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也对爱情失望,但只要他肯回家,她还是会既往不咎的。
    维塔丽理解她的想法,毕竟离婚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不到彻底失望,玛蒂尔德不会想到要离婚;再说还有孩子,一个孩子要是能有个父亲,还是比较好一点的。参考一下兰波家的孩子,要是兰波上尉能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阿瑟也不至于轻易就迷失在年长男性的关怀之中了。
    1月底,玛蒂尔德的信再次到了沙勒维尔,信纸上滴着几滴水渍,那是玛蒂尔德的眼泪。她伤感的说到,魏尔伦每次回家都要跟她大吵一架,有一次还把小乔治重重的扔到床上,她吓坏了,唯恐魏尔伦摔死孩子;在最近一次争吵中,魏尔伦失心疯了,居然用蜡烛点燃她的头发,她的头发烧焦了一半,幸亏父母赶来救了她;魏尔伦喝醉了,但还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吓得当晚就离开了尼克莱街14号;而第二天,玛蒂尔德终于跟着父亲离开了巴黎。
    维塔丽不禁唏嘘:瞧,这就是找了一个渣男的痛苦!
    她很同情玛蒂尔德,希望这次她能下定决心离婚。
    *
    阿瑟常给她写信,但几乎不提魏尔伦,只说他自己,说他写了一些新诗,并把这些作品仔细誊抄下来,寄给维塔丽。
    玛蒂尔德的信在2月的一天再次寄来,说已经向法院提出分居申请,并对魏尔伦提出了一些要求,魏尔伦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后,决定回家,还承诺要把阿瑟送回沙勒维尔,玛蒂尔德决定原谅他。
    维塔丽将玛蒂尔德的信拿给兰波太太看,兰波太太一直认为玛蒂尔德就是“有钱人家的娇小姐”,很不喜欢她。她要维塔丽去巴黎看望阿瑟,她认为阿瑟不过是年轻胡闹,还没有到需要她这个做母亲的人出面的时候。
    *
    2月的巴黎还很冷,维塔丽仔细的裹着羊毛围巾,穿着粗花呢大衣,小脑袋上戴着一顶男孩子的小圆礼帽,手上戴了一双内里絮着棉花带棉布内衬的毛线手套。
    阿瑟过的不怎么样,但没有饿着,也没有乱跑,还住在小公寓里。
    妹妹再次来到巴黎,仍然是为了他,他有点讪讪,开门让她进来,殷勤接过她脱下的围巾、帽子、手套、大衣,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
    “谁陪你来的?舅舅吗?”阿瑟明知故问。妈妈轻易不会离开家,夏尔又太不靠谱,当然肯定还是舅舅陪她来的。
    “嗯。”维塔丽随口应了一声,关上门。
    接着从衣帽架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根白桦木的木棍,约有两根手指粗细,对着阿瑟劈头盖脸的抽。
    阿瑟一开始被打懵了:从小到大,除了学校里的坏孩子,还没人打过他呢!
    他伸手挡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妹妹生气了,只好躲闪着往房间里面退过去,“维塔丽,维塔丽!”
    维塔丽没理他,手里不停的抽了几十下,直到木棍折断,这才停手。
    *
    “干嘛打我?”阿瑟委屈兮兮的问。
    “因为你笨!”维塔丽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她个子矮,力气也不大,但木棍还是在他脸上、手上留下了几道浅红色的印记。
    “我怎么笨了?”他莫名其妙。
    “你就要被人抛弃了!”维塔丽气鼓鼓的,“魏尔伦回家了,是不是?”
    他慌张的点头。
    “那你呢?”
    “我——我——”他困惑又迷惘,“我不知道,他想让我回沙勒维尔,我气得跟他大吵了一架。”
    维塔丽这会儿又觉得他怪可怜的:其实就是个孩子,一遇到不在他考虑范围内的事情,就慌了,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以为他什么都听你的。”
    阿瑟可
    怜兮兮的,“我没钱了——”他摸着掌缘的浅红色印记,因为格挡木棍,手掌边缘被打了很多下,现在已经微微肿起。他一脸受欺负的小样,看着是挺让人心疼的。
    “都告诉你要省着花!”维塔丽不为所动,“还有,你瞧瞧你!魏尔伦不是爱你吗?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不知道。”
    她顿时心累,扶额,“我原本以为你的聪明劲儿能用在其他方面。就是你们要分手,也得是你不要他!”
    真是恨铁不成钢,“我们家不能再出一个被人抛弃的人了。魏尔伦太丑了,我不喜欢他。他又不肯好好照顾你,我更不喜欢他了。不,我还很讨厌他!我要去雇几个人,弄一条麻袋,套在他头上,然后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差点逗笑了阿瑟。
    “严肃一点!”维塔丽瞪他,“我的哥哥远比他有才华,没必要成为——成为他的情人才能‘出名’。你要知道,你可以醉死在苦艾酒里,人们会说那是你的艺术家气质;也可以跟交际花交往,甚至跟不入流的妓女鬼混,人们顶多只会说你太风流;但你要是跟一个男人恋爱,就得想想,这种坏名声会不会导致你没法出名。”
    阿瑟惊呆了,一方面是为妹妹居然跟他讨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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