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扬了扬唇角, 心里却是冷热交替着,她低下头长长呼出一口气,却看到脚边多了道遮住夕阳的身影, 她知道站在边上的这人是谁,她回过头,秦晗泽正看着她,还是那副阴阴沉沉的死样子。
    想必白河把话都说了,这会儿是来兴师问罪的,花陌等了半天,可他却还是一声不吭的,不耐烦道:“有话就说,别那这种眼神看人。”
    秦晗泽沉声回了她两个:“回去。”
    花陌不敢相信地瞧了他一眼,居然没骂人:“脾气这么好?”
    秦晗泽叹了一声,挥挥袖子:“回去看看无虞。”
    “无虞怎么了?”花陌面色一变,徒然站了起来,见他锁着眉,等不及他把话说清楚就自己往回跑。
    还在身后的秦晗泽冲着她背影大喊:“你去哪儿啊?你认得路吗?”
    花陌这才止了脚步,折返回来直接一把将他拽上。
    这说是秦晗泽带路,花陌却始终快步走在前,被扯了一路的秦晗泽只能在后头指挥左右,直到他说了句“到了”,花陌才一抬手把他甩开自己冲进了面前的大帐里。
    无虞这会儿正让白河守着,被放在一个木制的简陋摇篮里。白河看她进来,停了推动摇篮的手站了起来,花陌却看也没有看他,只顾着俯身去瞧无虞。
    无虞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呼吸已经微弱到要凑得很近才能察觉,可怜这么小就脸色泛黄,花陌看着心疼,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
    “刚刚有个乳娘来喂过了,喂着喂着就睡着了。”白河轻声道。
    “什么乳娘?谁找的?”花陌皱眉问。
    后头跟进来的秦晗泽一来就听到她这语气咄咄逼人,无奈道:“你怎么一遇到孩子的事就这样慌慌张张的,众人面前编瞎话的从容淡定去哪儿了?”
    花陌骤然回过身,绷着脸:“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无虞他到底有没有事?”
    白河在旁边见气氛紧张,惶惶说了一句“先走了”就跟逃难似地出去了。
    秦晗泽因为花陌说话的态度面露不快,语气也不由跟着重了起来:“你现在倒质问我来了?他有多虚弱你不是不知道,就这样你还把他带出来,你见过哪个孩子一出生就受这样折腾的?”
    花陌语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她回过头去看无虞,手指轻轻抚在他凉凉的脸上,想到赋闻和兰瑾把孩子交给她时的样子,眼里开始酸疼了起来。
    花陌的安静让秦晗泽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指责,他迟疑片刻后慢慢步到了摇篮前蹲了下来:“虽说我不喜欢尔珠,可这里药材珍贵齐全还有乳娘能照顾,所以先多留几日吧。”
    花陌抬眼收了方才心里所有的委屈,冷冷哼了一道:“人家不嫁你了,南依都发话赶人了,还能在这儿留几日你说了算?”
    “他要让我治他的病,我就能说了算。”秦晗泽淡淡道。
    论起医术,秦大夫果真是自信到了骨子里头,花陌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二人就此在这摇篮边静了下来。
    “哦,还没夸你呢,你可真有本事,那些话你都能编出来。”
    提到这一茬花陌顿时没了方才的那股硬气,装作无所谓道:“那还能怎么办,白河都说你要拿针扎自己寻死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秦晗泽听了脸上的表情先是一顿,而后咬牙切齿道:“谁跟你说是我要寻死了,针我那是拿来扎别人的!”
    花陌一愕,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没想到平日里这么文质彬彬的一个大男人还会为了贞洁去跟人家拼命,不禁心里一阵发痒,忍不住嗤笑了出来。
    秦晗泽被她这一笑弄得莫名其妙问她乐什么,花陌抱拳:“贞洁烈男啊。”
    这么多天秦晗泽还是第一次见花陌笑,他愣愣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花陌在取笑他,正要呛回去时,魅千带着几个随从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大帐。
    虽说她和秦晗泽的这桩婚事作罢,可看到这两人并肩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吃味。
    “少领主有事?”秦晗泽一记行礼依旧表现的毕恭毕敬,魅千却撇过脸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父亲病得厉害,很多事情安排不全,我过来就是跟你们讲讲这留下来的规矩。方才听说秦公子向我父亲讨要我尔珠的草药还有一名乳娘。可以,作为交换条件,你除了要给我父亲看病以外还得答应传授我尔珠大夫一些治疗疑难杂症的方法。”
    “好。”秦晗泽没有犹豫,爽快应下。
    魅千瞧他这般识相也就不说什么了,而后目光一转看向花陌:“还有你,从明天开始得跟着我。”
    “少领主这是何意?”在旁的秦晗泽上来一步挡在了花陌面前。
    魅千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干什么啊,她本不就是个下人么,我让她做些她做惯了的事,跟着伺候伺候我不可以吗?”
    秦晗泽脸上的“不同意”表露明显,正想要开口拒绝,魅千立马拿话堵他,不给他机会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要的草药可是样样珍贵,让她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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