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为了掩饰她转过了脸去。
    “怎么了?”乐容坐起来后一脸的茫然。
    赋楚的视线没有离开过花陌,话是对着乐容说的,他说:“我觉得你该回去了。”
    花陌:“……”
    乐容:“……”
    *
    天蒙蒙亮的时候,乐容就被赋楚赶出了石窟,他满肚子委屈没处说,自己还受着伤也不让人睡个好觉。赋楚说军营没了大将成何体统,话说得漂亮,可乐容心里明白他是嫌自己碍事了。
    临行前赋楚又被交代了一些事宜,最后给了他一句话:“秦晗泽此人,重用。”
    花陌想这两人是冰释前嫌了,忍不住夸赞王爷大度,谁料赋楚冷冷道:“一码归一码,你跟他的事还没完。”
    花陌不快:“我跟他有什么事?不行你就听我给你解释。”
    赋楚瞥了她一眼:“解释?那你怕是得一件不落地从头说起了。”
    “这么多年的事我哪里样样记得清。”花陌有些想要耍赖的意思。
    赋楚唇角扬起,俯身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说不清楚的时候,可以允许你这样混过去。”而后眉目挑了下补充道:“次数不限。”
    花陌故作生气,手臂大力地搂上了赋楚的脖子,豪气道:“那行啊,那就都不解释了!”
    赋楚粲然而笑,这种事他当然乐意接受,正准备花陌自己贴上来的时候,花陌却在中途顿住了,她看着赋楚的眼睛认真道:“不过,有一件事我是得跟你说清楚,关于……无虞的……”
    藏了六年的秘密,总算可以找人说出来了。
    花陌将那日离开皇宫时赋闻与兰瑾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那个场景是花陌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赋闻和兰瑾说过的话她能一字不落的全部回忆起来,这无疑是一种痛苦。
    赋楚在听的时候脸上也笼着一层阴郁,但终归还是有些欣慰,无虞还活着,那是云赋闻唯一的孩子。
    此时天已亮白,二人皆沉默着。片刻后,赋楚拥住了花陌,他道:“谢谢。”
    沉浸悲伤中的花陌闻着赋楚身上的味道,心情稍稍平复了些,她问:“当时公仲衣没有发现兰瑾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吗?”
    赋楚顿了顿,回道:“他那会儿大权刚入手,太多繁琐之事,大概是疏忽了。”
    说完这话,赋楚自己便陷入了沉思,当年赋闻郁结成疾,公仲衣胁迫御医不得给他用心治病,软禁他的同时一点点夺取了他的所有,遭受重重打击的赋闻最后不堪躏辱走了。当晚兰瑾就在承启宫放了把火,守着咽了气的赋闻一同淹在火海,烧得尸骨无存。
    赋楚想到这些不由攥紧了拳头。
    而对这些全然不知的花陌从他怀里出来,对着赋楚雨过天晴地笑道:“这是你们云家唯一的血脉,不止你得谢我,你家祖祖辈辈都得谢我。”
    赋楚点点头道:“好,等你也给云家添了子孙,一并谢你。”
    花陌脸上一红转开话题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你都是个死人了,拉我陪你长埋于此么?”
    “我倒是想,但是我们得走在赤涟军前头。”
    花陌略感惊讶:“我们两条腿,能快过你那一支军队。“
    赋楚一副明见万里的样子道:“放心,我交代了,让乐容不要急着回云朝。”
    ”为什么?“
    “因为公仲衣不会这么轻易让赤涟军回去的。”
    花陌也是觉得奇了,一直说王爷受公仲衣压制,才会来边界征战,只是他如今千里相隔又出来几年,怎么对朝中的事这般有数。
    ☆、第七十三章
    回云朝的路对花陌来说就像是在做梦, 虽然她说过她要回去, 可每次想到的时候总是忐忑。始料未及的是如今跟她一同走在路上的人会是赋楚。他总能察觉出花陌的不安, 然后拉着她的手同她说说话,比如告诉他小时候花陌给他寄的信他一直留着, 他说那时候见信就像见到低云拨开后的阳光,比吃药都有管用。有几次夜里犯病,他都会起来披着棉被攥着信纸,一行行地再读一遍,边咳边笑地熬过去。直到后来他知道这个写信的人成了他的王妃,他是打心底里高兴。
    花陌有些不敢相信,回想她写过的好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都是平日里上树爬墙, 欺负别人家孩子,气自己亲爹的事,遇上不会写的她还会画, 画得歪歪丑丑。
    “那你当初还娶乔音?”花陌瞪他, 虽然她早就想过那是当年他和赋闻为了平衡朝权打下的算盘, 可她还是愿意看赋楚认错哄她的样子。只不过每次花陌占了便宜还没得意上片刻, 赋楚就会问今日对秦晗泽的解释去哪里了,花陌无奈想到尔珠的事她已经拖了几日,于是又狠狠亲了一下赋楚:“欠着明天再说。”
    赋楚瞧她如此明显的想蒙混, 猜尔珠定是发生了许多让她难以启齿的事。
    “我们找个歇脚的地方吧。”赋楚提议。
    赋楚和花陌走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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