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陷入了沉思。
    思索之间,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摸到了沈年的嘴唇。温软,因为口燥略略有些干纹,触感磨砂,忍不住往复摩擦。
    “唔。”
    呻吟声像羽毛刮擦着贺淮宣的耳朵,他猛然回过神,沈年睡眼惺忪,朦胧地望着自己。
    他的手指暧昧的停在唇上,大有探进唇齿之势。
    沈年疑惑的目光似乎在问:你干嘛。
    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在干嘛。
    “醒了?”贺淮宣尴尬地咳了一下,想起自己昨天买的体温计,再看看这张红润温热的小嘴,终于知道可以塞点什么东西进去了,“那测一下体温。”
    沈年悄摸松开缠着的手脚,接过温度计含在嘴巴里。
    白天的时候并没有很渴求贺淮宣味道的症状,许是夜里已经吸饱了。
    时间差不多时,贺淮宣抽出温度计端平看看,“37度5,还有些低烧。起床,我们去一趟医院。”
    沈年翻个身,困倦地说,“不要了,低烧熬一天就会好,我一会儿吃点退烧药,再睡一觉,你不用管我了。”
    “生病就要看医生,哪能硬生生地抗。”贺淮宣动手掀他被子,要把他拽起来。
    沈年听到这话,心里是熨帖的,他享受关怀,但已不是昨晚病得昏沉,可以仗势无理取闹。
    贺淮宣还得工作,辰兴刚接手需要忙的生意堆积如山,贺氏集团那边出了幺蛾子他也得兜底收拾。
    占用了人家一晚上的时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我特别困,不想动,你让我多睡一会儿好不好。”
    他像只小猫呜咽挥爪,撩得贺淮宣使不上力气。
    贺淮宣松开他,又给他盖上被子,再掖掖,别让钻了风,破坏了舒适的睡眠环境。
    他动作轻缓下床,捡起扔在地毯上的上衣套上,“我让路曈来看看你?”
    沈年眯着眼睛,呢喃:“不要,他实习很忙的,别打扰他。”
    贺淮宣没在说什么,趿拉上拖鞋,回头,“那我去上班了。”
    贺淮宣从沈年房子出来,先回自己房子,一边洗漱,一边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通:“六点半,你找我最好是有要紧的事。”陈鸣声音疲惫到沙哑。
    贺淮宣握着电动刮胡刀,将手机开成免提模式,“你手头的案子是不是结了?”
    陈鸣长长叹一口气说:“昨晚忙到三点刚结束,怎么了?”
    “雇你三个小时,来一趟沈年家。”贺淮宣照着镜子,刮胡须,直至手抹过去光洁。
    “又要签什么,继承协议?”
    陈鸣知道贺淮宣想要那个孩子,不过要这个孩子对他真有那么重大的意义吗?陈鸣不这么认为。
    毕竟一开始贺淮宣从没想过要把贺氏传承下去,否则他不会草率结婚,娶回去又当摆设,说离就离了。
    陈鸣猜测,最初贺淮宣是打算逐渐放出股权,最后退位的时候交给职业经理人运营,把家族制变为选贤任能制。
    为什突然变了,这谁都不清楚。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吧。
    不过,贺淮宣既然需要他帮忙,那作为好兄弟自然在所不惜。陈鸣努力睁开眼,强行醒过来,准备起床。
    “不是拟文书。”贺淮宣稍稍顿了一下,愧疚只是一闪而过,不要脸说:“沈年生病了不想去医院,又不好意思麻烦路曈。我想你来了,路曈听说应该也会来,让他帮沈年看看,顺便陪陪他。”
    呵,这他妈是什么兄弟。
    把弟兄当诱饵,诱捕弟兄喜欢的人,抓着两只兔子给别人解闷?
    陈鸣裤子穿一半,挂在腿上,冷笑讽刺:“你怎么这么体贴?”
    贺淮宣陷入迷惑,这就是体贴温柔?
    “嗯……那你有一种阳光普照的感觉吗?”
    陈鸣嗤笑,气得不想说话。
    还阳光普照?都他妈要被万箭穿心了!
    “淮宣,你不是不知道我在疏远曈曈。”陈鸣叹口气,正经说道。
    贺淮宣也沉声,“阿鸣。”
    长大以后他很少这么叫陈鸣,除非谈及过往的回忆,说起他们的青春年少时光。
    “beta不是弱者的象征,现在的你事业有成,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活得卑微,别让那种人成为你的心魔。”
    在少年们分化的年纪,陈鸣分化成beta,身体素质与Alpha的学生逐渐显现出差距。
    曾经他在球场驰骋,分化后体能已经无法跟上比赛节奏。陈鸣对此稍有介怀,却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伤及他自尊的是,后来那些曾经的手下败将现在的Alpha不断挑衅,有一次甚至几个人围猎想要强迫他,体能的压制让陈鸣无望。
    幸亏贺淮宣及时赶到。
    从那以后,陈鸣的性子越发冷清,尽管常年的格斗训练使他比一般的beta强壮数倍,骨子里,陈鸣依然介怀他beta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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