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嘉琪和同班的李晓雅也在,见他走过来,韦嘉琪一手撑住下巴跟他说话:“廖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妹子?”
    韦嘉琪说话太直接,廖时叙倒是反应了一下才说:“没有,怎么了?”
    “那别人递给你纸巾你都不接?你不知道人家跟你示好一回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吗?你应该接下的。”刚才给廖时叙递纸巾的人是18班的陈姣姣,之前让问清转交过礼物,但廖时叙没回应,所以这回来找韦嘉琪帮忙。
    韦嘉琪跟廖时叙同学一年,前后桌也有好几个月,知道他招女生喜欢,也知道他对待示好的女生一贯都是不搭理,好言好语劝陈姣姣放弃,后者非是不听。
    李晓雅没帮腔,只在旁边笑着看他们俩说话。
    “我不认识她。”他说得还挺诚恳,李晓雅给笑出声来,被韦嘉琪拍了一下。
    廖时叙并不介意,无所谓地笑了笑,眼睛瞟到韦嘉琪的腿,她刚才还穿着校服裤子,这会儿换了条牛仔裤,之前绑在腰上的外套也套到身上。
    体育课下课,学生回了教室。廖时叙把下节课的书和笔记本摊开,韦嘉琪端着保温杯小口啜着,一股子红糖的味道。廖时叙的同桌杨巍走到座位,把一副乒乓球拍塞到桌子里,对着前排说:“嘉嘉,喝什么呢?我也要喝。”
    韦嘉琪朝杨巍翻了个白眼:“滚!”
    杨巍哈哈一笑,赶着上课铃响前跑去厕所。
    廖时叙拿笔的手顿住,看着韦嘉琪的背影,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脸上突然就发起烫来。
    下午放学,13班老师拖堂了一会儿,问清晚了十分钟才出来。
    两人下楼,廖时叙双手一直揣在衣兜里,这会儿掏出个东西递给她。
    “呐!”
    “什么?”她伸手接过来,是两块巧克力。她眯眼笑笑,“又有人送你东西啊?”
    “不是,我不随便收人东西。”他双手插兜,加快步伐下楼。问清喜滋滋地剥了糖纸,边走边啃巧克力,“你在包里捂多久了,有点软。”
    “……”
    4月下旬,二模成绩分析也出来了,廖时叙被班主任叫去谈话。
    相对于一模和三模,二模的成绩对摸底知识掌握情况更准确,廖时叙的成绩和高三生一起排名,在全年级289名,差一点就要掉到300名外了。他这个成绩在高考生里,大概是刚踩到重本线,如果和他高二的同学们比,那就算很优秀了。
    涂文浩叫他过去,不是鞭策他,反倒是让他放轻松。
    “我听顾老师说,你上生物课睡着了。”
    廖时叙说了声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太困了睡一下没关系。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熬夜呢?别绷太紧,你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今年应该就能上重本。现在离高考一个多月,你把三模大概准备一下就行,知道吗?身体别在高二这年给拖垮了,高三还有一年呢,明年才是你的硬仗。”
    “老师,我今年就走。”
    涂文浩仿佛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今年就走。”
    涂文浩疑惑地倒吸了一口气,当初廖时叙要高考,可没说今年就要走这回事,如果是这样的,那必须告知家长才行。
    “你家长……”
    “不用告诉家长,我自己拿主意就行。”
    涂文浩换了个坐姿,很惊讶:“这怎么行?万一你今年只刚上本科线你也要走?瞎胡闹嘛!”
    “不会。”
    “你倒是很自信,那为什么国家要规定高中不是上两年而是上三年?”
    涂文浩略沉吟,便在通讯录里找廖时叙家长的联系方式。
    说起来,当他班主任一年多时间里,涂文浩只联系过廖时叙家长两次,一次还是因为上次他打架。
    “老师,我能做主,也能考好。”
    涂文浩看了一眼廖时叙,这个年纪的孩子自以为自己是大人,做得了主,但事关前途的事哪能草率了之。不过,看他有些着急的样子,涂文浩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
    “你回去吧,我回头再和你家长商量。”
    ……
    12班的廖时叙要参加高考的消息突然就被传出去了,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在办公室里跟班主任的对话被不知道哪个同学传出去,传得绘声绘色,说廖时叙在老师面前吹牛,今年一定能上重本。
    徐渡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偷偷抽烟,外面小解的同学正在谈论这事。
    A:“这哥们儿真的是要一枝独秀吗?”
    B:“得了吧,我看是吹牛,二班三班的都没吹这个牛皮,净是些蚂蚱瞎蹦跶。他们12班也就一个普通班,嘚瑟个什么劲?”
    A:“我记得他以前就是三班的吧,和你一个班。”
    B:“他廖时叙不过就是一个被踢出重点班的手下败将,净想着出风头,我看不惯……”
    徐渡把烟头往坑里一扔,冲水,一脚踹开隔间的门。
    “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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