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偷来的,世上独此一颗。皇上因为齐王办事得力,前两天刚下旨赏赐。没想到,齐王爷这么快就巴巴地给王妃做了簪子……”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郡马扯了扯袖子。
    一看苏惟脸色沉了下来,她立刻识相地闭了嘴。
    有不懂察言观色的,还顺着同安郡主的话开玩笑:“这样难得的宝贝,就做了一枝簪子,真是暴殄天物,奢靡无度了……”
    “一块石头,生得命好才能陪衬我的人!”一道声音冷不丁冒出来,语气冰冷狠厉,霎时间震得全场安静了下来。
    先前多嘴多舌议论的人顺着声音看过去,正碰上苏惟冷峻的目光,吓得打个哆嗦,不敢再出声了。
    一片安静中,忽然有人啪啪拍了两声巴掌,是蒋为辰在鼓掌,他继而诡笑着说:“表弟说得好,佳人天香国色,玉石何幸之有,才能与佳人互相掩映生姿。”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小千一眼。
    水阁中的空气瞬间凝滞了,在场不少人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却不敢再多看多说,生怕引火烧身,个个低头品茶的品茶,吃糕点的吃糕点。
    蒋为辰还嫌不够,挑衅的眼神又看向苏惟。苏惟眉头紧锁,眼中尽是寒气,整个人正在爆发的边缘。
    林小千赶紧抓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苏惟气息一滞,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把怒气慢慢压了回去。
    蒋为辰挑衅不成,也不以为意,眼神在林小千身上逗留一会儿,又笑着端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林小千忍耐着他的黏腻视线和诡笑,心说,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蒋雁辰微微低头,看见林小千和苏惟在桌下双手紧握的动作,又暗暗咬牙切齿了一阵。
    把心中恨意咽下去后,她又重新拾起刚才的话题:“齐王妃这凤簪仔细一瞧,的确华贵出众,把大表姐都比得逊色了。这吃穿用度上,齐王妃是真有排面。”
    长公主冷眼旁观,看完了这场戏,此刻才轻哼一声:“人家的簪子是自家夫君花心思制成的,哪像我,自己买花自己戴,将就着看吧。”
    蒋雁辰心中一喜,她就知道,长公主向来喜欢拔尖要好,今天首饰妆面被人压了一头,肯定会对林小千心生反感。
    长公主叹口气,伸手掐了一下林小千的脸颊,收到苏惟一个眼白后,扑哧乐了起来:“也是难得,我这弟弟冰坨子似的,成亲这么久,终于学会疼媳妇了,华贵些奢靡些也没错。”
    蒋雁辰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在座的个个都是七窍玲珑心,一听这话,就知道长公主是在回护齐王妃,更加确信两个人彻底冰释前嫌真心和好了。
    有脑子活络的,立刻接着长公主的话茬说:“长公主说的是,不过是番邦进贡的一颗石头罢了,齐王妃这样的品貌出身,还戴不得吗?若真说起奢靡二字,齐王府哪里能排得上?”
    还有快嘴快舌的,也不细想,话就溜出了口:“正是。我听说蒋首辅为宠妾做碗鸡舌羹,一次能杀上千只鸡……”刚说完,想起蒋为辰也坐在茶席上,这人赶紧闭嘴收声。
    然而其他人听见,又是一阵哗然。
    今天在座的大多都是皇室宗亲,再不济也是皇家的姻亲旧故,论出身不比蒋为辰低微。而且他虽然位高权重,但每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所以没领教过他手段的,一点也不惧怕这位首辅大人。
    再加上之前他和那位宠妾的风流轶事,早被众多小报添油加醋传扬得人人皆知,这一下又出了新八卦,不少人起了调侃揶揄他的心思,纷纷追问他鸡舌羹是个什么吃法,宠妾是个什么美尤物。
    苏惟和长公主见此情景,一起看向了林小千。
    林小千脸上不动声色,还给两个人一个平淡的眼神,心里已经是心花怒放了:好助攻,没想到云锦书肆动作这么快,已经有人看到这消息了,就看这次能不能在蒋家掀起一阵波澜了。
    她一边饮茶,一边暗暗观察蒋家人。蒋为辰难得神色尴尬,被问得无言以对,蒋雁辰则是又羞又恨,头都快扎到桌子上了,而坐在两个人中间的女子,脸色灰败,眼神呆滞,单手举着茶盏,半天一动也不动。
    这人到底是谁?难道,她就是蒋为辰续弦的新夫人?林小千的心一紧。
    她心里还在猜测,已经有蒋家的亲朋旧故出来圆场了:“这话一听就是无稽之谈,一千只鸡做羹,得做出几缸来啊?再说蒋夫人人还在茶席上,胡乱传这些浑话干什么?”
    不少人和林小千一样,听见这话,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蒋为辰的新夫人自成婚后从来没有在外露过脸,没想到今天纳凉宴竟然到了场。
    所有人的眼神在蒋家兄妹身上打个来回,最后都落在了他们中间的女子身上。这女子虽然眉宇间有淡淡的富贵气,但五官平庸,皮肤蜡黄,完全不像传言中魅色惑人的样子。她自落座以来一直坐在蒋家兄妹中间,然而实在平淡无奇,不少人从一开始就没注意到她。
    林小千比其他人更震惊,不止震惊蒋为辰新夫人姿色远不如之前的宠妾,更震惊她刚才从这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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