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鲜血, 身体暴胀。
    几乎肿成一个肉球。
    叶嘻嘻听见门外响动,依稀辨出是翠云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刚才推倒水车的就是她吧!真是太坏了!
    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她放出神识查探,只觉外面世界化成一团浓稠冰冷的雾,倒是没伤她的意思, 但是神识进入不得,悉数挡了回来。
    叶嘻嘻看眼窗外, 不管不顾光脚下来, 推开门却没见着翠云。
    只一堆柴倒在地上, 七零八落, 还有些血。
    “嗯?”
    她偏头,好生不解,“我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
    敖潜用雾气将鬼面獠牙遮住,轻握她手。他拥着她进去, 门关紧的瞬间,地上洒落的鲜血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听错了。”
    他说。
    仿佛刚才柴堆旁的一切从未发生。
    农家地板不比叶府,只有踩得油亮的土。低矮的台子上铺着几卷草席,还有两个簸箕装满干货。
    她的衣服拧干了,晒在一旁。
    房梁挂着的干辣椒不时抖落两枚籽下来,沾在头上。
    叶嘻嘻穿着打补丁的衣裳蹲在草席,可怜巴巴看他。
    “你怎么才来,宝宝好惨!”
    其实也没那么惨,只她心中憋屈,手边又没出气筒,便把自己说得很惨。
    眼看敖潜不动,只默默瞧她。
    叶嘻嘻又慌起来。
    “我现在是不是好丑?”
    说完背过身,屁股一扭就要钻到簸箕后面。
    他站过去,摸她头。
    “嘻嘻最漂亮。”
    女孩不理。
    敖潜又学着她平日撒娇,伸指揪住她衣服,慢道,“不哭了。”
    “谁哭了!”
    她闷闷说一句。
    敖潜指尖雷电一闪,湿哒哒的衣服登时烘干。
    叶嘻嘻唔啊一声,抬眼瞧他,仍有些难过。半晌指指门边的绣鞋,嘟囔道,“鞋还湿着呢。”
    敖潜默默帮她把鞋袜也烘干。
    叶嘻嘻忙坐起来,拿过小盆,唤水装满,而后开始搓洗沾满泥巴的脚趾。
    这家太穷了。
    不仅衣裳打补丁,鞋也有不起,全家老少都穿草鞋,没法匀给她。
    台子不高,但是坐在上面弯腰,很难够到脚。叶嘻嘻曲着身子,活像只冻过的虾米,对折了,还在拼命往下。
    妖冶明媚的脸有些恼,腮帮鼓鼓的。
    敖潜见了,蹲下来。
    抬起她的脚,慢慢清洗。
    男人的手指好冰,又白。看着纤细,骨架却并不小,掌住她的脚绰绰有余。
    叶嘻嘻害羞地回撤。
    反激起水花,溅到他身上。
    敖潜清掉淤泥,重新唤来水冲洗,耐心细致,没有丝毫脾气,周身躁动的气息渐渐温柔暖人。
    方才糟糕的心情似乎也因手中顽皮的脚丫变好了。
    “别动。”
    他说,“嘻嘻乖。”
    叶嘻嘻抿唇,“痒嘛。”
    敖潜顿了顿,不解道,“哪儿痒?”
    她呼两口气,看看房梁一串串的红辣椒,没好意思说——
    他碰过的地方都痒,脚心那儿,简直了,痒得发烫。那股痒劲宛如泥鳅,又冷又黏,顺着腿肚爬到大腿根,而后钻到肚皮底下,五脏六腑游一遍,最后在心上挠了挠。
    她看他低头帮她洗脚,看着看着,弯腰亲了下男子的发。
    “呆子。”亲完叶嘻嘻撇过头,红着眼哼了一声。
    两世的记忆,除了小时候不能自理需要大人帮忙。长大了,还没人这样待她。女子给男子洗脚不少见,她还从未见过反着来的。
    他又不是小白脸,不仰仗她吃饭。
    也没做错事,需要上赶着求原谅。
    怎这样待她呢?
    清洗完毕,叶嘻嘻换好衣服,同敖潜出去。
    她躲在他影中,老远就看到二哥叶无情当着一众农人的面,暴打管事。
    原来这里的旱情早就禀上去了,只叶家最近事多,忙得焦头烂额,便交给下面处理。不想下面管事勾结起来,做起了贩水的生意。
    “这不要命的东西竟还囤积粮油蔬菜,提高物价,若不是今日来见,险些受了蒙蔽。”
    叶无情先打一顿,又扔给农民打。
    最后才拎着半死不活的管事,向城中复命。
    临走,农民忙问何时派人来
    解决用水难题。
    叶无情瞧了眼躲在敖潜身后的妹妹,摆摆衣袖,朝着黑袍男子道,“妹夫你既然在这,便当回苦力吧。”
    说完又朝殷切的众人说,“这里全权交给敖公子,他本事大着呢,今日就是他绑我来的,你们找他去。”
    这话说得就很气。
    众人听不懂是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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