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窗口关了窗。
    门口又有一人道,“此时风正凉爽,严郎中何故关了窗?”
    一步步逼得严墨只想朝几人脸上吐唾沫,他一脚踢上门回身骂了一声,“一个个不安好心,好似你倒了霉,他们就能得了好运似的,有本事也去讨公主的青睐啊!”又恐提公主,戳中了柳照的伤心处,忙去瞧柳照。
    柳照起了身,开了窗,偏偏对着窗户说,“文从,莫恼,大黄夜里乱吠,你能用手去捂它的嘴?”
    严墨顺口一接:“我捂它做什么?脏了我的手,让阿顺揍一顿就好了。”
    大黄是他养的狗。
    阿顺是他家瞧门的。
    时间一顿,门口与窗户旁都传出恼怒的声音,“柳照!你嘴巴放干净点!”
    被骂了的几人扭成一团来推门,口中嚷嚷着。
    有一人嗤了一声,“柳郎中口才了得,不知承了谁的教导?莫非是家学渊源?”
    家学渊源?
    无非是在讥笑柳照那传闻中的娘亲。
    门外人齐齐笑了起来。
    严墨握了握拳,想要冲出去,被柳照压住了衣袖。
    “别拦着我……”严宋眼里冒着怒火,顺着柳照的目光望窗外一瞧,火气噗一声都没了,只见一位华服女子在不远处亭亭站着,他张大了嘴巴,“公主?”
    莞苧随任九渊一进院子,就听到了几人嘲讽柳照的话,面色一冷,“没料到刑部竟如此热闹。”迈步朝几人去。
    任九渊老脸燥得慌,快步跟上。
    众人只觉眼前耀耀的艳光一闪,华服女子已到了跟前,只得匆匆跪地行礼。
    莞苧不发一言地进了屋。
    严墨跪着,头都快贴地上去了。
    “严郎中起来吧。”
    被点了名的严墨激动地满脸绯红,一撅而起,险些没站稳。
    “关门。”
    严宋麻利儿地关上了门。
    莞苧笑了一声,蹲下身子去瞧柳照,柳照抬头,还是那双眼,夜里蕴藏星光,白日里倒像带了钩子。至于面纱下的这张脸,她一抬手就扯了面纱,粗鲁得很。
    柳照倒很淡定。
    严墨瞠目结舌。
    莞苧噗嗤一声笑了,笑完又怕损了自己的形象,忙捂住脸,道了声,“带这么个东西,你是怕我嫌弃你?”
    柳照紧紧盯着她,此种犯上举动,旁人自不敢做,也只有他,好似不知轻重,又好似不将这轻重放在眼里,“臣确实怕公主嫌弃臣。”
    “哎?”
    柳照指了指脸,惹得莞苧又是一笑,“纯易可真有意思。”
    两人一同起了身。
    最初的震惊过后,严墨忧心忡忡地贴着墙角不知如何是好,他是否该退……退下?
    这两人说话都快贴彼此脸上去了。
    莞苧浑然不觉,柳照捞过一张椅子放置她身后,她没坐,眼尖地瞅见柳照桌子上放着一张请帖,伸手抓住一瞧,竟来自齐府。
    “齐府有人来过?”
    莞苧并不认为齐良清会亲自来,那男人傲得很,又好面子,自恃一张风流的面皮恨不得全天下的光都朝他脸上撒,好闪瞎旁人的眼,即便会对付柳照,也不会亲自出手。
    果然,柳照答了一声,“是齐府的四公子,上完早朝送过来的。”
    齐府四公子齐良言是个庶出的公子,其生母是个商户之女,素日在齐府备受冷落与嘲讽,让他来送请帖,齐良清可真是会折辱人。
    莞苧冷笑。
    再者,明晚齐府开宴,是庆祝齐老夫人八十大寿,早几日便已发完了请帖,柳照这张分明是才加的,他们要柳照去显然是没安好心。
    “纯易可要去?”莞苧扬了扬手中请帖。
    柳照颔首:“正好那日无事。”
    施舍一般。
    又施舍得很自然。
    严墨恨不得捂住他这张讨人厌的嘴。
    莞苧一愣,随口一说,“怪不得纯易没朋友。”
    “公主,微臣有的。”柳照正了神色,抬着下颌一指严墨,“这是微臣的至交。”
    “纯易……”严墨感动得险些落泪。
    莞苧的歉意迅速化为眼里的笑意,“只有一个?”
    “一个,不可以吗?”柳照拼命解释的神色真的令人意想不到,“朋友不在多,在于好不好,文从够好了。”
    严墨,严文从,要感动哭了,“纯易……”
    莞苧突地瞪了他一眼,“纯易?”
    严宋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柳照。”
    莞苧眼一眯,“柳照?”
    “不,是柳郎中!”
    莞苧满意,侧过头道了声,“纯易,明晚我同你一起去赴宴。”
    明晚的宴会对于柳照来说凶多吉少,但莞苧只要跟着,他会所向披靡。
    严宋拼命朝柳照使眼色,赶紧答应啊。
    柳照点了点头,“臣等着公

章节目录

我的驸马是隐世权臣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六鲤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六鲤并收藏我的驸马是隐世权臣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