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白妗摸到手腕才发觉月牙刃被卸去,然而没有时间给她考虑了,好在体力几乎完全恢复,趁这个人来不及反应,扑上去便是一招擒拿!
    男子避着她的手掌,脚步错乱连连后退,后腰撞上桌角,长袖拂过,顿时玉器倒碎,珠玉四溅!
    白妗惊讶地发现——
    这个人没有半点武功!
    轻而易举便点了他的穴,踢他膝盖,将人恶狠狠地压进椅中。
    长长的白色的衣袍委顿在地,密密的淡黄色铺陈,仿佛云中生出一片雏菊。
    “何必如此?你我本是一类人。”玉空见轻声问。
    谁跟你一类人?白妗冷笑一声,反问:
    “姜与倦呢?”
    “与我一起的男子,你们把他怎么了?”
    玉空见与她对视,不给半点反应,沉默无言。
    白妗攥着他的手腕,空气中响起骨头碎裂的咔咔声,她几乎将他的腕骨捏碎。
    男子两弯长眉微蹙。忽然眯眼:
    “也许…就在附近呢?”
    他的目光掠过粉色的纱帘,露齿一笑。
    白妗大怒,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软白的脸庞迅速地红肿了起来,双瞳因疼意而泛起水雾,竟有一丝楚楚可怜,他的眉几乎皱成了一团,神色却平静得不像话。
    “如此愤怒…”
    “怎么,害怕就是瓮中那个人?”
    白妗咬牙,掐上他的脖子,用力。
    玉空见的声线慢慢地冷了下来: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明妃大人。”琉璃般清澈的瞳孔中倒影着她的面孔,饱满的唇里,轻轻地抿出这几个字。
    就像…终于确定了她的身份。
    白妗手下力道不减,忽然喃喃:
    “你们…不是巫族。”
    房门突然被撞开。
    “大祭司!”屋内的响声惊动了武卫,他们蜂拥而至,然而眼前的情形却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剑拔弩张——只见他们圣洁的祭司大人,被一个浑身湿透、曲线毕露的小美人儿压在椅子上,她身体半跪、雪白的玉足微勾,额前的碎发还在往下滴水,一滴一滴淌过男子绝美苍白的脸庞,滑进乌黑的鬓间。
    武卫一个个嘴大张,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玉空见微微侧脸,“不要伤她。”
    不掺杂一丝感情的单纯的命令,却被理解成对少女的庇护。武卫们哪敢违抗,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其中一个还自以为贴心地带上了门。
    “……”
    “……”
    白妗冷着脸,无比想把手下这人掐死。
    然而,不能!
    就在他点明她的身份那一刻,她也终于明白过来,他们不是巫族,而是一个类似于巫族变种的…巫医教。
    此教与青衣教的性质大同小异,皆是拥立前朝而存在,素来神秘低调,二十年前归顺于青衣总教,现在是教中的分舵之一!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如他所说,他们是一个道上的人。
    白妗自己,乃是青衣教之明妃。
    “明妃”二字,本是密宗术语,通佛母一词,又寓指“处在明处的、可见的”力量,与处于暗中的阿修罗之恶性相对。
    “明妃”独一无二,每一任继任者,都默认接手太行至宝“丹书玉令”。
    她们拥有此物的使用权,以及号令教众之权。
    故而,“明妃”在青衣教中地位极高。
    每一位明妃任满十年之际,都会在当年举办大选,择定继位之人。
    身为明妃以及明妃继任,必须保持对青衣教,即对太行皇室的绝对忠诚。
    忠洁、贞净,是第一要义。
    ……
    巫医教的结构沿袭巫族。有族长一名、大祭司一位、长老若干、各类掌事数名。
    然而手握绝大部分权利的,往往是教中掌“医”的大祭司。
    可以说跟青衣教的明妃很像,又不像。
    明妃更类似于一种精神图腾,而大祭司,却是实实际际的掌权者、上位者。
    巫医教的现任族长是一个胖胖的老头儿,生得很是慈眉善目,特地在前厅接待了白妗。
    他笑得很是殷勤:
    “明妃大人怎会特地莅临本教,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白妗已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衫,闻言,扯了扯唇角,“这就该问你们的大祭司了。”
    容貌艳丽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后,长发用一顶紫冠束起。云肩的肩线处绣着一线金黄,仍是小雏菊的图样。
    他竟穿了一件女式的外披。
    只因生得那张脸,这一身竟半点不显得怪异,反而和谐非常。只除了…右半边脸上有淡淡的红色指印,破坏了那种极致的美感。
    族长暗暗猜测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脸色不由得讪讪。
    玉空见垂手,迎白妗上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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