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生怕扰了这御书房里的清静,摔在地上吃了痛也不敢出声儿,只是闷闷哼了一下。
    花陌目光如炬,直勾勾看着暖阁的门,举步就要推门而入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厉喝。
    “滚!”
    花陌瞬间止了步,那一个“滚”字还伴着一串瓷器落地的声音。随后门“哗——”的一声打开了,里面一下子小跑出来好几个身着官服的朝臣。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会有朝臣在宫里?花陌看着这一溜人跑出来得时候额头沁汗,神色慌张,想来赋闻是真发脾气了了,而且这火气不见得比花陌的要小。
    “花主子,您快回吧,皇上从晌午议事到现在,没吃没喝一整天了,您这会就别跟着添乱了。”一旁陆临捂着腰苦苦求着,可为时已晚,花陌就站在暖阁敞开的大门前,此时已经和里面的赋闻四目相对上了。
    “我已经好了,今晚是过来伺候皇上的。”花陌一改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淡淡说道,一旁的陆临听她这么一说愣了愣,方才她那模样哪里是要来伺候人的架势,可又也不好多嘴,就小心瞧了一眼里头赋闻。
    赋闻看着花陌一身素色锦袍,面色憔悴,于是扶了扶额头,皱眉道:“你们其他人都下去吧。”
    陆临听了一脸得放心不下,可最后还是没办法,领着一众宫人退出了出去,只留下花陌一个人去伺候赋闻。
    花陌这会儿心情平缓,不急不慢地就踏了进去,看着气还未消的赋闻她忽然就头脑清醒了,想着这毕竟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如今他在气头上,再激怒了他还得是自己倒霉,于是收起了方才打算对他质问到底地决心,先开口说了好话:“听说皇上一整日没吃东西,要不要我让御膳房去准备些吃的。“
    “不要!”
    “那我给皇上沏壶茶?”
    “不要!”
    花陌吸了一口气,在她这里好话还从来没说过第二遍。
    而此刻赋闻坐回到了椅塌,身子微屈,一手搭在了膝盖上,开口道:“你去,给朕打盆水来。”
    打盆水?花陌不解,她看了一眼正垂着头的赋闻,发现他那搭在膝盖上的手正握着一片殷红,那摔得稀碎的瓷器还在他脚边上,这小皇帝是方才摔东西的时候把自己伤着了。
    花陌顿了顿,迟疑之下还是没有动作,她想着一个皇帝受伤居然就草草打盆水,这可大可小的事,怎么也应该先传个御医吧。
    “我……我还是去叫人传御医吧。”
    “你不许去!”赋闻一口叫住了花陌,不耐烦道:“我才把人都赶走,你又要给我召回来,能不能让人清静点。”
    “可你在流血啊,还要什么清静。”花陌冲着他反吼,心想这小皇帝胡闹起来还真不让人省心。
    “又死不了的!”
    你死不死的谁关心啊,别害我行不行,花陌狠狠白了他一眼,做了最后一次的妥协:“那我去房里找找有没有药,总要给你把血止了吧。”
    赋闻抬头给了她一个不屑的表情:“你找的药能用吗?”
    花陌一恼,这小子怎么这么油盐不进的。
    而此刻的赋闻忽然站了起来,因手上传来的疼痛忍不住咧了咧嘴。
    他对花陌说:“你随我,去一趟苑林。”
    ☆、第十九章
    赋闻连个御医都不让召,自然是不肯让随从跟着同去苑林了,于是赋闻引着花陌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离开了御书房。
    没错,爬窗。
    “跳啊你!”
    花陌上了窗户之后就觉得这事不太对,不是说她不敢跳,从小到大上树上房的事对她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她只是无法理解一个皇帝怎么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她犹豫了,她这一跳到底构不构成一条护主不善的罪。
    “朕命令跳你下来,这是圣旨。”赋闻等得实在是着急,一手插腰指着花陌发出了最后警告。她这不上不上地挂在窗户上最易遭人发现,若让人发现了还得了。可是花陌就是不动,最后赋闻急了就直接撸了袖子上前,硬生生将她拽了下来。
    因为赋闻的决绝,在走去苑林的小径上花陌成了个残废,一瘸一拐地跟在赋闻的身后,步行艰难。
    “是你自己不下来的,摔着了能怪我吗?都说你花司马的女儿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爬个窗户还能把你难成这样,你那乱七八糟的气概都去哪了。我就问你,你到底是吓的还是装的?”
    花陌气闷,从她被硬拽着摔了一跤到现在她可是一句话没有说,就听赋闻一路喋喋不休像个苍蝇似的,花陌不去应他,他反而还说得越发起劲。
    “诶,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给人发现了好让人看我笑话?”
    还没完没了了!
    花陌一恼:“我什么样子皇上不知道吗?进了宫以后不是从树上摔下来,就是失足掉水里,如今爬不了一个窗户又怎么了,很稀奇很震惊很好笑吗?”正说在气头上,花陌忽然觉得脚上一阵疼,忍不住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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