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楚晴岚不解, “这跟延安王有什么关系?”
    谢杳笑看她道:“还记得千秋宴那日戏台柱子突然倒塌吗?”
    楚晴岚点点头,不明所以。
    “当时我便注意到延安王神情有异,只是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七殿下身上, 才让他躲了过去。这几日, 我又审问了搭建戏台的下人,虽说他们口风极紧,但也不是无迹可寻。”
    “那你可有告知圣上?”
    谢杳摇了摇头,道:“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 我没有证据,又何必与延安王结下梁子。”
    楚晴岚听了这许多, 心里也渐渐明白了些,“若是最终拿不出证据,此事会怪罪在文郡王头上?”
    谢杳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唇角向上微微一弯,眼中流露出的欣然显而易见。
    楚晴岚已经了然, 垂下目光倾着身子在他腰间系上一个香囊,再拍拍他肩头并不存在的褶痕, “去吧, 晚上早点回来。”
    “遵命, 夫人。”谢杳应了声, 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满意地看着她渐渐发热的脸颊,这才大步流星离去。
    见谢杳离开后院,门外两个丫鬟才敢进门,一边替楚晴岚梳洗更衣,一边忍不住大着胆子调侃两句。
    “夫人与大人这一和好,咱们府里上下又该牙疼了。”
    楚晴岚挑眉瞥她, 没好气道:“那我是不是该为了你们的牙口着想,同谢杳在再冷战上几日?”
    玉泠急忙道:“可别,只要夫人与大人两相恩爱,奴婢便是满口牙都碎了也值得!”
    “油嘴滑舌。”
    想起自己前些日子钻牛角尖冷落了谢杳,平白让他委屈了这么久,楚晴岚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思来想去,是该做些什么补偿他。
    换做平常人家,妻子总要亲手为夫君裁衣纳鞋,又或是绣个香囊荷包之类的物件,然而谢府名下衣庄里有绣娘有裁缝,哪儿轮得着她动手?思来想去,她是该捡起从前的手艺,给谢杳准备个惊喜。
    楚晴岚刚迈进招财衣庄的大门,便看见那身形圆润的掌柜满脸堆笑着上前迎接,一边伺候她进里边坐下,一边命人将新款的锦缎衣裙拿来供她挑选,那态度好不热情。
    “成衣就不用看了,你将店里最好的料子都拿来。”
    “得嘞,夫人稍等!”
    店里伙计都认得楚晴岚,一听吩咐哪敢怠慢,登时将店里尚有库存的料子全拿了出来,只是……楚晴岚看着眼前非红即绯的颜色,方才意识到他们会错了意。
    她抚着额头改口道:“换些暗色、冷色的来,我是想为谢大人裁件新衣。”
    她都这么说了,掌柜与伙计们自是了然,又一番手忙脚乱,重新将男款的料子递了上来。楚晴岚挑挑拣拣逐个看了一遍,又上手轻轻揉捻,最终挑了两匹丝缎。
    “夫人要裁什么样式,要不小的去将绣娘喊来?”
    掌柜十分恳切,但楚晴岚摆了摆手,只让人将布匹包起来搬上了马车。
    “不必了,我想亲自裁缝。”说罢,她起身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忽的顿住,回头朝掌柜的低声吩咐道:“此事先别让大人知晓,若是让我知道从你这儿漏了风声……”
    掌柜的是聪明人,听到这儿便明白了,一口答应道:“是,夫人放心,小的口风最严实了!”
    得到保证之后,楚晴岚才放心离开。
    *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玉泠一边为楚晴岚摇着扇子,一边时不时看向窗外,眼看着便要拐进进士街,她忍不住打量一眼楚晴岚的神色。
    “夫人可要去观山楼?”
    天气闷热,加上马车行驶时轻微的晃动,楚晴岚已经有些困倦,垂下眼帘半撑着脑袋凭靠在一旁,听到这声她才慵懒地睁开眼。“去那儿作甚?”
    玉泠笑说:“今日大人就在附近办差,此时又是午间休息的时候,夫人何不请大人来吃盏茶?”
    楚晴岚心里微微一动,眼中亮起些许神采,只是很快又暗了下去。“算了吧,他昨儿就没睡几个时辰,午间得空休息便让他在衙门小憩一会儿。”
    主仆俩正说着话,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听周遭惊呼声四起,谢府的马车猛地一震,车上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都向前扑去。
    “夫人小心!”玉泠率先回过神来,忍着肩上的疼痛一把扶住身旁的楚晴岚,急切唤道。
    马车骤停,楚晴岚在玉泠的搀扶下坐回原处,伸手按揉方才撞到的额角,皱着眉头道:“去看看外边怎么回事。”说着,她挑开了一旁的纱帘。
    玉泠直接掀开车帘出去了,冲着车夫教训了一通,训斥完才看向那当街纵马撞了车驾的男子,他也没落什么好,从马上翻下来,只怕是伤了筋骨。
    “你这人,身后有鬼在追你是怎的?当街纵马也不怕冲撞了贵人!”
    那人穿着便不像有身份的男子,或许是哪家的下人。只见他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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