当朝驸马?
    在别人眼中看来,她是受了无妄之灾,可在她眼里,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机遇。
    秦氏坚定道:“不后悔。”
    她笑的温柔:“你这傻孩子,怎么想起问这些?你当年还是个稚童,我既见了,怎能置之不理?好孩子,别多想,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辛苦。可我没有一时一日后悔,对秦阿娘来说,这或许就是我们母女之间,最为特别的缘分。”
    顾箬笠不由落泪:“嗯。”
    顾箬笠一走,秦氏就立刻吩咐绘青,去叮嘱李新元,不许再闹腾一下,千万沉住气。待过几日,她再细细筹谋,一定能让她如愿。
    李新元也被秦氏吓住了,生怕陛下再次迁怒,果然不敢再提。
    盛宝宁那边,似乎也是因为同样的缘由,也没上门找麻烦,诡异的安静下来。
    顾箬笠今日穿的素淡,段二来找她出门,也被她不耐烦的打发走了。
    段二离开时候,倒是碰到了李新元,两人在花园里,说了好大一会话,段二这才出府。
    雁声乖巧的磨着墨,闲来叙话一般:“盛家的大姑奶奶最近动作许多,查了大夫人许多事。郡主,您管吗?”
    顾箬笠抄的是经文,随意的摇摇头:“不用管,随她们闹去。”
    雁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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