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就行,乱打一通就乱打一通。我只是要他们不敢再探出来扔炸弹。”
    吕文维快速地明白了。这帮组织的信仰虽然视女人如蝼蚁,但却很害怕被女人打死没法上天堂,因此在这一地区,曾专门有奋起反抗的女人们组成的枪队,对付恐怖组织颇有神效。
    吕文维朝他点了点头,“我试试。”
    下一刻,随着追车里探出半个脑袋,她果断地探身出去,举起枪来连放三枪。
    虽然诚如她所言,子弹压根不知道打去了哪。但霍临晞说对了,那种怕被女人杀死的奇异恐惧竟然深如骨髓,那人立马就缩了回去。
    吕文维忍不住讥讽了一句:“还真……有种。”
    “好样的。保持住啊。我们很快能到了。”霍临晞夸了她一句,虽然她没做出实质性反击,只是以性别做出了虚无的恐吓。
    连放三枪后,吕文维握枪的手有点酸。她擦了把额间的细汗,看了眼导航,离军方的检查站还有5公里。
    离机场渐进,勉强能称得上高速的路上终于开始有一些运送物资的卡车和军车相继驶过,霍临晞看准了时机,突然减速,几乎是横着将车穿梭进了相邻车道两辆军用货车的中间,紧紧贴行,拿大货车当掩护,把追车隔了出去。
    追车来不及反应,一下蹿前面去了。
    吕文维短暂地松了口气。
    霍临晞虽然没敢松懈,但终于能分出心来安慰了一句,“你耳垂这么漂亮,必有后福,放心吧。”
    这个安慰还真是别出心裁,吕文维笑道,“相面技能您也会?”
    霍临晞一本正经地回她,“嗯,还偷偷看了你手心。命长着呢。”
    他上演着真人版的生死时速,还能抽出空来调了个情,吕文维寻思,不管命长不长,这个场景她大概都是终身难忘了。
    两辆队形整齐的军用大货车莫名其妙地被一辆悍马加了个塞,还大有就这么跟着的意思,保持着匀速前进。
    很快货车司机就知道了为什么。只见相邻车道刚刚飞快地窜出去的那辆车减速到了他们身侧,副驾驶位里突然探出一把重机枪的枪口来。
    后面的货车司机大惊失色,下意识地踩深了一把油门,而此时前方那辆悍马却突然踩了刹车,大货车本能地打了个方向,轰地一声撞了下旁边那辆的车身,把那探出的枪口撞偏了方向。
    就在这一刻,悍马蓦地撞过来,擦着那车的车头变了道,吕文维练熟了手,安全带紧紧箍着她,她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对着那车窗连续放枪。
    她探出半身的刹那,后面的司机愣了一下,他看到了吕文维橘色的头巾和背心上的“Press”字样。
    货车司机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他的脑袋还没从刚刚那一撞里的晕眩里恢复,又再度撞了过去。
    载满物资的军用大货车足有几百吨重,横插一杠,连撞数次,里面的两个人被撞得人仰马翻,车整个被撞出了高度公路带。
    前面那辆悍马于是乘机跑远了,吕文维昏昏沉沉地靠在副驾驶上,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额间发丝上都滴着汗。
    “得感谢那路见不平的司机啊。”她看了导航,深呼了口气,终于把行将甩出躯体的心脏安抚住。
    她感慨了一句,然后就掏出了手机,开了个空白文档,开始打字。
    霍临晞瞥了一眼,一脸问号。
    “我要把这写下来,等会儿到机场了就发。”吕文维说,“S国,千疮百孔,民不聊生,还有极端主义横行,基本上可以说是看不到一点光明,但也有心怀正义的普通人啊。”
    霍临晞对此刚刚脱离户口还想着发稿的人无言以对,随口说了句,“那你把我写得英勇一点。”
    吕文维扯掉头巾,拧了把发梢的汗,朝他笑道,“那必须的。”
    半个小时后,由军方检查站出动的两辆护卫车送着他们到达了机场,十来名士兵里有一位还是吕文维曾经的采访对象。
    吕文维没认出来,但对方却记得她,朝她敬了个礼。
    默不作声地去洗手间换了件衬衫的霍临晞刚刚走出来,就看到了此景,朝她敬礼的士兵看着很年轻,像还没成年的样子。
    士兵们把他们送入安检,就转身离去,霍临晞问她,“那是个什么人?”
    吕文维采访过的军方人士很多,记得名字不记得脸,直到那军士出示了证件,她才想起这也是她曾经写过的故事。
    “你知道他们之前那总统,就被暗杀那位,军政都是一把手,政府和军队都腐败得不像话,官员们互相结党倾轧还算文明,军队里就黑暗了。”吕文维牵着霍临晞的手,一边朝登机口走一边说,“眼看要打仗了,靠那腐败得没边的军队哪行,于是强行从底层征兵上来。但都知道九死一生,没点好处谁干。当时政府出了个政策,家里有男人当兵的,军队负担父母妻小的生活费用。”
    “这当然是有吸引力的。很多人也就去了,就刚刚你见到那个 ,也是被这政策忽悠去的。当然了,你用脚趾头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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