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的,上面都是公主咳的血。
    许太医诊过脉后, 摇了摇头。
    牙玉跪在墙角, 见气氛凝重,公主又咯血不止, 急得直掉眼泪。
    “怎么办呀…”
    许太医询问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贴身侍女们:
    “今日公主可有什么异常?或者,府内有没有出现什么古怪的东西?”
    作为公主府之人,白妗也同跪一隅。
    抬目一看,姜与倦便站在许太医身旁。
    这是半月以来,第一次与他正面相对。
    他的目光扫了过来, 隐隐冰冷,好似与她全然陌生, 回归了高高在上。
    忽有人指着她道, “今日公主…与这个画师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说话的是公主身边的一等侍女,名叫言心, 与同为一等的牙玉一向有龃龉。
    见牙玉与白妗关系好,又想为自己开脱,便将白妗推了出来。
    牙玉瞪她一眼:“公主昏迷不醒,你怎可不思分忧, 却一味地推卸责任?”
    言心:“我所说难道不是实情?她日日与公主待在一块,逢迎谄媚,引诱公主玩乐,荒废时日,其心可诛!”
    “你!”
    “还请殿下重审此人,严刑拷问,一定能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言心向太子叩地。
    姜与倦轻轻一哂,“听着很有道理。”
    “你呢,有什么话可说。”感觉到他走了过来,梅香浅浅逸散。
    “妾无话可说。”她垂目。
    他沉吟良久,“此人确有嫌疑,押关下去,听候发落。其余人看护不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三十。”
    牙玉言心几人脸色发白。
    “等等,”白妗忽然开口。
    “妾确实承蒙公主赏识,为公主作画,至于引诱公主玩乐一事…人生在世,谁无几个趣好?公主年少贪玩,也并非无解之事。”
    “你倒是了解她。”
    “‘了解’二字,小人不敢自居,只是将心比心罢了。”
    他漠然。
    见气氛不对,许太医忙问这画师,“你今日,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未曾发现。”
    太医有些失望,只得从小太医背着的药箱中翻出了针布来,坐回榻边。
    白妗忽然道:“要说唯一有问题的,便是此物,”她从袖子之中,拿出一个竹蟋蟀。
    “这个…?”牙玉掩唇,“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小人从公主那儿得到的,想来各位都知,此类物品多是空心,可此物…”
    轻轻一捏,竹条爆开,从中掉出一根类似墨芯、通体漆黑之物。
    豆芽菜凑了过来,面露惊讶:“咦…此物我曾在爷爷的一本医书上见过!”
    姜与倦看一眼他。
    为槐序施完针的许太医见此情景,忙拉住小太医,颤巍巍地跪下,低斥道:
    “太子殿下还未说话,你这小儿插什么嘴!”
    “我明明就是见过啊…”豆芽菜委屈,伸出手,捻了捻那炭黑色的东西。
    “让他说下去。”姜与倦凝目。
    许太医这才松了一口气。
    “梨草乌,”豆芽菜将东西放在鼻尖闻了闻,愈发确定,登时摇头晃脑地:
    “此物又名药草乌,果实黑褐色,可以磨成粉末。辛、热,入肝、脾经、祛风湿,散寒止痛,消肿。多生长在爬山松下侧、渠边,盛京城中并不常见。”
    “无毒?”
    “可以入药,应是无毒的。”
    “你确定了?”
    “确定!”
    线索又断,姜与倦却觉蹊跷,为何一个小玩意儿中会藏有此物?
    豆芽菜突然一拍脑袋,叫道:
    “对了,那书上还有一行小注。服用此物后,半个时辰内不能用膳!”
    “为何?”
    “回殿下,此物被吸收到体内后,遇到油脂则生毒性,大毒!”
    “这便是了。既然能够磨成粉末,说明此物质软,且易剥落。公主不时把玩此物,必定会吸入口鼻。”白妗道,“而公主爱吃的芙蓉酥中,便有猪油。”
    她将今日公主府外的事一说,众人这才恍然,此毒竟是与那个胡言乱语的乞丐有关!
    姜与倦立刻下令,命幽均卫全力搜寻那乞丐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施针以后,槐序出了满头热汗,呓语不止。白妗正用一块浸过热水的白绢,轻柔地给她擦拭。
    有人走了进来,淡淡道:
    “你待她倒是体贴。”
    “…毕竟是妾的饭票。”白妗端起粥碗。
    姜与倦看她一眼,大意是之前孤也是你的饭票怎不见你如此?
    接过还烫的清粥,动了动勺子。
    “让孤来吧。”
    榻上的槐序脸色苍白,手抓着垫褥无意识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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