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与东仓的边境上的时候,也一起喝过酒,那个时候是大碗大碗的喝。
    沈君辰记得上次和司澈单独喝酒,还是发生在去年,也是他登基之后,唯一一次单独和司澈喝酒。
    沈君辰微蹙了下眉,回忆起那日的事情。那日他将顾之溶身边的落琉从牢里放出来,下午下着雨,顾之溶给他做了一份什锦粥送至养心殿的书房,晚上的时候,司澈又来了趟宫中。那晚司澈说,“喝几杯酒可以壮胆。”他和司澈喝了几杯,闲聊了几句后,司澈便出了宫,而他后来则去了栖凤殿,那晚是他第一次和她行夫妻之礼,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
    今夜他又和她吵架了,是因为她大半夜出去,回来时被他逮个正着,但她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思及此,沈君辰心里闷闷的,像有块石头压着。
    她说他就是廷渊,可是,他真的想不起在她来火城之前曾见过她。
    司澈坐在沈君辰的对面,为自己斟了酒,然后豪饮着,还给出了评价,“陛下这酒比微臣府上的酒好喝,陛下……”
    “停。”话落,沈君辰又饮了一杯酒。
    这个字说得莫名其妙。
    司澈不解,疑惑的看着沈君辰,询问道,“为何?”
    沈君辰面色平静,抬眼看着司澈,“朕还不知道你,你继续说下去,是打算跟朕讨要那位酿酒师。”
    司澈扑哧一笑,“微臣哪里是这种人。”
    沈君辰“哼”了一声,“你不是这种人?
    司澈敛眸,“微臣才不是。”
    “还嘴硬。”沈君辰皮笑肉不笑的轻笑一声,“去年的事情朕就不说了,就说今年的吧。一月份的某日直接顺走了朕的兰瓷茶盏,二月份某日顺走了朕的素面淡黄色琉璃茶盏。还有,前几日在朕的书房时,觉得素团酥好吃,就和朕讨要那位御厨,说是想让你家夫人以后也能尝尝那可口的素团酥。”
    被说中心事,司澈忽然笑了,笑嘻嘻的,满脸讨好,“既如此,陛下都已经知晓了微臣的心思,就把这位酿酒师赏赐给微臣吧。”
    “休想。”沈君辰淡淡的甩出两个字。
    司澈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气氛安静了下来。
    皓月当空,两个人心情不好的大男人在养心殿的院子里默默的喝着酒,自斟自饮,许久都不说话。
    也不知饮了多少杯,两人面色通红,明显是醉了。
    沈君辰看着司澈,低声道,“今日你的话怎么那么少?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那个你。”
    司澈的面色惆怅,“今日我心情不好,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君辰轻笑,“你和白大小姐吵架了?”
    司澈抬头看着沈君辰,“这你都知道。”
    “猜的。”
    话落,沈君辰往酒杯里面又斟酒,然而倒不出来,明显酒壶里面的酒已经没了。
    沈君辰对边上的周晨招招手,豪迈的说,“去,再去拿两壶酒来。”
    “陛下,不能再喝了。”周晨的眉拧成一团,他第一次看见沈君辰喝那么多酒。
    “快去!”沈君辰面露不满,命令着周晨。
    周晨不敢违抗,只得又叫人给沈君辰上酒。
    过了片刻,司澈又开口了。
    “宋归庭,你知道吗,我正在想一个人。”司澈扒在桌子上,用双手撑着下巴。
    沈君辰一只手肘放在桌面上,扶额,低声道,“我也是。”
    醉酒后,司澈还如以前一样,把沈君辰当成自己的好友宋归庭,君臣之礼完全抛之脑后,沈君辰也一样,在司澈面前完全没有了帝王的架子。
    司澈看着天上的月亮,脑袋晕乎乎的,月亮忽大忽小,“我正在想的是一个女人。”
    “谁呀?”沈君辰抬头看了下司澈。
    “雪儿,你呢,宋归庭,你在想谁?”司澈看着沈君辰,觉得沈君辰摇晃不定。
    沈君辰又扶额,轻声道,“阿玦。”
    “唉~”司澈叹了口气,还打了个酒嗝,然后又说,“喜欢我司澈的女人从我家门口排到了火城城外,我司澈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司澈阅女无数啊……现在竟然在她那里栽了跟头。”
    沈君辰看着司澈,感觉自己好晕,甩了甩头,认真的说道,“我也是,喜欢我的女人,可以从火城排到棠城,不过,其她女人我一个都不喜欢,我就只喜欢她,不对,不对,不是喜欢,是爱,我很爱她。”
    司澈突然站起来,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大声的呼喊,“雪儿,我好爱你!”
    “顾之溶,阿玦,我爱你!”沈君辰坐在位置上,也大声的呼喊着,然后又往口中灌了口酒。
    两个酩酊大醉的大男人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又过了一会儿,周晨派人送司澈回去。
    “她不来接我,我就不回去”司澈耍起了酒疯,抱着院子里的一棵树,怎么都不肯走。
    一位中年太监站在司澈的旁边,努力憋着笑,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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