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汉里面套着稍显臃肿的棉衣棉裤,双手才想要往袖筒里插,又觉得不合适拿了出来,却不知道怎么安放那双手似的,看着就一点上不得台面。
    可是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人,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不,她当然不能认。
    认了这样一个父亲,她会被别人笑话死的!
    ☆、第 60 章
    第60章她不想认
    宁玲珑心里气恨得要死, 她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认这个父亲的,认了,从此后她再也做不回原来的那个宁玲珑了。
    而这个时候, 宁国公却请许老汉上座,这许老汉虽是个乡下人,可这座次还是略知道些,因此无论如何不肯, 只坚持要向离门最近的椅子上坐。
    孙氏也劝道:“那如何使得!家里断没有这样待客的道理!”
    许老汉却仍是坚持, 宁国公道:“他们几个都是晚辈,老弟便是不坐上位,也不能做到那里去!”
    宁七音也上前相劝:“您便坐到父亲这边来吧!”
    说完又搀着宁国公道:“父亲也先坐回去吧!”
    毕竟他不落座,其他人又哪里能坐呢?
    最后宁国公和夫人落了座, 宁正锦等人也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 许老汉还在宁国公下首的椅子前站着。
    宁国公几次三番请坐,许老汉却只是点头称好, 直到宁七音也回位子坐了,他才欠着身子坐下去。
    “我……都不敢认七音了。”许老汉看着宁七音,眼里隐约含着浑浊的泪, 一时感慨得很。
    那个在乡下被支使着干活的宁七音, 几乎没有穿过新衣服的宁七音, 如今就像是画里的人,许老汉看了竟不敢接近。
    他觉得这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女儿, 这是天上的仙女一般。
    “那您便多住几日,好好认认!”宁七音看这位养父面色还不错, 想来身体也还好,心中也觉有些安慰。
    许老汉不住地点头,也不知道说其他的, 只一个劲地说:“好,好!”
    宁玲珑恨恨地看了宁七音一眼,然后将头转向一边,再不看许老汉一眼。
    宁国公又问起许老汉乡下的事,许老汉规规矩矩地答了,虽然说的都是白话,偶尔有些当地的方言俚语听着不太顺畅,可说起来算是有条理的,并没有前言不搭后语,好歹也能听清楚。
    孙氏又问起今年的收成,提起庄稼,许老汉呵呵笑起来,眉眼间舒展开了:“今年年景好,给谷仓里都囤满了,我这才闲下来没事,想着过来看看。”
    许老汉见众人都对他和气,心里便稍稍放松下来,看向宁玲珑道:“这是……玲珑吧?”
    宁玲珑闻言站起来,只应了一声,眼睛也不看那许老汉,朝他的方向行了一礼便坐下了。
    一时心里却是不快得很,想着自己的闺名,他怎么能随便说得?难道不知道尊卑吗?
    可真是无礼至极!
    许老汉神色很尴尬,便干笑了两声:“都长这么大了!”
    孙氏和宁国公对视了一眼,却都没说什么。
    又聊了聊,孙氏便说让人带许老汉去转转,看看家里。宁七音便起身道:“倒也不必叫别人,我陪着去吧!”
    “我也陪着妹妹一同带许阿叔走走。”宁正锦也站了起来。
    宁国公点头:“有你们带着倒好!”
    孙氏看了一眼正低着头看鞋尖儿的宁玲珑,才向宁正锦笑道:“你们略走几处就回来,你阿叔舟车劳顿多日,别累到了。”
    许老汉看宁玲珑坐着不动,心里有些失落,听孙氏那么说便忙笑道:“不累,不累!”
    在园子里走了走,宁正锦给许老汉讲各种景致,许老汉一直点头听着,不断感叹这园子又大又好看。
    宁正锦便笑道:“如今许多花草都凋了,待到春夏才算有些看头,等明年春日里您再来,保证和这时候更不相同!”
    许老汉摆摆手,目光从一处奇石上收回来:“不能行不能行,春夏地里有多少活呢!走不开,走不开!”
    宁七音便道:“您如今也有了年纪,那地便租给别人去种吧,歇上一歇,享享清福。”
    当年宁国公府将玲珑接走,也是给过许老汉一些银两的,按照许老汉的意思,本要将那些银两全部用来置办土地,养母却一直拖着,后来被许老汉发现她把银子大多贴给了娘家侄子,养母也觉有些说不过去,才买了一块水田当置了业。
    加上家里原有的地,一家人勤劳一些也能过得不错,只是养母攒了几年钱听说把银子放出去能收利息,便跟着人家把家里的钱都投了出去,最后却要不回来,一气之下便病倒了。
    如今家中只有许老汉一人种地,难免辛苦些,将那些地租赁给别人种,应该也是不愁衣食的。
    许老汉听了宁七音的话还是连连摆手:“我是享不来清福的,一闲着就难受,在地里忙活才觉得踏实!”
    宁七音了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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