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动作再一顿,齐齐后退疾步,柳照眸子含笑,“我忘了,这三人的命可由不得公主了,除非公主跟我走!”
    “我答应你。”
    “甚好,出来时带着毛巾。”
    莞苧听罢觉着莫名其妙,可还是等收拾好自己后随手拿了毛巾走出来,听柳照道,“上马车。”
    莞苧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顾昀之等人,“这是我自愿的,与你们无关,你们最好别冲动,护好自己的命。”
    顾昀之等人羞愤欲死。
    柳照见莞苧钻进了车厢,自己则跳了上去,拉起缰绳驾着马车缓缓出了院子。
    顾昀之等人险些发疯。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被烧的客栈,客栈化为了灰烬,好在当初齐老太太为了方便行事,并未让其他人入住,也没什么无辜人士受到伤害。
    倒是柳管饱与宿河受罪不少,两人蹲在街边,头发都烧焦了,柳照赶车到两人面前,将缰绳交了过去,“上来赶车。”自己进了车厢。
    莞苧本是眯着眼的,不知为何,适才还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会儿就困极了,不过柳照一进来,她的睡意登时被吓得无影无踪。
    她坐在车座上,眼睁睁瞧见柳照过来,单膝着地,一手拿过放在车座上的毛巾,一手掐住了莞苧的下巴,想必使了点劲儿,莞苧疼得嘶得一声。
    “知道疼就好,再有下次,被掐的就是脖子。”他虽是淡淡说着,眸子里却泄出危险的暗光,莞苧偏过头不敢看,也不知如何言语,可很快犹自湿着的头发覆上了毛巾,“给你擦头发,可准?”
    莞苧愕然,侧头一望,柳照却极快地垂下头,她没能和柳照对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讷讷回了一声,“准是准,只是……”
    “以后没有只是。”柳照的神色不悦了。
    莞苧就住了嘴,突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啊了一声,“你手上有毒,又给我擦头发,岂不会……”
    “你……真信了?”柳照动作一顿。
    莞苧懵了懵,“什么意思?”
    “毒是假的?!”
    若不是柳照按着,她都要跳起来了,“你诓人!”
    “不诓,和他们打的话,你允许我杀了他们?”
    柳照微微起身,继续为她擦头发,这样的动作几乎把莞苧拢在怀里,莞苧心头蓦地涌出一种酥麻新奇的感觉,倒称不上坏,可这是头一次,她不免慌了慌,用说话掩饰自己的异常,“不能杀!”
    “与他们打,又不能杀,摆明了浪费时间。”柳照直起了身子,瞧着莞苧一头湿发,突地低言,“我的时间可浪费不得。”
    莞苧没成想是这个原因,又问,“那绛紫色既不是毒药,那是什么?你又何处得来的?”
    “我的公主,你狂他们没给我用解药时我还以为你知晓了。”柳照叹了口气,“我站的身后有几株花儿,掐了花瓣,一捏不就出水了?”
    莞苧:“……”
    她感觉到了柳照对她及顾昀之等人在智商上的侮辱。
    柳照问:“你既不晓得,何故骗他们?”
    “还不是为了让他们活着!”莞苧丧气地回。
    “原来如此。”
    莞苧要气炸了!
    你聪明了不起啊!
    还有顾昀之等人,诚然本公主不希望你们打架受伤,可你们好歹有双明亮的眼睛吧!院子里那几株美丽的花就算你们晚上没瞧见,白日总瞧得见吧!
    ☆、第25章
    莞苧这恼怒的情绪来得快,也不知是因柳照又诓人,还是因顾昀之等人妄为京中年轻一辈的翘楚,头发还未全干,就已避开柳照捏着毛巾的手,往后方车壁上靠了靠。
    怀中突然没了温香软玉,空空如也,柳照不悦地拧了眉,直击要害,“在恼我诓人?”
    莞苧本想冷冷哼一声,以作回应,突地想起顾昀之说柳照与柳家有关系,当即改了想法,“你诓别人倒也罢了,诓我,我如何不恼?”
    “我又何时诓了公主?”
    柳照不由分说地伸长手臂,将莞苧的小脑袋捞到掌下,继续拿毛巾擦头发,莞苧的脸颊几乎埋在了他怀里,“你与柳家有关系,为何不早说?”
    脑袋上揉来揉去的手一顿,头顶传来柳照轻描淡写的声音,“我确然和柳家有关系,但这无关紧要,我认为可不必说。”
    “你莫非也不聪明?”头发几乎干了,莞苧再次往后靠了靠,好在柳照这次并未有什么过激动作,只是坐在了她的身边,听她怒道:“本公主一贯厌恶柳家,若是早知你与柳家有关,从一开始本公主就不会理你!”
    柳照波澜不惊,“晚了。”
    “那你和柳家到底是何关系!”
    “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不遮不掩,随便你看。你若真想早知晓,我现在就可告诉你。”
    莞苧犹豫了,诚然她确实很想知晓,但慢慢地由自己揭开柳照的面纱,似乎更诱——人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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