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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却沉浸在未来的图景之中,二皇子与杜广,无论倒下哪一方,于太子都是有益无害,要么是早早免除外戚之患,要么是连根拔起皇位竞争者。
    她的倦儿,即将再无人能阻碍了!
    *
    当今皇后,所出除了毓明太子以外,还有一个女儿,因着年纪最小,又生得明丽可爱,最得陛下宠溺,四月所出,早早就有了封号,叫做槐序。
    槐序公主正在放纸鸢。
    这是宫苑的一块草地,占地相当于一座宫殿,非常宽阔,陛下还特地为她在旁边开辟了一个果园,种满各种鲜果树。
    槐序喜爱毛绒动物,几乎全养在其中。
    她豆蔻之年,最是活泼开朗,拉扯着纸鸢的长线,侍女们在后面追她,生怕磕着碰着,
    而她呢,肆意奔跑,天上放着风筝,地面也拖了长长一串,远远看去,鲜红翠绿,好不醒目。
    她跑得太急,线断了,纸鸢被风卷走,鲜艳的花蝴蝶卡在了屋檐之上。
    槐序看了半天,让婢女去找几个会功夫的侍卫,她们个个惊慌地咬手绢:
    “公主千金之躯,怎可接近外男,若是让娘娘知道了,奴婢们的命就没了!”
    槐序很生气,脸蛋都鼓成了小仓鼠。
    “你们不去?好,那我自己来。”
    说着就要爬那棵最近的歪脖子树,小婢女们死命地拦。
    她们哭唧唧地:“不可以啊!摔下来可怎么是好?公主,让奴婢们来吧。”
    “好啊,谁来?”槐序干脆利落地扭头。
    她们也是一个比一个年幼,一个比一个瘦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张张苦瓜脸。
    “我来吧。”忽然有人说,声音温柔若春风。
    那边走过来一个婢女,看起来不比她们大多少,细胳膊细腿,人走到跟前,槐序才发现这个人瘦归瘦,却比她高了一个头!
    虽然,虽然太子哥哥也比她高,而且高了两个头,但那是儿郎家家呀,这是个女子,怎么可以生得比她堂堂公主还要高!
    其实宫里大部分婢女都比她高点的,只是卑躬屈膝,自然不会让公主注意。
    白妗并无尊卑意识,与她说话不过低头,脊背都不弯一寸,更别说跪了,
    但槐序十分鬼灵精,她眼珠子一转,说:
    “好,你要是拿下来,本公主重重有赏。”
    心想,等你拿下来,本公主就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小小年纪,就懂得榨取别人的利用价值,再一脚踹开。
    槐序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白妗不禁想,这对兄妹还真是有意思,一个明着蛮横,一个暗里蔫坏。
    白妗爬上了歪脖子树,颤巍巍苟上屋檐。
    伸手去够那花里胡哨的纸鸢。
    她今日一身尤其鲜丽的杏黄衫裙,这个姿势又塌腰,又翘臀,曲线毕露。
    衣袖滑落,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公主叉腰仰望,愈发不满,这个人生得比她高便罢了,那些地方如何还比她丰满?
    早熟的公主瞧得很不愉快,下定决心一会要好好整一整这个婢女,弄哭她,最好哭花她的妆!
    白妗已经够到了蝴蝶。
    她低眉,屋檐下一抹月白飘然,似乎偶然路过。就是这一刻。
    白妗惊呼一声,脚一崴,直直坠了下去。
    像飘落的杏叶,就那么,衣衫翩跹地,落入一人怀抱。
    那双手稳稳地接住她,淡淡的梅花香气扑面而来。
    笑意在少女的眼底闪过。
    举在头顶的花蝴蝶缓缓移开,二人视线相接,翩翩公子浓目点漆,少女皓齿明眸。
    明明只是对视,像是看到了什么尤其不能接受的,唰地别开脸去,耳垂通红。
    他好像要松手,白妗眼疾手快,立刻反抱住他,“殿下!妾好怕。”
    埋胸,撒娇,一气呵成。
    “……”
    不幸围观的婢女、内宦莫名都有种喉咙堵到的感觉。
    可这哪能是他们能看的?连忙低下头去。
    姜与倦温香软玉抱满怀,却有种说不出的僵硬。
    只要想到刚刚她因惊吓而微张的唇,躺着湿红的舌……
    他就好像烫到一般,手指都麻了。
    连白妗的手移到他腰上都没注意。
    “呔!”一声惊叱戳破了漫天飞舞的粉红泡泡,“放开我三哥!”
    “?”白妗扭头。
    这下姜与倦可算是放下了白妗,只见槐序公主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瞪着白妗一脸狰狞地说:
    “你这个妖精,休想迷惑我三哥!”
    到底谁更像妖精?!
    姜与倦扶额,问公主身后婢女:
    “你们又让公主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子?”
    婢女们年纪不大,太子又一向纵容公主,脾气最是温和,于是大着胆子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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