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本宫很欣赏。”
    她走到跟前,唐樾突然伸手把怀中襁褓塞到她手中:“娘娘瞧好。”
    柳妃低头往襁褓中一瞧,却见空荡荡,哪里有什么孩子,只有软绵绵一方布,困成了一个包着孩子的模样。她心中警铃大作,暗叫不好,话也没说转身就想跑。
    可要跑时突然发现脚下已然挪不动步子,整个人被唐樾拎了起来。在喊叫出声音来之前,就被唐樾往前一扔,整个人被扔到湍急的河流中去。
    那河流在夜色中仿若一片滔天黑水,柳妃挣扎了几下,就被这浓浓黑水淹没。在被水淹没之前,她想起了唐樾刚才的眼神,那哪里是什么视死如归。分明是要和她同归于尽。
    忽有声音大叫,划破宁静的夜:“柳妃落水了!”
    一时间,厢房中的灯瞬间被叫亮了好几盏,有脚步声就要往甲板上过来。唐樾听得出那是奉宸卫训练有素的动作。也顾不得那声喊叫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又是谁叫出来的,只是飞快的往船舱里跑去。
    跑到一半,听见前头又是脚步声要往自己的方向来,连忙换了条路。如此七拐八绕,条条路上都有被惊醒出来瞧一瞧的人,他几乎条条路都走不通。
    心一横,心想着大不了被人察觉无非是一条命,他事先本就做出把命抛了的打算,如今亦无非是最坏的打算实现了而已。
    他这么想着,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猛地抓住他想要把他往里拖过去,可拉了一下发现没拉动。
    唐樾看过去,瞧见了唐翎的一张脸。
    “过来。”唐翎说。
    他顿了下,也仅仅只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秒,因为很快便有响动又再次传来,容不得他多想,便跟着唐翎躲进了厢房中去。她看了一眼唐樾衣角已经湿透,眉头一皱,唤秋岁去唐樾房中取一件干净的衣物来。
    “你今夜一直都在我这里,并不曾到其他地方去过。”唐翎声音沉着。
    可这话分明表明她好似知道了什么,唐樾沉默片刻道:“皇姐……知道了什么?”
    “我该知道什么?”她睁着一双非白分明的眼睛:“外头说柳妃落水了?”
    “是,好像听见有人这样喊。”他说得平稳。
    唐翎踱了几步,举止间尽是克制,可即便如此,却也透露出了些慌乱。她又踱步回来,逼近唐樾,话语间满是试探:”是你做的?”
    “皇姐觉得,是我做得吗?”
    “你何时和我说话也这样兜圈子了,阿樾,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为何刚才行迹匆匆,为何要躲开那些奉宸卫,柳妃落水,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她字字斟酌,说得小心慎重。
    ☆、夜查
    唐樾回忆起以往她的桩桩件件事情, 皆是面似冰冷, 心中却藏人情。做什么都不会真的狠下心来。这样的唐翎若是知道了自己做过什么, 后果……他不能确保。
    因此低下头道:“皇姐不相信我?”
    他头上还有些水汽,头发垂下来遮住眼帘,瞧着一副很是受伤的模样。
    唐翎还在端详:“那你为何半夜在甲板上, 今夜是你值夜么?”
    唐樾摇头:“并非, 只是我有时觉得船舱中闷得慌, 会到甲板上去睡, 顺便帮值夜的同僚把夜值了。前几天亦是如此, 有人看见过的,若皇姐不信,去打听打听便知。”
    唐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可知你真是吓死我了, 我不是不信你。这种时候如此巧合,难免让人多想,幸好我知晓你是怎样的孩子, 对你信任。若给旁人瞧见这情形,即便同你没有关系,没准也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给你安上。阿樾, 你要小心一些……总之,今夜你同我秉烛夜谈,一直都在这厢房里,秋岁可作证,听见没有?”
    唐翎是要给他做伪证, 她话刚说完,秋岁就进了屋,一边把干净的衣物放下来,一边说:“外头奉宸卫正在查房,那阵仗大得很。”
    唐翎一听,更是催着唐樾将沾湿的外衣换掉,又拿着干帕子替他擦头发。她动作算不上轻柔,甚至还有一些急躁。唐樾的头发在她手中吃了亏,有些炸毛。
    正在这时候,外头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唐翎动作一顿,听得外头人声规规矩矩地说:“夜里头打扰公主还劳烦公主见谅,奉宸卫办事,须得每个房间都详查。”
    秋岁有些慌神,把唐樾沾湿的外衣藏了起来,唐翎伸手理了理唐樾头发,一边对着外面道:“你们查什么敢查到我这里来,我这厢房里头能有什么?”
    外头沉默了片刻,又道:“查柳妃娘娘落水一事,还请公主开门。”
    “柳妃落水你们不去救人,反倒一间间的查房,岂不可笑。把柳妃救起来,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那外头声音又是一顿,语气沉了下去:“河流暗涌,柳妃娘娘被卷入水中,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
    唐翎大惊,心道这事着实麻烦,往唐樾面上看过去,却见他也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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