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瑞盈在怀中娓娓道来,眼眶清浅润了润。
    瑞盈正好说完,笑道,“反正我不怕,我有三嫂!”
    苏锦奈何笑笑。
    瑞盈遂笑得更欢。
    柏炎来的时候,瑞盈正拥在苏锦怀中,笑意盎然,苏锦亦启颜。
    瑞盈看见他,“三哥!”
    柏炎上前,轻声道,“我来看看。”
    瑞盈坐直了,笑盈盈看他,“三哥,你会不会舍不得我?”
    柏炎看她,稍许,垂眸颔首。
    许是气氛释然,瑞盈亦上前拥他,“我也舍不得三哥和三嫂……”
    柏炎看向苏锦。
    苏锦淡淡垂眸,似是避开了他的目光。
    自瑞盈处出来,并肩回朝华殿。
    暖春三月,沿途已是草木葳蕤。
    他伸手牵她,两人一道脚下驻足。
    苏锦看他。
    他从袖中拿出一枚簪子放在她手中。
    苏锦眸间怔了怔。
    同她早前在凤鸣殿外丢的那枚金翅蝴蝶翡翠牡丹步摇很像
    ,又略有不同,那是在洛城时,他送她的定情信物。
    柏炎轻声,“找人做了许久才做好的,实在不好做,这次不是牡丹了,换了海棠,你不是喜欢海棠吗,我亦觉得换成海棠好看……”
    苏锦羽睫颤颤,却凝眸,一动不动看着他。
    “谁说哥哥记不得你喜欢的东西,以后都会记住的……”他将步摇亲手插在她鬓间,唇畔勾勒,“好看。”
    ……
    三月底,还是明月和阿照的周岁生辰,其实在生辰前一月,明月和阿照便依稀会喊爹爹和娘亲了,似是喊爹爹还比娘亲更快些。
    柏炎欢喜了许久。
    陶妈妈叹道,再隔一两个月怕是就会走路了,眼下明月就是,终日都像站起来走两步,还摇摇晃晃不怎么稳。
    柏炎惯来偏爱女儿多些。
    牵着明月的时候,明月会咯咯笑,还会抬眸看他。
    她摔倒时,他亦会给她拍拍衣裳,问她摔得疼不疼?
    忽有一刻,他似是忽然体会道早前父亲和母亲的心情,他与母亲隔阂太久,但眼下,他希望将最好的都给明月和阿照。
    ……
    在寻常人家,抓周就是图个吉利,猜猜孩子日后的兴趣志向,留个念想。
    但在宫中,礼部是煞费苦心,绞尽脑汁,也非得将太子伸手所够之物锁定在既定范围内,于是从几日前,礼部就开始在朝华殿蹲守太子习性。
    终于,周岁当天,礼部蹲守全员松了口气。
    抓稳了,是《帝王策》。
    其实都心知肚明,诱导了好久。
    而明月这里,却抓了一支笔杆。
    柏炎轻叹,竟没有一个同他们爹一样,抓周抓了一把剑的。
    陶妈妈打趣,日后再生一个。
    柏炎看向苏锦。
    他同她,从正月开始便没在一处过……
    也不知可是陶妈妈一句玩笑话的缘故,还是他有意无意的示意,后殿的浴池烟波里,他的快意冲淡了早前的念头。
    她已许久没有同他亲热过,他同她在浴池里欢.愉良久。
    浴池的水有些温热,温热的暖意似是让她频频失神,他只得抱起她回内殿的床榻上,他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一遍遍地,送她至顶峰……
    她事后困极。
    连他同她说话,她都昏昏沉沉睡过去。
    他有些恼,亦无辄,不过,总算是冬雪初晴,日后会慢慢好起来。
    他笑笑,俯身吻上她脸颊,“不要孩子也无妨,你我有明月和阿照就够了……”
    ……
    翌日早朝,众人可见柏炎今日心情极好。
    早前安北侯的风波算是告一段落,今年推迟到四月中的春闱也差不多临近,宴书臣已在回程路上,柏炎让宴书臣主持今年的春闱。
    朝野上下心知肚明,李相年事大了,陛下这是有意让宴书臣接替李相。
    每年春闱的考生,皆可看作主考官门下。
    陛下是让宴书臣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次南方水患治理得当,亦未生动乱,连带南边的吏治和水利工事,宴书臣都一并处理了,朝中其实都看得清楚,宴书臣有这才干,又得陛下信任,天时地利人和,陛下又特意将春闱此时交托给他,等他这回回京,便离拜相不远了。
    ……
    苏锦已有几日没来看过丰巳呈了。
    自正月起,太医每隔三两日便来亲自照看。
    眼下已取了绷带,伤口已结巴,即便好了也是狰狞伤口,但万幸命是保住了,只是还未醒过来(没有他的剧情,只能让他暂时先不要醒来,┭┮﹏┭┮)。
    苏锦看了看他,轻声道,“巳呈,再过几日,我要带明月和阿照出趟远门,就不能来看你了,你要早些好起来,阿照很想你。这一趟,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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