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优雅给身边青年送去:“我听斩离说你受伤了?”
    青年穿绯红软锦,领上一圈雪色懒狐毛,发束白玉冠,中嵌鹅卵石大小的明珠。
    宴会设于宫宴,案几边花团锦簇,月辉清芒洒落,整个人如同坐于月下花海之中,姿容出尘绝伦。
    正是毓明太子殿下姜与倦。
    他转过脸,轻瞥少女,顿了顿,“皮肉之伤,不碍事。”
    “那便是真的了,”少女柳眉一竖,将酒杯撤走,“伤患不能饮酒,不许喝!”说着身子一转,不知从哪个花坛边溜走了。
    姜与倦从袖中伸指,揉了揉额头。
    因是家宴,众人皆有些随意,这方刚走,又有一名少女在他身边落座,柔声道:“公主还是这般任性。”
    杜茵。她今日也特地穿了一身水红,耳上宝石熠熠生辉。
    她为他重新倒了杯酒。
    “殿下的伤真不要紧么?”
    姜与倦颌首,杜茵便举盏,吟吟道:
    “殿下,妾敬你。”盛京第一美人的容貌,以红裳相衬艳丽无匹。
    饮过酒后,双颊也晕红起来,更添风姿,惹得旁人频频侧目。
    偏偏最想吸引的人的目光竟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落于案上,不知在出神什么,杜茵不由暗恼:
    “太子殿下……”
    姜与倦握着酒盏的手迟迟不动,听到这一句唤,才抬目,将酒一饮而尽。
    他起身,歉意道:
    “孤宫里还有卷宗,失陪。”
    作者有话要说:  嬷嬷: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悄咪咪说一句:女主很美的!只不过是易容了
    下一章男女主对手戏来了!
    第4章 错认
    冬风夜来,月满如盘。
    从宫苑传来的丝竹声隐约入耳,白妗转过翠竹林,拢了拢身上小袄,这是常嬷嬷特意向司衣局批下的,说是如今身份不同,需得体面些,便给她们添了件新衣。
    今夜太子回宿东宫,众人皆知道意味着什么,五名婢女被勒令在房中好生准备。
    白妗却偷偷溜了出来,她打算寻杨恣一趟,向他讨个东西。杨恣如今身份,是东华门守门的一个小侍卫,品阶过低,出入内廷多有不便。
    远远地看见身穿玄色侍卫袍的杨恣,手里握着个什么发呆,暗紫色,大概是个香囊。
    白妗绕后,习惯性地一拍他肩:“呀,师兄,这是与哪个好妹妹的定情信物?”
    杨恣一低眉,便看见白妗凑过来的脸蛋,眼睛笑成月牙状,夸张而不怀好意,遂将香囊收入袖中。
    带她走到墙壁暗处,杨恣这才低声责备:
    “莫要胡言。”
    白妗眨眨眼,朝他伸手:“跟师兄讨一样东西,允了师妹,我就不把这件事告诉师父。”
    杨恣:“……”
    “你要什么?”
    白妗悠悠吐出三个字。
    “化元丹?”杨恣不解,“你要那东西干嘛?”
    “有备无患。”
    “听说你进了通明殿?”杨恣摸出袖袋,丹药一般都贴身放在其中,边问,“莫非你想从那太子身上下手?”
    白妗:“说来话长,全是意外。”
    神秘道:“也是天意。”
    丹药到手后,白妗挥手道别,杨恣在她身后皱眉,嘀咕了几句。
    白妗将化元丹含在唇齿之间,一股草木清香悠然散开,感觉到全身筋脉如泡在酒中酥软,她知道这是丹药起作用了。
    想起杨恣交代的,此物的效用仅可维持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后筋脉会恢复与平常无异。
    不免蹙眉,教主不是向来自诩炼丹圣手?怎么制出来的成品都不怎么顶用。跟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也没差嘛。
    这话要是被他们教主听着,估计得倒吊她抽上三十鞭。
    幸好天高皇帝远。
    白妗拣了近路走,蛋白色的月光下,积雪堆在路边仿似碎银。
    却看见有个人站在树后,这棵梧桐树有二人合抱般粗,那人背靠树干,半倚着有些气力不支。
    白妗目不斜视,就当自己没有看见,忽有些微的酒气传进鼻腔,气味极为诱人。
    白妗摆过头,与人对视一瞬,愕然:
    怎么是他?
    不免叹了一声冤家路窄。
    姜与倦眼神却恍惚,神色迷蒙。方才他饮下杜茵奉来那杯酒的一瞬间,就知不好。
    毓明太子素日里酒量是不错的,可他独独碰不得一种名叫“杨花落尽”的美酒,于他而言,此酒入喉的后劲足以媲美烧刀子。
    这致命弱点连斩离都不知道。
    那杯酒,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看见白妗,姜与倦只当是个过路的宫婢,便招手道:“过来,扶我一把。”
    白妗摸不准他此言是否有深意,但一想自己易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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