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殿下,你不是想知道怎样才能让我原谅你么。”
    她忽然说。
    他眼睛一亮,握着她的手愈发紧,几乎指节相贴。那双深邃的眼眸,深深地锁住她。好像他的世界里,全是她一个人。
    她红唇一勾,吐出二字:
    “娶我。”
    摧毁的,你还给我,敢不敢?
    你不敢的,姜与倦。
    大选过去,礼部文碟昨日下达。
    御前大太监带着圣旨亲自临的魏府。
    魏敛翠,将会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大昭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她知道这一切,才说下去:
    “我要你,以国礼,娶我。”
    “我要红妆十里,礼炮齐鸣,盛京城的烟火夜放千树,全天下都看见你身边站着的人是我。
    我要最尊贵的体面,要色衰爱不弛,要永远的纵容与偏爱,要一生一人携手白头。”
    姜与倦仍握着她,却垂下眼睫,沉默了。
    他的沉默,让她知道:“做不到?”
    白妗将他的手恶狠狠甩开,冷然道:
    “做不到就别来招惹我。”
    *
    白妗走出的时候,魏敛翠啧啧了两声。
    天呐,都把人训哭了?
    她挑眉,太子明明看起来脾气挺好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你咋知道他做不到
    第66章 游戏
    其实说完那些话白妗便觉得没意思。没意思极了, 搞得好像她很在意他娶什么人一样。
    姜与倦眸光一动,仿佛有微弱的光芒在其中燃起:“倘若…”
    白妗被莫名的情绪搞得很不耐烦,快刀斩乱麻道:“殿下, 公主的毒已好全,这功过不知能否相抵?殿下便履行承诺放了师兄吧。”
    已经不是第几次, 她不愿听他将话说完便打断。他说的话就这么不值得一听么?还是说,她已厌了他, 连他的声音也不愿再听见?
    姜与倦极力放轻呼吸, 疼痛在胸腔拉扯,眼尾勾动一抹涩意:
    “放了他以后呢。你要与孤划清界限么?”
    “妾与殿下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又何来划清界限之说。”
    姜与倦眸光震动:“你非要说这些话?”
    白妗漠然道:“若是触怒殿下,之后怎么罚都任凭殿下处置,不过现下妾要去公主府送药,便先行告退了。”
    她径直站起,而他下意识地起身, 拉住她的袖子。白妗淡淡看了一眼,将袖尾从他指间抽出。一点一点, 直到完全地脱离。
    “殿下, 放手吧。”
    “放手?”他惨笑,“那你对孤说那些, 又是为什么?妗妗,事到如今,你能放手么?”
    “戏言而已,殿下何必放在心上。”白妗一笑, “若殿下信以为真,妾便说上一声对不住了,方才是妾失言。殿下便当那些话没听过吧。”
    说完转身便走。不去管他是什么神情。
    反正,他们终归要走向不同的方向。
    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
    说是去公主府送药,不过是摆脱他的一个借口。玉空见确实开了方子让她从药堂抓药,给公主送去,可如今公主早已大好。
    他们私下会面,实则是去天牢看过了筇王。
    姜与明果然病重,形销骨立,浑身长满了可怖的黑斑。
    与白妗玉空见同往的,还有那个豆芽菜小太医。玉空见听说了公主中毒前后,认为此子所读医书甚广,或许能派上些用处。
    哪知却是未雨绸缪,这令姜与明莫名大病、虚弱不堪、连玉空见都有些为难的病因,这爱读些闲书志异的年轻后生,却看了出来——筇王没有生病。而是中了蛊毒。此物来自苗疆,有一个十分古怪的名字。
    锁命蛊。
    苗疆有女迷信,认为世上有一种蛊虫能起死回生,她成功了,用亲手炼制的蛊虫,将命魂锁在夭折的幼子体内。
    实际上就是催动毒虫吊着孩子的一口心气儿。
    没想到,这一口气竟吊了足足十六年。
    然而反噬的痛苦是加倍的,终有一日,爱子病魔缠身苟延残喘,那母亲见他如此不人不鬼,终于领悟,亲手将儿子杀了。
    而后拔刀自刎。
    从她脖颈中,缓缓爬出一只血虫。
    原来,这十六年来,她忍受着同样的痛苦,她在自己身上种下母蛊,以母蛊的活动诱引子蛊,只为让自己的骨肉,能不要那么匆匆就告别这个世界。
    然而结局如此不堪。
    后人引为邪异,将此法列入医界违禁。
    没想到如今重现于世。
    锁命蛊,一般有母子一对。
    子蛊本来沉睡于筇王体内,二十多年来无有威胁,最近不知为何开始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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