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掉脑袋强多了,但他不知道玉门关的木赤孙是铁达乌的人。
    第二天一早,提阔布拖也知道了自己的刑部尚书和猪肚洼的子民为什么死了。“木赤孙,竟私通外敌,来人,立即前往玉门关抓拿木赤孙。”此时正值穆乐敏进宫问安,其实他已知道苏铁哈的奏折进了狼州,故意来探探口风的。
    进来后看见提阔布拖气的怒发冲冠,他便问道:“父王因何事动怒?”
    “你自己看。”随手把苏铁哈的奏折、证人的证言和证物一起扔给了他。
    看完后穆乐敏故作吃惊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忽然提阔布拖想起了木赤孙是铁达乌的人,而穆乐敏和铁达乌不和,这难道是穆乐敏暗中陷害。于是他随口问道:
    “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据说木赤孙自守玉门关以来,兢兢业业,为百姓称道。我不相信这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情。”此时穆乐敏要是一口说这是木赤孙干的,那提阔布拖肯定觉得这是穆乐敏在暗中捣鬼,他和铁达乌夺嫡之争提阔布拖是知道的。相反,要是有人替他求情,反而会让提阔布拖更加气愤。穆乐敏很聪明。
    “哼,那木赤孙肯定是守关太久,见大魏境内繁华,心生向往,想叛我而去。”果然听到有人替他求情,提阔布拖开始发挥他的想象。
    “来人,先抄了木赤孙在狼州的家,扣押他的家人。再派人前往玉门关,要是他有所反抗,就地正法。”
    本来提阔布拖想把他拿回来再审问一次的,让穆乐敏这么一弄,加上提阔布拖的联想,木赤孙的罪名直接就坐实了。
    正在穆乐敏得意之际,他的心腹田霸田的人头就快要落地了,而抬起刀的人就是那个随他一起去往猪肚洼的马武。
    话说那天马武执行完屠杀任务,回到了狼州。离家还有一里地时就发现自己的家刚被大火烧过,只剩下了屋框子。自己的老婆躺在地上,儿子在一旁哇哇哭泣。马武赶紧跑回家,他没想到自己刚刚杀了别人的全家,没想到自己家竟也变成了这样子。其实他家变成这个样子是另有深意的,就在今天下午时候他的妻子听见屋后有人说话,就仔细听了一下,以为是什么八卦之类的,正准备听完后出去和别的大妈大婶们说一次,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征东大将军乌海(就是那个率军屠杀尹家堡的那个人)和北匈奴密使努哈的窃窃私语。当她听到要杀死一个人时吓得叫了一声,于是自己暴漏了,随后被乌海灭口。儿子当时正在隔壁邻居家玩耍,因此躲过一劫。
    马武哭喊着跑到自己妻子旁边,却发现她已经死了。他一下瘫坐在地上,忏悔自己和田霸田做的事情。“报应啊报应”他喃喃自语道。忽然他又爬了起来。抓着儿子问这是谁干的。他儿子才七岁,刚才见父亲回来本来已经不哭了,但现在又被马武吓到了,哇哇大哭地说道:“看见田叔叔刚才来过。”马武明白,儿子口中的田叔叔是田霸田的儿子田虎。
    “一定是他干的。”马武咬牙切齿地说。原来这个马武的老婆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于是被田虎看上。几次来骚扰马武媳妇都没得逞。“这次肯定趁我不在又想霸占孩他娘,未遂后才杀掉了她。”马武心想,随后他把自己的儿子放在隔壁刘妈家,自己提着刀就去田府找田虎。
    话说这次田虎真的是冤枉了,今天下午狼州来了个杂技团,他去看杂技表演了,回来时路过马武家,见他家如此架势于是赶紧跑了,这恰巧被马武的儿子看见。此时田虎正在家里用餐,听见门外有人喊自己,带上四个家丁就出了田府。田霸田也紧跟着出来看看。
    马武见田虎出来后立即冲上去就打,喊道“还我老婆命来”。但那四个家丁更快,其中一个上前一伸腿就拌倒了马武,随后就是一顿殴打。打完后田虎撂下一句“不是我干的”就回去了。
    随后马武跪在田霸田面前,“大人,看在我马武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请为我主持公道。”
    “好了,马武,我回去问问明天再给你个答复吧。”本来田霸田就对儿子以前的行为有所耳闻,以为这次儿子见色起意,想缓一缓明天再想办法给儿子开脱。一个奴才和一个儿子,当然要保住儿子了。奴才就是用来使唤的,包括他的老婆。这就是田霸田的逻辑。打发走后他查都没查就进屋吃饭了。其实他要是查一下的话自己就不会掉脑袋了,其实证据很好找,看杂技的那么多人,田虎又向来嚣张,肯定很多人见过,但田霸田懒得去找,但他还有一次救自己的机会。
    一连等了两天,马武都没得到田霸田的答复。这天晚饭后他越想越气愤,去田府找,这次连人都没见到就被轰了出来,这时要是田霸田出来解释一下也就没什么了,但他没有,他忘记了穆乐敏在他屠杀完达苏尔一家后责备他时他说的那句“所有知道消息的人都已经被杀了”,所以他最后的机会也失去了,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了。
    马武失魂落魄地往回到了自己的那个破家,没地方住了,只好在门口支了个棚子暂时居住。
    此时铁达乌和尹慕海从新开的那家周记鲁菜馆出来。这几日尹慕海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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