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月儿,本王这一整天身在朝廷心在凌霄,实在是迫不及待要见到月儿。”
    苏浅月顿时脸颊滚烫,他竟然如此直言不讳,她羞涩道:“王爷。”
    “你可有想到本王?”
    “那是自然。”眼见他露出欣慰之色,苏浅月心中稍感欣慰,又想,无论怎样与他周旋,今晚有关多余夫人之事定要他论个明白。
    “月儿,你神色忧郁,所为何事?这一日在王府可是有人为难了你?”容瑾还是敏锐地注意到苏浅月的异样,他的一双眼睛探寻在苏浅月脸上,想要找出原因。
    苏浅月吸了口气,摇头,故作一切安好的模样。
    “本王公事忙碌,即便是新婚亦不能陪在你身边,若是有人让你受了委屈,你只管告诉本王。”容瑾又道。
    苏浅月移了椅子,做乖巧的模样,与容瑾紧紧坐靠在一起。她仰头望了望他,容瑾一笑,抬手轻轻抚摩在苏浅月的脸上。苏浅月抚上容瑾的手,轻言细语:“王爷,妾身只是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爷能否实言相告?”
    仰头,苏浅月用期待的目光看他。
    容瑾顿了一下:“月儿,你要本王告知你什么?”
    “王爷,”为了让容瑾说出实话,苏浅月做出不得真相誓不罢休的倔强,“王爷若是真心待月儿,就请言明王爷是如何给了我侧妃之位?”
    容瑾错愕:“你怎么知道此事?”复又叹道,“本王就知道,此事你定会知晓,不料今日你就来询问本王了。”
    苏浅月心中一沉:“王爷之言,必定是有许多隐情瞒了妾身。”
    她的目光中不觉带了疼痛,忽而想起出嫁之前容瑾前去见她时,曾亲口言说若是自己有不满可以取消婚事,容瑾原本就在骗自己?
    容瑾一叹:“瞒你,是为你好,本王不想让你多想这些事。月儿,是谁多嘴说与你知晓的?”
    “没有谁多嘴,即便有人多嘴,亦是说了事实,不是吗?告知妾身的是太妃,太妃掌管王府内眷的所有事物,太妃当着众夫人的面儿把话挑明,只怕是免了他人在背地里嚼舌根让妾身处于艰难之境罢了。”苏浅月边说边观察容瑾的脸色,“将心比心,或者换一个方位替他人考虑,太妃的做法光明磊落。”
    “她光明磊落……”容瑾脸色忽然难看起来,高声呼出半句忽而又住口,苏浅月的心顿时一跌,只听容瑾接着道,“罢了,你初来乍到,本想等你熟悉府中情况时再与你说这些事,不过,如今既然事已至此,你知道了也好。”
    “王爷,既要结百年之好,就该坦诚相见,为何隐瞒?你为妾身争到了原本不属于妾身的身份地位,妾身感激王爷情意。只是……若妾身对此事一无所知,行事不识深浅,给众人耻笑了,不仅仅是妾身粗鄙,也失了王爷体面。”苏浅月盈盈地望着容瑾。
    “也罢,看来你是要刨根问底了。”容瑾双眉紧蹙,顿了好一会儿,他慎重地从袖中取出一物。
    苏浅月疑惑间,他已张开掌心,赫然是一只紫玛瑙镯子。灯光熠熠地照着容瑾手中的镯子,即便苏浅月眼睛已经被泪水浸得有点儿模糊也看得清清楚楚,此镯子色泽尚好,只是通透性并不好,并非珍品。
    “月儿,此物是老王爷的侍妾之物,本王将它给你,你切记再到端阳院时戴上,务必让太妃知晓你拥有此物。或者之后倘若她为难你,你就将此物拿出来。但平日里不要佩戴,倘若不慎给别的夫人们看到问起,万不可说出是本王赠你的。”
    苏浅月原本以为容瑾是恼了自己,却不料他说出这样一番话,难不成他手中之物是要给自己做护身符用?这镯子又跟太妃有什么关系?太妃?太妃难不成根本不像在端阳院中那般慈善?
    苏浅月心中疑虑重重,疑惑的目光投向容瑾时,他已慎重地将镯子放到她的手上:“你且收好,务必记住本王的话。”
    苏浅月下意识地点点头,她慎重地接过镯子道了一声“多谢王爷”。起身将镯子收于另一个妆匣中后,又转身回来,见容瑾正将茶盏置于桌上,她言道:“王爷待妾身厚情至此,自然不会隐瞒妾身什么。若要月儿安然于王府,还请王爷将一切原委告知妾身,也好让妾身从容应对一切。”
    眼见容瑾深邃的眸中藏着浓郁的复杂,令他整个人都冷冽起来,苏浅月心中不觉震了一下,脑海里顿时更为清明:侯门似海,晦涩阴暗,要容瑾来揭开诸多不便于人知晓的内幕,他定然痛苦,只是,倘若今晚给他含混过去,不弄清楚事实原委,自己仍然一无所知,说不得哪一刻就触了谁的忌讳,恐怕到时候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苏浅月打定主意,抬起倔强的小脸儿直视容瑾。
    容瑾伸手拉过她,沉痛之色渐渐浮于面上:“你已知晓本王的生母不是太妃了,是不是?”
    苏浅月微微点头,道:“是。侧太妃慈眉善目,一见便有亲切之感油然而生。今日侧太妃赏妾身的玲珑七宝簪贵重无比,得她老人家青睐,实在是妾身之幸,此恩义妾身不会忘记。”
    其实,太妃赏赐的物品亦是贵重无比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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