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拉走,结果那家伙脾气倔,反过来挑衅我,可最后还不是被我驯得服服帖帖的。”
    “恩我记得。最后我们走的时候还眼巴巴望着你呢。”伍子骏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答应这赌局就是为把她驯得服服帖帖的?”
    “哼。”旷云野吭了声,鼻息间喷出片白烟:“这种小野马就是欠收拾!再者说——”
    旷云野眼眯起:“我哪里是经得起挑衅的性子。”
    “嘿——你啊...”伍子骏失笑,摇摇头:“我觉得她不适合你。要人脉以后我帮你就是,这老婆还是要找个会体贴关心人的。你们这成天斗智斗勇,哪里像要成家的。”
    “家不家的都一样。”旷云野埋下头,继续吞云吐雾,将神情湮没:“我既然没有,就不需要。”
    顿了顿:“也不相信。”
    伍子骏拧眉:“那你也不能一辈子...”
    话未尽,一个酒瓶砸在了胸口。
    “以后,也一样。”旷云野又抓起另一个,和他手里的碰了下:“放心。她赢不了的。就这样凑合过,挺好。”
    *
    “叮——”
    夏锦浓这晚睡得浅,手机响了声,竟是醒了。拿过来一看,是义诊的谭队长回了她的短信:我已经到海城了,明天去医院。手术的事情,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上次在山村,夏锦浓承诺要帮徐奶奶联系手术,回来后自然也没忘记。谭青松在海城医界素有名望,夏锦浓想来想去,还是拜托了他帮忙。
    回了个“谢谢”后,夏锦浓一看时间,发现才4点多。
    床头柜上,杯子是空的。夏锦浓套上睡衣外套,拿着杯子出去接水。
    打开门,客厅的灯竟是亮着的。
    夏锦浓愣了下,依稀记得自己关了灯。再细看,发现沙发上睡着个人。
    这是喝醉了?
    夏锦浓走近了点。空气里的确有些酒气。
    嘿,居然没去睡他的练兵场?
    夏锦浓看了看,茶几上放着杯子和水壶,估计是昨晚等水凉,等着睡着了吧。
    野男人习惯烧水喝,即便是纯净水,也要烧开再喝。
    夏锦浓悄悄过去,蹲在茶几旁边,给自己倒水,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了男人身上。
    即便是睡着了,野男人看起来还是像块荒原顽石。
    他睡相不错,双手交叠在身前,腿抻得直直的,不知道是不是当兵的连睡姿都要这般板正。
    夏锦浓觉得挺有趣,忽而想起来方青岚说他帅,又往他脸上看了眼。
    野男人的脸骨量多,偏长也偏方。脸颊瘦削,颧骨微微凸出,显得轮廓异常坚毅深刻,配着他一身坚实的肌肉,有种“千骑卷平冈”的狂放硬气。
    他的皮肤是军人常有的古铜色,布有许多细小的晒斑,像岩石表层风化后的瘢痕,又平添了几分野气。
    这种野硬气雕不出精致的人,却是另一种荷尔蒙偾张的男人味。
    不过在夏锦浓看来,这就是块又野又硬的石头。也不知道要多少柔情才能拿下呢...
    夏锦浓怔了下神,忽而发现野男人身上没有盖被子。
    凌晨四五点,正是最冷的时候。
    夏锦浓勾了勾嘴角。哟,展示柔情的时刻这就来了!
    夏锦浓回屋拿了床毯子,又轻手轻脚走到沙发旁边。双手撑开毯子,女人弯下腰,一点点靠近...
    “干什么?!”
    “啊,啊,疼!!!”
    阳光仍在地平线下打着瞌睡,窗外灰蒙蒙的一片,全然无法让人心情明媚。
    夏锦浓坐在床边,右手捏住左边肩膀,轻轻地揉着。揉一阵,左胳膊便试着轻轻抬一下,一阵刺疼感涌来,惹得夏锦浓倒抽一口气。
    “咚——咚——”
    “进来。”夏锦浓抽着气,两个字说出来,听着都疼。
    旷云野推门进来,神色有点僵,手上拿了瓶红花油和云南白药,待到她旁边才递过去:“抱歉,我睡觉比较警醒,当兵养成的习惯...这个药专治跌打损伤,效果不错。”
    夏锦浓白了眼男人隔着一米远的手。
    这是打算送了药就走?好无情一男的!
    把她弄伤了,难道送个药就能弥补了?
    夏锦浓心中暗哼,可得让她讨点便宜才行!
    “都要断了。”女人的语气有点像撒娇。
    那一刻,夏锦浓手中的毯子距离沙发上的男人只有一厘米。
    就在此时,男人鹰眸抖张,视线宛若利剑,大喝声脱口而出:“干什么?!”
    夏锦浓被突然的变故吼得有点懵,怔楞一瞬后,身体就跟个面团似的被放倒,两只胳膊被扳在身后,左肩膀上还钳着一只利爪。
    “疼!!!旷云野,你这是干什么?!!!”
    这一套动作旷云野练习了千万遍,即便醉了使起来也是本能而动,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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