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念叨着夫人,怕是夫人再不来,险些将苑子都给拆了。”
    苏锦蛾眉微微蹙了蹙,虽不知柏子涧的话中具体何意,但大致已明了。
    有人这月余里,应当都是在念她。
    苏锦笑笑,目光投向柏炎处。
    柏炎正好行至肖玄和叶浙跟前。
    京兆尹和鸿胪寺官员皆行礼,“见过平阳侯。”
    柏炎淡淡颔首。
    见柏炎上前,京兆尹和鸿胪寺官员都暂退至一侧,先让几人先说话。
    “平阳侯。”肖玄嘴角勾了勾。
    柏炎亦笑,“世子是在驿馆下榻,还是鸿胪寺备了旁的地方?”
    也算客气寒暄。
    肖玄应道,“东宫邀我小住几日,却之不恭。”
    柏炎顿了顿,未料到他会暂住东宫。
    看来东宫这次为了拉拢怀安郡王府下了不少功夫。
    东宫哪里是轻易出入的地方,有人是在示好。
    柏炎笑笑,没有应声。
    叶浙解释道,“太子殿下怕招呼不周,遂邀了世子一道,稍后我便领世子去东宫,隔两日再去侯府寻你。”
    叶浙本就同柏炎交好,柏炎原本也是来同叶浙招呼的,正好叮嘱道,“这两日不一定得空,记得十一月初八早些来。”
    言罢,叶浙便笑,“放心吧,你的大好日子,天边亮起鱼肚白我便到。”
    柏炎亦笑。
    只是话都说到此处份上,肖玄尚在一侧,柏炎顺道开口,“十一月初八,我与苏锦大婚,世子赏脸?”
    一听语气就不想邀请他。
    肖玄手中敲了敲折扇,嘴角微挑,“一定到。”
    柏炎嘴角勾了勾,没有再言。
    遂又拍了拍叶浙肩膀道别,又同他身侧的京兆尹和鸿胪寺官员点头致意,这才转身离开。
    叶浙忽得叹道,“十一月初八,那不是就是大后日吗?!”
    肖玄低眉笑笑。
    叶浙恼火,“这家伙成个亲都这么火急火燎!”
    ……
    等柏炎折回马车,柏远已来了马车中,“三哥!”
    一听这欢快的语气,应当是盼着要回家了。
    早前总巴不得离家多些时候,好自由自在,眼下倒好,从七月晃到了十一月,别提心中有多想家,多想娘亲,他是短时间都不想再出门了。
    柏远笑意写在脸上,待柏炎一落座,便赶紧朝车夫道了声,“走吧走吧!”
    柏炎瞥他。
    马车缓缓驶离,柏远口中欢快哼着小曲。
    这一趟离家,还有个最大的收获,便是同三哥关系缓和了。
    天知道早前三哥待他多严苛,也少有平和同他说话的时候,这几月,给他心平气和讲过道理,夹过菜,斗过蛐蛐,下过棋,逛过街,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他若是同瑞盈讲,瑞盈许是都不信。
    旁的都不说了,三哥还来了笾城接他,接他啊!
    简直是他早前最羡慕别家有兄长的人了!
    柏远自顾着,莫名就笑出声来。
    柏炎睨他,“你忽然笑什么?”
    苏锦低眉莞尔。
    柏炎喉间咽了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出实情,遂‘理直气壮’道,“笑……都……不可以吗?”
    唤作早前哪里敢!
    柏炎恼火看他,“都学会顶嘴了?”
    见他脸色一沉,柏远想也不想,“嗖”得一声起身,径直坐到对面苏锦一侧去,讨好唤了声,“三嫂!”
    苏锦笑笑,“你哥逗你呢……”
    苏锦抬眸看他。
    柏炎果真在笑。
    柏远遂也挠头笑笑,“吓死我了,三哥!我就说嘛,怎么一回京中就同早前一样似的翻个臭脸示人……”
    这回柏炎愣住。
    苏锦低眉笑笑。
    柏远忽然意识到飘了,遂嘴角一耷拉,轻轻扯了扯,“三哥,其实你早前脸也不臭,你只是脾气臭,不不不,你脾气也不臭,怎么会脾气臭,就是……对,我臭,我这张嘴臭!”
    柏炎恼火看他。
    苏锦笑不可抑。
    ……
    由得柏远这段插曲,不多时,马车很快便驶入了城中。
    苍月被周遭诸国誉为“天.朝上国”,京中繁华远非别处可比。光是马车从城门口入城,穿过大半个京中,到平阳侯府大门口缓缓停下,都花了近一个时辰之久。
    置好脚蹬,柏远扶苏锦下了马车。
    映入眼前的高门邸户,门口一对石狮镇守,不免让苏锦怔了怔。若说早前只觉平阳侯府在京中显赫,眼下看在眼中,才晓怕是不足十分之一。
    苏锦微微垂眸,修长的羽睫眨了眨,掩了眸间的怯色。
    再睁眼时,只见门口的侍从上前拱手,“侯爷,夫人。”
    应是早前便交待过,唤得也干净利落,应是军中便随柏炎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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