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门,辅攻西南城门, 让运良带兵,从西城门接应区廷,无论如何,龙舟赛结束前, 要有人将禁军挡在汝河岸外。”
    “是。”侍卫不敢耽误。
    成败在此一举, 而这一天, 似是终于临近了。
    方才侍卫离开不久,又有侍卫前来,“侯爷, 西南城门开了。”
    柏炎诧异, 方才还说要辅攻, 怎么会突然开了城门。
    侍卫低声道, “听闻,是大理寺丞柳致远杀了守城士兵的头领,带人开的城门。”
    柳致远?柏炎瞥目看向侍卫。
    侍卫确定。
    柳致远的举动,他是意外。
    若是投名状,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
    他忽然觉得,早前真有些看轻了柳致远这人。
    能做得出来杀守城士兵首领之事,这个人的心思绝对不简单。
    不得不说,是西南城门一开,汝河在靠南边,西南,东南和南城门的驻军便可早上不少时候汇合到汝河岸边,会抢在事发之后,京中禁军赶来之前,赢得了不少时间。
    柳致远的事暂且先抛在脑后。
    那眼下,差不多便是时候了,柏炎抬眸看向不远处的观礼看台。
    ……
    左侧翼的观礼看台上,宴书臣起身,往外去。
    稍许,安平已起身跟上,身后的宫婢跟着起身,安平怒目,“没看到太子在这里吗?伺候太子才是你们本分。”
    几个宫婢不敢出声。
    太子笑笑,反正自己姑姑这个脾气不好又不是一两日了。
    今日是端阳节,能出什么乱子。
    太子叮嘱道,“过来捶腿。”
    几个宫婢应是。
    安平快步跟上,只是出了观礼看台后侧,却未见宴书臣身影。
    她分明没有隔多长时间,安平继续往前,苏锦的事,他需尽快寻到宴书臣,她的立场不可能出马,否则大理寺劫狱之事许是还会同侯爷她扯上关系,苏锦是宴书臣的表妹,她仁至义尽。
    安平心跳加速。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其实本也知晓,是借苏锦之事见宴书臣,宴书臣便没有再躲她的理由。
    只是当下,寻了一圈也不见宴书臣人影,安平心中几分颓然。
    失望至极,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分明熟悉,却又许久不曾听闻的声音,在她身后道,“殿下在寻我?”
    安平整个人僵住。
    只是身后之人,在保持一定距离后,再未上前。
    她许久未听过他的声音了……
    早前也想过,许是今后都听不见了,她是没想过容鉴会调他回京。
    更没想到,宴书臣会愿意回京。
    宴书臣早前是主动请出京城的。
    在她大婚前夕。
    安平宁了心神,缓缓转身,“我是有事寻你。”
    宴书臣凝眸看她,眸间的深邃悠远,似是将她看穿。
    她眼底潋滟不争气涌起,遂低下头去,轻声道,“苏锦有危险,宫中想扣她做人质,将她和腹中的孩子攥在手中,若是柏炎还活着,便威胁柏炎;若是柏炎死了,更可名正言顺将平阳侯府握在手中……”
    宴书臣看她。
    她微怔,忽得反应过来,这些事情,应当都与她无关。
    与他才有关。
    安平深吸一口气,换了幅语气,“你别误会,是我瞧苏锦一人在京中不易,若是落到殿上手中,难免受辱,许是连孩子都会保不住,你是他表哥,你若是想救便救,若是不想救,就当我多事!”
    安平言罢转身。
    只是一转身,双眸便浮上一抹氤氲,亦咬紧下唇。
    她是未想过有一日会与宴书臣形同陌路。
    更未想过形同陌路之后,还会与他照面。
    还会,想尽千方百计,见他。
    安平深吸一口气,既然宴书臣如此想撇清与她的干系,她亦有自己的骄傲,更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下这幅模样。
    安平喉间哽咽,身后却是宴书臣的声音,“我应当误会什么?”
    安平怔住,脚下踟蹰,却未敢回头。
    “殿下不是说过吗?让我看清自己的身份,滚出京中。若是继续留在京中,要么做你府中内侍,要么做你府中面.首,殿下都忘了吗?”宴书臣的声音惯来好听,此刻听来却异常压抑。
    安平垂眸,佯装恼意,“那你回来做什么!”
    宴书臣噤声。
    她亦噤声。
    良久的缄默后,宴书臣开口,“殿下不必担心苏锦,她不会有事。”
    安平诧异。
    身后之人已经转身,脚步行出稍远。
    她亦缓缓转身,看向宴书臣远去的背影。
    他竟然可以对她如此狠心,早前的宴书臣去了哪里?
    那个只会把她捧在手心,每日给她念书,陪她写字,带她读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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