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真不是太多。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天色比较阴沉,也十分应景。俞衡吃过午饭就走了,说要先回家接他妹妹。
    何砚之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怪无聊,想睡觉吧没什么睡意,想玩游戏吧没体力了,想戳羊毛毡手酸,想撸猫,猫还不理他。
    他四下环顾,觉得这个家未免太没劲了。
    他虽然是条一心养老的咸鱼,却也不喜欢天天在锅里躺着等煎。
    何砚之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想出去转转。
    从过完年到现在,他好像还没出过门。
    砚总说风就是雨,前一秒想出门的念头刚冒出来,后一秒他就拿起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司机还是以前那个司机,跟他、徐舟和助理杨新楠都认识,算半个朋友。
    今天清明,司机倒是有空,很快把车开到他家楼下,进门第一句话先问:“砚哥,您上回出门差点被揍,这今天又想出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何砚之瞪他一眼,心说怎么自从他过气,这一个个的全都不怕他了,连司机都敢跟他顶两句嘴?
    到底还想不想赚钱?
    司机看到他的表情,立马改口:“呃……我意思是砚哥出门小心点——今天要去哪?”
    “去墓园,”何砚之语气不太和善,“北边那个,前两年新建的,知道吧?”
    “知道,知道,”司机连忙点头,并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可是……我没记错的话,您父亲好像不葬在那儿?”
    “……谁要去看他,”何砚之闻言更不爽了,板起脸教训道,“你是个司机,又不是导游,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哪,你开车就得了,问这问那的干什么?”
    “我错了,”司机立刻住嘴,“那您收拾好了吗?现在就走?”
    何砚之算算时间,觉得就算俞衡接上妹妹再去墓园,也应该到了,遂换好衣服:“走吧。”
    司机给他背上车,轮椅折叠起来放进后备箱,忽然想起什么事:“您带钥匙了吗砚哥?”
    何砚之一摸兜:“……没带。”
    “那咱怎么回来?”
    “没事,俞衡有钥匙,走吧。”
    司机本想说一句“出门连钥匙都不带您可真行”,但看到对方明显不愿搭理他的脸色,还是乖乖闭嘴,赶紧开车。
    忻临市郊区有几处墓园,其中城北那处是近两年新建的,规模属于中等,但质量和环境都非常好,因此价格也更贵,须得有点关系才能买到那里的墓。
    从何砚之家到墓园有半小时的车程,砚总出门就觉得有点冷——他忘了今天下雨,应该多加点衣服的。
    但出都出来了,又没带钥匙,想再回去拿衣服也不行了,他只能提前做好被俞衡骂的准备,先去墓园找他。
    何砚之上回出来,看到的还是白茫茫的积雪,而今竟已是满目生机,马路两旁树木抽芽,一片盎然新绿。
    他不禁有些感慨,许是太久没看到绿色,竟觉得非常陌生了。
    他仿佛从盛夏直接迈入严冬,再苏醒时,已是来年开春。
    何砚之心情复杂了一路,直到司机小心地出言提醒:“砚哥,咱们到了,我好像看到你那辆SUV了,是跟上去,还是躲起来?”
    何砚之一愣:“为什么要躲?”
    “那我开过去。”
    “……等等。”
    何砚之连忙制止住他,略一思考:“先找个地方停下,别离他太近。”
    墓园外面有一片停车场,他很快看到一辆非常眼熟的SUV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便问:“那是我车吗?”
    “是啊,车牌号对着呢,还能有错?”
    “我不记得车牌号。”
    司机:“……”
    新鲜,居然有人能记不住自己车的车牌号。
    他把车停在离他们二十米的地方,何砚之向车窗外张望,果然看到SUV上下来两个人,同撑一把伞,正是俞衡和他妹妹。
    然而司机明显是第一次来,并不熟悉从停车场去墓园里面的路,俞衡二人下了车,径直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何砚之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咬着牙问:“你能不能行?让你别离太近,听不懂人话啊?”
    司机小声反驳:“我没离近啊,他们自己过来的。”
    何砚之:“还愣着干嘛,快点开走。”
    司机:“现在开车更引人注目好吧,您就待着别动,我防晒膜刚贴的,看不到里面的。”
    正说话间,俞衡他们已经走到跟前,从车前经过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忽脚步一顿,视线往车上扫来。
    何砚之心虚得跟什么似的,又问:“你确定……看不见哈?”
    司机信誓旦旦:“绝对看不见。”
    俞衡继续往近前走,终于在车旁停下来。
    何砚之跟他就隔着一道窗玻璃,吓得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紧接着俞衡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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