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距离很近,他的鼻尖几乎快要触到她的鼻尖,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她气若游丝的开口,“陛下是天子,臣妾自然该守礼,不能逾矩。”
    于她而言,每次在心中道出他的名字时,时常会令她感到无能为力。
    “你可知,就连你刚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是带着生分疏离的情绪……”
    他低头埋首在她的脖子处,鼻梁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轻轻摩挲着,呼吸粗重,灼热的热气若即若离的烙在她的脖颈上、锁骨上。
    他微顿了一下以后,又含糊不清的开口,“……其实,在朕的面前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是。”顾之溶回应的声音略虚弱无力。
    “在她进宫之前,朕未曾见过她,不提她了,咱们生孩子。”
    话落,沈君辰吻上她雾蒙蒙的眼,呼吸早已变得深浅不一。
    顾之溶微愣,当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她的绝美的双眸下意识的阖上,掩去了眼中的异样。
    她愣神的原因有两个:
    其一,他之前未曾见过墨文卿,却知晓墨文卿写的诗。
    也许是墨文卿进宫后,他又见过她,或者沈君辰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
    其二,他说,“咱们生孩子。”
    生孩子么?
    那么长时间了,她一直还未曾怀有身孕,其实她一直在偷偷的吃避子药……
    沈君辰缠着她的唇舌的时候,察觉到她在走神,他无法忍受她的不专心,那是对他极大的侮辱,便惩罚性的轻咬了下她的下嘴唇,让她不得不回神。
    “阿玦,你忙了那么长时间,今日终于闲了下来,现在补账。”沈君辰微微抬头,紧着嗓子说,音色极致沙哑。
    “……”顾之溶。
    沈君辰复又覆上她的唇,变换着角度与她激吻。
    ***
    自从他方才将她推倒在外间的小榻上时,顾之溶就已经知道今日她拒绝不了他。
    对于顾之溶而言,他对她的宠幸就像王权一样,容不得她拒绝。
    就算他不是一国之君,夫妻之间,床笫之事也在所难免,她也逃不掉。
    她恨自己,却又沉沦,以致于她更恨自己。
    其实她觉得一点都不久,不过短短十几日左右。
    以前她和他还没有欢好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外表深沉内敛、正派禁欲的他,竟如此痴迷床事,不仅痴迷,精力还很旺盛。
    ***
    刚入冬那日,她的脚扭伤了,加上她染了风寒,养病、养伤期间,他便一直没有和她激越,不过,晚上他抱着她睡觉的时候,她依旧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和他炽热的体温。
    她过敏的那几日,身子上泛了许多红疹子,那几个晚上他没有动她,其实他抱着她睡觉时,有时候会扣扣她的手掌心,表达他内心的念头。
    她来了月事的时候,身子不便。
    她的小日子一般要七天才完全干净,在这期间,第一日和第二日,晚上睡觉时,他会温柔的揉着她的腹部,以此帮她缓解不适,只是单纯的帮她揉揉,不沾欲求。后面那几日,有时他会与她并肩平躺在她的旁边,不想扰她,有时他会轻拥着她,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在她的周围萦绕。
    腊月下旬这段时日,接近除夕,她忙他也很忙,晚上睡觉抱在一起的时候,隔着衣裳,他的手会在她腰间游走作祟了一小会儿。
    但他却说,“知道你这几日很忙也很累,所以就先放过你,过几日再补回来。”
    除此之外,在她身子不适或者身子不便,他觉得自己不能与她燕好的日子里,知道吗,有许多许多个静谧的夜晚,两人躺在床上本来相安无事。
    但也仅仅只是“本来”。
    深夜时分,沈君辰曾几度打破了屋子内的宁静。
    顾之溶时常会被他闹醒,醒来的时候,她被他闹得呼吸急促,脸颊上的温度攀升,心神被他完全搅乱,乱得一塌糊涂。
    有时他攫住她的唇舌,夺走她的呼吸,让她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吻绵延悠长又充满了强烈的欲念;
    有时他正含着她的耳垂作祟,发出轻微的声响,等她醒来的时候,他紧着嗓子哑声低语,“让你也尝尝这般痛苦挣扎的滋味”;
    有时醒来,他正在她的脖颈香肩处吻舔,在上面留下一层清清浅浅的湿气;
    被闹醒的她总能听见他粗喘的呼吸声,以及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
    还能看见他那双平时内敛又深邃的双眸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里面跃动,热腾又激烈,似要将她灼烧了一般。
    与他相处了那么久,她当然明白他那个眼神是何意。
    所有的所有,场面几度要完全失控。
    但顾之溶不得不佩服他。
    许多次,在即将要完全失控的时候,他会不得不赶紧及时收手。
    为什么说“不得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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