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送却并不是因为里面放了山参,而是因为用的肉是羊肉,您不爱那膻味,从来不吃,所以给您用鸡汤煨得猴头菇。”
    陆老夫人点头:“那猴头菇确实做得鲜美。”
    陆夫人尚未听出不妥,却讽道:“母亲吃的什么,弟妹倒清楚得很。”
    宁七音却看向宁玲珑:“许姨娘觉得我故意不让厨房给你吃好的?那老山参炖羊肉岂是有身子的人能吃的?厨房里给许姨娘到底做的什么饭菜,你可曾告诉老夫人?”
    羊肉和山参都是极为热性的东西,是有喜的妇人需要忌口的,厨房不给宁玲珑那一房完全没有半点错。
    宁玲珑没想到宁七音竟当场拆穿了她,一时尴尬异常,只好赔着笑说:“误会,怕是误会了!”
    宁七音只是向她笑了笑,垂下眸子再不多说一字。
    陆老夫人见了这个,却是觉得宁七音是伤心又失望的,毕竟宁七音这几日的努力,陆老夫人都看在眼里,被人这样冒出来指责诬陷,换谁都会心凉的。
    “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陆老夫人向宁玲珑训斥道,“你以为我陆国公府让你三言两语地一说就能兴风作浪?你说不给你好东西吃,那你倒是说说都给你吃了些什么?我倒要看看你吃得有多不好!”
    “是我没问清楚,误会了厨房的用意,请老夫人恕罪!”宁玲珑慌忙解释。
    陆老夫人再听不进去,将她好生一顿责骂,只骂得宁玲珑泪水涟涟,最后哭着退了出去。
    宁玲珑被骂,陆夫人脸上也不好看,毕竟是她带着宁玲珑来找陆老夫人要说法。只是陆老夫人尚顾着陆夫人的脸面,并没有说她一个字。
    可陆夫人听着宁玲珑被骂,心中感觉陆老夫人就是在说自己,当时也是如坐针毡,直到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心中才觉得畅快一些。
    陆老夫人当然对陆夫人不满,她觉得陆夫人当了这么久的家,怎么可能这点小事都查不明白就贸然过来让自己主持公道?她怀疑陆夫人是后悔把掌家之权交了出来,所以才办了这件糊涂事。
    老太太自己在房中越想越替小儿媳委屈,又不是小儿媳夺的掌家权,明明是陆夫人自己让出来了,却又找这种后账,着实让人生气。
    当时宁七音越是不说话,老太太就越觉得陆夫人委屈了自己的小儿媳,待到几人都各自回去,老太太到底让房里的丫鬟给宁七音又送吃的又送布料,想着别伤了小儿媳的心。
    陆景朝才进了大门,便有人向他回了老夫人房里的事,他匆匆往还城苑走回去,心里也觉得宁七音受了委屈。
    宁七音正在房中练字,见陆景朝进屋不由笑道:“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说着,宁七音放下笔起身迎了上去。
    陆景朝环住宁七音的纤纤细腰:“怎么今日有空练字?为了静心?”
    陆景朝觉得发生那样的事,宁七音心中一定会很烦乱。
    宁七音微笑着向他摇头:“今日的事都做完了,闲来无事才想着写几笔。”
    陆景朝却觉得宁七音是在掩饰,他拉着宁七音在一旁坐了:“原本看你辛苦,不想让你管家中这些事,偏偏你看着纤弱,心里却是个好强的,所以我也只能由着你。”
    “可这么一大家子的事,哪会那么好办?所以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往心里去。”
    宁七音听他说了那么多,才意识到陆景朝是知道今日的事了,于是便笑道:“我没往心里去。”
    陆景朝伸手在宁七音脸颊上轻抚着:“就这么几日,人都清减了!虽然我一直在外带兵,可家里的事你碰到棘手的烦心的,也尽管告诉我,我出面帮你解决。”
    宁七音见他眼神语气满是温柔的,显然是生怕自己受了委屈不说,便也学着他的样子伸手摸上他的脸颊:“今日的事,我根本不在意,一句话就说清的事,值得我往心里去吗?”
    陆景朝的脸有一层薄薄的胡茬,摸起来有些划手心,可那曾略显坚硬的胡茬下面,是相对柔软的脸颊。
    宁七音忍不住轻轻捏陆景朝的脸颊,心里觉得好玩,纵然是这样一个外表坚硬的人,他的脸颊也是柔软的。
    陆景朝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一只温润柔软的小手揉捏着,不由向她微笑起来:“当真不觉得委屈?”
    辛辛苦苦为陆国公府做事,不眠不休地想要做到最好,却有人把状告到老夫人那里,能不委屈?
    宁七音放过陆景朝的脸,站起身毫不在意地摇摇头:“老太太护着我,我哪能受委屈?”
    陆景朝也随她站起身来,二人面对面立着,陆景朝看宁七音双眸澄净如水,又笑靥如花,确实不像心有芥蒂的样子。
    “我没那么脆弱,”宁七音反过来安慰陆景朝,“谁当家没碰到过几件清官都难断的家务事?我心里都有准备的,你不用担心我。”
    陆景朝一手扣在宁七音脑后,将她轻轻拉近自己,在她额上落了轻轻一吻:“没想到我家夫人年纪不大,办事这么老道。”
    宁七音蓦地想到自己含恨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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