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听绿屏姐姐的,你去我们院子里问问,谁不知道啊?”
    绿屏恼了:“胡说八道!”
    坠儿哭着道;“我往日怕你,但不能让你这么红口白牙说胡话,我就算死在这里,也得说出真相!”
    绿屏:“你个碎嘴丫头,平日是个闷嘴葫芦,如今倒是嚣张起来了!”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个不停,只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顾老夫人皱眉,暗地里摇头,宁老夫人脸色难看,气得不行了:“胡闹,这是胡闹!”
    宁老夫人这一说,绿屏和坠儿顿时不敢说话了。
    旁边的丫鬟们见宁老夫人气成这样,忙过去拿着美人锤捶腿抚背的,顾老夫人也赶紧安慰她。
    旁边有那懂眼色的,已经赶紧过去,把国公夫人,如今的孙氏叫来。
    孙氏是宁七音的生母,今年四十多岁,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看着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待到她一进来,先向宁老夫人请罪,之后简单问了情况。
    鲁嬷嬷自然是拼命为自己孙女辩解:“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欺压别人?”
    宁七音和孙氏不亲,上辈子一直有些怕孙氏,如今见了,神情淡淡的,彼此疏远得很,并不觉得亲切。
    况且,她是至今记得,上辈子,她病重的时候,孙氏过来看她,还说起宁玲珑最近咳嗽,得要一些上等冰片,那个时候,她可没想过病重的自己需要什么药材。
    此时的孙氏蹙眉,看向宁七音。
    宁七音觉得好笑:“祖母,母亲,我看我院子里的丫鬟,若是哪个不想留的,或者我不能管的,还是尽快请回去,我是乡下人,用不起这金贵的丫鬟,更看不得有人在我院子里指手画脚给我立规矩。我们乡下,便是有那地主家请了长工,可没有长工给小姐立规矩的道理。”
    孙氏听了,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旁边的宁老夫人见此情景:“你啊你,这是怎么掌家的?七音才从外面回来,屋子里的丫鬟仆妇不是应该精挑细选吗,怎么用了这样的?区区一个底下人,竟然如此嚣张,那我们七音这日子还能好过吗?”
    鲁嬷嬷听得这话,面色惨白,想了想后,回手给了绿屏一巴掌:“你个贱蹄子,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来,你还有脸没脸?你还好意思哭,你哭什么哭!”
    绿屏也是傻眼了。
    她本来是想着让自己奶奶为自己伸张正义,好让宁七音知道,打自己就是打老祖宗的脸,彻底地杀一杀她的威风,不曾想,宁七音竟然来这么一招。
    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就连自己奶奶都要痛打自己一巴掌。
    她委屈得要命,咬着牙道:“我怎么错了,我这不是为了院子里的规矩吗,平时姑娘诸事不管,都是二姑——”
    她说到这里,突然感觉背后被人掐了一下子。
    待要去看时,就听得宁玲珑咳了声,道:“这绿屏也实在是不像话了,一个底下人,确实太过嚣张,也怪不得姐姐要教训教训她,说起来教训得也对。”
    绿屏听这话,气得顿时不行了,委屈又愤恨地瞪了宁玲珑一眼。
    宁玲珑皱眉,拼命地以神色暗示她。
    绿屏意识到她的意思,想了想,到底咬牙忍下了,低下头不说话了。
    一时周围人等看着这般情景,自然是有些同情宁七音,原本以为宁七音乱打丫鬟,没想到她来到国公府后,竟然是丫鬟如此欺人,她这才愤而出手教诲。
    宁老夫人看着这乱糟糟的样子,自是气得不轻,捶着床道:“这都什么事!”
    孙氏见此,也是有些羞愧,低下头恭声道;“是媳妇管家不严,才出了这种事。”
    鲁嬷嬷啪啪啪打了自己孙女几巴掌后,才过来,跪在宁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求你宅心仁厚,饶了绿屏这一次,她还小,不懂事,以后我一定好好教她。”
    这时候顾老夫人并旁边几个姑娘全都劝着宁老夫人,又是捶背又是递水,宁老夫人总算觉得好受一些了,她叹了口气,看看旁边的宁七音。
    宁七音低眉敛眸,一脸安静的样子。
    一时不由感慨,这孩子,被底下丫鬟仗势欺人,欺负到了脸上,竟然依然能若无其事地处置了,若是换个孩子,怕是早就哭闹到跟前来了,这么一想,竟是对宁七音多了几分怜惜。
    她叹道:“鲁嬷嬷,你虽然是我跟前的老人了,但这件事是绿屏的不是,绿屏一个奴才,竟然在姑娘的院子里作威作福,这件事,还是得看七音的想法。”
    宁老夫人这么说,鲁嬷嬷顿时明白了,连忙道;“小贱蹄子,还不赶紧给你姑娘赔罪!”
    说着,自己率先过去,跪在了七音面前;“姑娘,这次的事,求你大人有大量,就不做计较。”
    绿屏受不了了,她本以为会让宁七音在众人面前失个脸面,谁知道竟然最后成了她跪在宁七音面前赔礼道歉,一时又气又恨,想着宁玲珑分明撺掇自己,却没事人一样,而自己却要这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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