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法子往她们跟前凑,曲意逢迎,话里话外都在试探让他们帮忙找份工作。
    找工作是不可能的。但却能拿这事做文章。
    “等明天,让爱军过来接你回去。我和你们一起,周家那边我来和她们谈。到时候不论我说什么,你只需要安静听着,偶尔点点头就行,不许插嘴!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在周家过得舒舒坦坦的。”
    一锤定音。
    次日。方母果然同周爱军和方佳佳来了上水村,跟着来的还有方父。他的身份宛如定海神针,对周家有震慑作用。
    但方母哪里想到,一进门,就迎来了周爱党夫妻劈头盖脸的分家两个字。她做着工会干事,也是见惯了这些扯皮的,自是不慌不忙,只拉着方佳佳坐一边,让周爱军去和他们争辩。
    “二哥倒是算得清楚,家里有多少钱,你比妈还了解。怕是这家不是妈在做主,而是你在做主?二哥认定这些钱都是我拿了,我再怎么说,你也不会信。我知道,自从我得了这份工作,二哥心里就不大痛快。”
    这话说得反倒成了周爱党小肚鸡肠了。
    方母眸光闪动,嘴角翘起,她这女婿还真是不简单。转而看着方佳佳又是蹙眉,若是简单,恐怕也不能让她女儿死心塌地了。女儿如此单纯,哪里是女婿的对手!但也正是因为女婿够精明,看得清局势,方母虽然不喜欢,却也没有特别担心。
    倘或方佳佳能不嫁给周爱军自是最好。可方佳佳铁了心要嫁,又已经怀了孩子,生米煮成熟饭,还能怎么办?
    既然只能嫁给周爱军,方母也替方佳佳想过了。她会找机会让方父把周爱军调到粮站来。
    反正周爱军在印刷厂不得重用,一直坐冷板凳,他自己也是存着换个单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意思,不会不愿意。等到了粮站,在方父眼皮子底下,只要周爱军还想要这份工作,还想靠着方家,就不敢欺负了她女儿去!
    这头方母神色淡定,那头周爱军已经和周爱党算起账来。
    “二哥要真想算个明白,咱们不如也算算光宗和耀祖这些年花了多少?他们从小到大,哪样不是用得最好的。村子里别家的孩子两三年都难得穿一件新衣服,他们每年都有。尤其最近三年,更是每个季度都有。
    更别说自打上学后,花费就更多了。一年换个书包,还都是买的供销社最贵的。铅笔盒铅笔练习册更是浪费得不少。再有麦乳精,富强粉等等。家里谁吃的有他们好?二哥既然要算,这些是不是都得算进去?”
    一段话把周爱党和张丽芬打蒙了。
    周爱军又说:“二哥也别拿他是周家的孙子说事。大嫂怀了,佳佳也怀了。她们生下来,难道不也是周家的孙子?二哥要公平,那么这家也别分了。不能光宗和耀祖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到我和大哥的儿子生出来就没了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自然是说,等大嫂和佳佳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都要比拟光宗和耀祖的待遇。他们有的,我们的孩子也要有。”
    周爱党怎能愿意?这么一来,家里哪还有钱剩?
    “分家!现在就分!”
    分了家就是各房管各房的。现在分家,好歹还有一百块能分。等两边孩子生下来,怕是这一百都没了,指不定还得自己累死累活倒贴。
    周爱军嘴角一勾,“这可是二哥说的。分家,我没意见。大哥呢?”
    周爱党摇头,“我也没意见!”
    向桂莲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这怎么就都要分家了呢!
    “不行!我不同意,我还没死呢!这家就不能分!”
    这话一出,三个儿子都不大高兴了。周爱国皱着眉没说话,但周爱军和周爱党可谓轮番上阵。
    “妈,树大分枝,人大分家,这是避免不了的。你放心,分了家,我们也还是你儿子,一样孝顺你。”
    ——这是周爱军。
    “妈!事情闹成这样,要不是为了给周爱军凑彩礼,咱们家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现在不分家,让我跟周爱军像以前一样做好兄弟,那是不可能的!我把话放这里,你看着办吧!”
    ——这是周爱党。
    向桂莲能怎么办?儿子们铁了心,她半点法子都没有。
    分家的意见统一了,可这家要怎么分,就统一不了了。
    新一轮的扯皮开始。
    张丽芬瞄了看热闹的方家三人一眼,“妈,我跟大嫂的彩礼二十,四弟妹的彩礼三百,这怎么算?”
    方母转头,“你也别只提彩礼,不提嫁妆!你们家要是能给你一台缝纫机当嫁妆,想必亲家也能出得起这个彩礼。”
    张丽芬被堵了回来,自是不服气的,“有这三百块钱,还怕买不来缝纫机?”
    “那还真不一定能!就是有钱,你有票吗?就是有票,你有关系吗?供销社都不一定有得卖。我给佳佳的缝纫机还是我弟弟拖关系从海城弄回来的。”
    张丽芬张着嘴,无法反驳。
    “再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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