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下绝无仅有。”
    能不能别勒了!透不过气了!
    好在他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放松了些轻声道,“孤也可以。”
    白妗没听清:“殿下…你说什么?”
    他嘟囔不清说,“孤说,孤也可以像亲哥哥一样待你好。”
    “呵…”白妗立刻截住这不合时宜的笑,生生拐个弯打趣道,“怎么是哥哥呢,殿下是妾的夫君啊。嗯,不过在妾的故乡,妻子称夫郎,也是可以称哥哥的。”
    他不吭声。
    她估摸着,是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然后她就试探地喊了一声:
    “倦哥哥…?”
    脖子那边毛绒绒的,刺痛,被轻咬了一口。鸡皮疙瘩全起来了,白妗一下推开抱着她的大型青年,又怕暴露,硬生生半路给人搂了回来。
    姜与倦抬眼,愕然地看她。
    白妗立刻蹙起眉心:
    “殿下,别动。”
    伸出手指,擦过那净白的脸颊,将他鬓边碎发,一丝一缕撩至耳后。
    动作迟缓的同时,也在飞速思索着对策。
    近在咫尺的容颜,他呼吸渐沉,一点点的距离逐渐拉进,化为无形。
    夜色浓稠,昏暗中感官更加清晰。
    说不清是谁先主动,呼吸可闻,唇瓣已贴合在了一起,亲密无间。
    白妗柔软的颈项被他托着,每一次挑动,都勾起轻微的颤栗。
    像无根的浮萍、坠入深渊的残蝶。
    不知什么时候,她成为了被动的一方,而他十分温柔,可在这温柔之中,又带有非常强的侵略性,几乎逼得她节节败退。
    托住她后颈的手包容而有力,充满热度的身躯逐渐贴近,形成压制的姿态。
    白妗被迫仰着颈,承受着,腰逐渐泛酸。
    有点诡异,这人明明是温和君子,合该沿循“克己自持”那一套才对。
    为什么一到这种时候就表现得判若两人?
    忽地咯噔一声,什么东西掉下,骨碌碌地滚远了。
    这声音,令两人终于停下了动作。
    白妗气喘吁吁地看着他,脸色像是上了一层胭脂般的釉,眸里波光粼粼。
    他喉咙微动,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耳垂充血,轻轻抚了抚她的唇角,一手拢来锦被,把她妥妥贴贴地掖进被子,手指擦过滑腻的皮肤,就像火烧一般一个颤栗。
    他淡定地收回手。
    白妗眯着眼看他。
    姜与倦的唇上还有水泽,眼角一圈不知是因激动还是怎么,有点泛红。
    去看声源,原是贴身的玉佩掉了,他跨过两步,去拾了起来,修长的指节与玉通透的碧色相互映衬。
    白妗看他将玉佩捡起,心中石头缓缓落地,看来姜与倦并不知道玉佩丢失一事,间接说明不知她的行踪,否则必定勃然大怒,哪会像这样若无其事。
    白妗缩在被子里,从缝隙偷偷看,姜与倦还站在她床前。
    这人怎么还不走,莫非是要她再牺牲一次?
    唔……也不是不行。
    她有点回味,毕竟太子还是很,嗯,可口的。
    就是有点费腰,上次的淤青都没消。
    姜与倦的目光正停在火盆。
    那炭火的光芒愈来愈暗,上面残留着白色的薄屑,散发若有若无的甜香。
    熟悉的气味。
    是极其珍贵的用秘法熬制的金丝糖霜,遇高温而不化。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猛地意识到,
    她把他赏赐的点心全部倒进了火盆。
    姜与倦瞳孔放大,上前一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紧紧盯向床上的人影。
    此时此刻,
    少女好似亲密过后,万分的羞涩,鸵鸟一般将自己深深地埋进被子中,不肯露出一分半点。
    青年的手指慢慢地攥紧了起来。
    背对着光源,就像要与这黑夜融为一体。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终于动了动。
    却没有问她糕点的事,而是很轻柔地说道:
    “好生歇息。明日宫中将举办一场宴会,你随孤赴宴。正好……母后想见见你。”
    音调、声线都与平常无异。
    白妗反应了一会儿,这才乖顺地回了个字:
    “是。”
    紧随其后的是关门的声音。
    白妗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了。
    心跳还快得不受控制,太可怕了,还不如让她去闯越灵山窟。
    忧愁地想,看来还是得早点完成任务,早点脱身才是。
    姜与倦走出很远很远。
    直到在一条河流前停住,他的靴子已经半湿,脚袜受潮,极不舒服。
    这是太液池源头流经之地。
    犹如天上银带,四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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