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沉默了一段时间,回答他:“因为你还很年轻,不了解他们对异类的排斥和恐惧,以及贪婪。你对人类的代入感无疑会比我们更强,所以当你发现自己无法再真正意义上地、毫无保留融入他们时……你可能会希望这一切从未发生。”
    诺亚再仔细思索着些什么,莫兰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把现实问题说得太早了。
    然后,她就听到对方说:“因为我们有他们没有的东西?这没什么,很多人都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我会小心一些,努力协助你们的。”
    ……行吧。看来诺亚能这么快得到认可,显然不仅仅是由于他的天赋。
    莫兰带诺亚再一次走进了她的小屋。她看着对方像入狼窝一样先把半个身子探了进去,确认安全之后才大步走了进去。
    很明显,这么确认安全的人……一般都是恐怖片里第一个惨死的炮灰。她觉得诺亚就挺合适的。
    这个世界是有原著作者的。所有某国的艺术工作者,都喜欢在读者、观众兴趣缺缺时,弄死一个过路人什么的提提神。十年前被他们糟蹋的大多是年轻女性,可怜的年轻美女放声尖叫,把昏昏欲睡的观看者吓得哆嗦一下后紧盯着屏幕,而现在?这个范围明显宽展了许多。
    谁知道这个世界走的是原著线还是电视剧的那条线。莫兰决定告诉昆廷,加大诺亚的训练强度。
    她突然想到了尼克……他不会也是剧情人物吧?说真的,尼克的身份很特殊,莫兰却不记得这个剧的正反派是哪一方了。没有什么事比这更惨了,如果超自然生物阵营是反派,他们能不能苟到最后就是谁都说不好的事了。
    等等,他的官配是谁来着?
    她一瞬间有一种喝了一口风油精的感觉,提神醒脑外加透心凉。
    而诺亚则在盯着壁炉旁的那瓶风信子,忍不住问莫兰:“这颗风信子是不是很特殊?上次我碰到它后,那些猎犬就出来了。”
    “它们不是猎犬,那是……”半海怪突然发现昆廷进入了森林,索性中止了这场谈话,“等一下,昆廷到附近了。”
    莫兰用共感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发骚扰信息,很快,昆廷就敲响了她的门。
    “怎么了?我把你的电脑顺便也拿过来了,是不是这件事?”他把电脑过去就准备走。
    “等一下,我发现了一幅很久以前的油画,它可能和你有关。”莫兰拽住了他。
    “呃,我还是回避一下吧,各位。明天见。”诺亚看着昆廷的目光,直接就很尊重他人隐私地走了。
    昆廷看着莫兰拿出的那副画,有些惊讶:“我一直以为这幅画已经被毁掉了。”
    “你认识画家?”莫兰觉得这很正常,毕竟昆廷已经活了很久了。
    “不认识,因为这幅画是我画的。”昆廷摸着画布,“她是我妈妈。”
    莫兰没有问多余的话,而昆廷也显然不愿意多说,带着画就离开了。他在离开之前说会给她其它的东西代替“莫兰在这幅画上花的钱”。
    ……还是不要告诉昆廷这幅画花费的实际金额好了。
    莫兰扶着额头,换了一身防水的衣服,在天黑时通过地下室又一次去了海里。
    而在这个晚上,尼克和菲比难得找到时间恢复学生时代的紧密关系。他们喝着酒,谈起了最近发生的事。
    尼克也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除了凯瑟琳和莫兰的事之外,他说了不少。
    菲比的表情越来越觉奇怪:“呃,你还记得那个什么……理论学说吗?就是你总觉得刚发生的,甚至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这很正常啊。”尼克啃了一口蛇果。
    “不不不,等一下。让我理顺一下思路……”菲比看起来有些混乱。
    “好啊,不过你应该已经喝醉了,”尼克把就被高高举起,“今天我赢了。”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看过一个什么小说……有一个研究超自然生物的科技公司,猎人,还有无数的超自然生物。你猜接下来还有什么?一个人设和你特别像的角色还交往了一个混血儿……”菲比说完,打了个哈欠。
    “你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混血儿吗?这种人设太容易撞设定了。”尼克不以为意。
    “不是那个混血儿,是海怪和人类的混血……哈,你们女朋友的人种都一样!”菲比说完,还抱怨了一下为什么自己会记得这些没有的、不知从哪里跑进脑子里的东西。
    尼克却想起了些什么。莫兰在海里时对方大得惊人的力气,狼群的反应,她摸过的弓箭……
    这些疑点越来越多,尼克想到了一种荒谬的可能性,但是想到自己的姐姐,却又似乎有迹可循。
    “你还知道些别的什么吗?”尼克晃了晃菲比。
    作者有话要说:  接着求收藏啦!爱你们么么(づ ̄3 ̄)づ  对啦,不虐男女主感情戏,放心!
    第38章 善意的隐瞒
    但是无论尼克怎么企图使对方清醒,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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