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又朝周妈妈道,“早前阿锦在家中,尚还不好说那柳家的事。这柳家还真当自己家中出了个探花郎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柳家和周家也真当阿锦的爹去了,苏家就没了屏障,可任人欺负到自己家姑娘头上了!”
    周妈妈心中清楚,老夫人这是忍了许久了。
    老夫人狠狠拍了拍桌沿,“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你明日便让豆子拿了我的帖子去寻人来,这柳家同周家的消停日子过够了,日后也别想再消停了!”
    “是,老夫人。”周妈妈垂眸。
    ******
    自城门口辞别宴夫人与苏运良,苏锦便窝在马车中,望着马车窗外出神。
    马车外一路平坦,风景却如浮光掠影。
    在家中的时日过得太快,她似是还未好好祖母,娘亲,或是运良一处。
    她亦明白祖母和娘亲的叮嘱,家中如港湾可停泊避风,却不可故步不前。
    今后她要相随一路的人,是柏炎……
    她微微伸手,手中那枚同心结随着马车的晃动一直摇摆着,在阳光下,有些炫目而耀眼,恍惚间,似是想起在洛城时候,他从身后将她拥在怀中,埋首在她颈间,他的同心结先暂放在她这里,他日后来取,连带利息一道……
    嗯,她唇角轻抿……
    马车外,全是丰巳呈的声音传来。
    一会儿唤得是“小巧巧”,一会儿唤的是“阿涧”,而后柏子涧恼火“你闭嘴”声传来,丰巳呈遂即不满道“凶奴家做什么嘛,小涧~”
    柏子涧彻底惹恼,“你够了,丰巳呈!”
    当下佩刀一拔,却被丰巳呈原封不动给按了回去,柔声道,“温柔一些嘛,你有打不过我……”
    柏子涧想死的心都有了。
    忽得有一刻,苏锦觉得,这一路应当不会沉闷了。
    ……
    果真,这一路岂止不沉闷,简直是“聒噪”!
    有人可以一整日说话说到不停,白巧听得有些眩晕。若是这一路像洛城回平城那般颠簸,她应是早就晕车了。
    当下,宁肯热着,也要用毛毯捂住半个头……
    苏锦笑不可抑。
    这一路,也许是只有苏锦能耐心听丰巳呈说话了,丰巳呈便什么都同她讲,就连自己为何要扮作女子的缘由都悬乎讲了一大通。大致便是他刚出生的时候,家中找了道士给他算命,结果道士说他命相特殊,命里相冲,只能当成姑娘家养,否则就有血光之灾。
    言罢,中途停下,郑重问了问苏锦,“夫人,你信吗?”
    “信啊,小时候祖母总是喜欢替我求签算命,我信的。”苏锦颔首。
    丰巳呈似是找到了知己一般,神秘道,“结果,夫人你猜怎么着?”
    苏锦只觉气氛忽然凝重起来。
    丰巳呈却忽得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奴家果真天生丽质呀~”
    苏锦奈何笑笑。
    丰巳呈却凑到近处,“夫人,你都不嫌我聒噪。”
    苏锦莞尔,“不嫌,我听过更聒噪的……”
    她并未说谎,那个聒噪得,每时每刻,只要寻到机会都在唤她“小阿锦”,然后各种作妖的人,的确比丰巳呈要来得更吵得多。
    苏锦低眉笑笑。
    丰巳呈已托腮,叹道,“夫人,你是这世上第二好的人……”
    苏锦抬眸看他。
    丰巳呈顺着话匣子往下,“第一好的自然是侯爷啊,虽然终日凶神恶煞的,实则就知道护短,比那些看起来温文尔雅,与世无争,实际不知存了什么心思的人好多了去……”
    苏锦怔了怔,看起来温文尔雅,与世无争,实际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丰巳呈赶紧捂嘴。
    苏锦想,应是说了不当说的。
    ……
    越州,柏炎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副将莫名看他,“侯爷,可要寻军医看看。”
    副将是怕他染了风寒。
    柏炎的目光却未离开军报册子,口中平淡道,“不用,应当是夫人在念我。”
    副将嘴角抽了抽,近日是越发奇怪了。
    仗不好好打,终日就吐些酸溜溜的话。
    副将刚要转身,他又头也不抬的唤了声,“回来。”
    副将只得转身,拱手,“侯爷,有何吩咐?”
    柏炎稍稍抬眸,“今日还没有信鸽送密报来?”
    副将微楞,既而摇头。
    柏炎指尖轻叩桌沿,“那你去鸽子笼那儿守着,何时来了,何时送来。”
    副将额头三道黑线,这天天他尽掏鸽子窝去了。
    ……
    而苏锦这头也一路顺利,五月中下旬便到了云山郡。
    见是平阳侯府的腰牌,守城的士兵纷纷瞥目,好奇朝马车这头投来目光。
    惯来都是平阳侯自己来云山郡,这回是少见平阳侯府的家眷。
    马车路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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