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了?舒服?”
    何砚之抬手挠脸:“呃……有电的话还挺省力的,没电就比较麻烦。”
    俞衡无言以对。
    他把某人扔到沙发上,自己去把碗刷了,而后洗干净手:“衣服脱了,我给你揉揉。”
    “脱不下来,”何砚之坦白,“肩膀太疼,得你帮我。”
    俞衡简直要给他跪下,非常不理解地问:“就你这样是怎么瞒了你助理一个月的?”
    何砚之:“她毕竟是女的嘛,又不会吃饭睡觉一刻不离地跟着我,我换衣服尽量不当着她面,而且……贴着膏药好一些吧,没到完全不能行动的地步。”
    俞衡懒得槽他,觉得沙发上施展不开,又把人搬到卧室,顺手扒掉他衣服,从抽屉里拿出红花油,先倒在自己掌心,再抹到对方肩膀上。
    膏药揭走大半天,皮肤已经没那么红了,他轻轻按揉几下,只感觉某人肩部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这东西真的有用吗?”何砚之拿起红花油的盒子,“长得跟辣椒油似的……嘶,你下手轻点。”
    “我根本没使劲,”俞衡继续给他按摩,动作堪称轻缓,“这么疼绝对不是我的问题,是你自己的问题。”
    何砚之:“……”
    “低头,”俞衡顺手连脖子也帮他按了,“你这不治上几个月恐怕是好不彻底。”
    何砚之并不想面对,他轻声说:“你啥会儿毕业?”
    “还有一年,怎么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正式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俞衡诧异地瞧他:“就您这样还幻想幸福生活?没羞没臊你都没资本好吗?你不要做梦了,在你康复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的。”
    何砚之瞬间绝望了:“别吧……”
    俞衡没再理他,手顺着他脊椎一路向下,一直按到腰间,又把人翻过来,开始揉膝盖。
    何砚之浑身上下大概没几个地方是没病的,俞衡给他来完一套,只感觉比自己去健身还累人。
    他正蹲在地上,对方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头发。
    “干嘛?”俞衡莫名其妙。
    何砚之强迫他抬头:“我说,咱俩都分开俩月了,我这回来你居然没点表示?比如……亲我一下什么的?”
    “不亲,”俞衡拨开他的手,“你让我生气了,让我担心了,还想让我亲你,做梦。”
    “那我亲你行不行?你没惹我生气,也没让我担心,我不介意。”
    “?”
    俞衡正要起身,某人忽然将他一拽,他一个没站稳往前扑倒,何砚之也跟着往后倒,一下子变成了他压住对方的姿势。
    “??”
    何砚之一不做二不休,拿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强行让他靠近自己,并附唇吻了上去。
    俞衡:“……”
    砚总这没劲压他,被压倒是挺熟练的。
    虽然挣开他轻而易举,但小保镖到底是没忍心,他配合对方结束了这个吻,便听他说:“我想你了。”
    “我比你想我还要想你。”
    “对不起,”何砚之声音很轻,“以后不会再这么干了,这是最后一次。”
    “你知道就好。”
    “我终于能心安理得地功成身退了,”何砚之放开他,仰躺在床上,思绪一下子飘到远处,“想想也觉得怪不可思议的,我居然真的坚持下来了。”
    俞衡并不想细想这个“坚持”背后的故事,他坐起身:“我会拉上我舍友追你剧的。”
    何砚之脸色一变。
    他连忙摆手:“不不不,你舍友就算了,别祸害人家了哈,听话。”
    “不是现在的舍友,我说费铮。”
    何砚之有点惊讶:“你们居然还有联系?”
    “当然。”
    砚总大概这辈子没体会过这么长久的友情,居然有点羡慕,他翻个身:“我想睡了。”
    “嗯。”俞衡自然不会拦着他睡觉,重新给他擦了一点红花油,还不忘给他穿好衣服。
    衣服蹭上红花油能洗,床单可就不那么方便了。
    何砚之一个人睡了俩月酒店的双人床,每天都感觉身边空空荡荡,现在俞衡躺在他旁边,终于弥补住这个空位,让他浑身都舒坦起来。
    俞衡跟他感受类似——不过他还好一点,至少他身边有猫。
    小幸运霸占何砚之的位置两个月,早把那当成了自己的地盘,突然发现这“宝地”躺上了别人,立马不高兴了,喵喵叫着声讨那个胆敢占它位置的两脚兽,以及另外那个助纣为虐的两脚兽。
    何砚之被它拱来拱去,痒得睡不着,一怒之下将它抱起来举在跟前:“你怎么回事?看清楚我是谁,这本来就是我的位置好吗?”
    小幸运两只耳朵往后一背,委委屈屈地发出一声“喵”。
    “你还委屈上了?”何砚之把它放到自己胸口,“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起的,你叫一声干爹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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