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步,还好被旁边的小宫女一把搀住。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这那跟哪儿啊?
    “小冬子,你快说正事,这里不是你能久留的地方。”
    那小太监慌张点了点头,趴在地上道:“奴才是内奏事处的,每日负责递送皇上的奏折,卯时进御书房除了送来新的折子,还要将昨夜皇上批阅好的带出来送到军机处。奴才这活都干了有一年了,一直平安无事,可是今日奴才一时糊涂出了岔子,将陈年要送去内阁的老奏折和新送来的奏折弄错了……还请花主子帮帮奴才,救救奴才的狗命。”
    花陌被他的话绕得一阵头晕,什么折子奏折。“你既然送错了去换回来不就好了,跪在这儿有什么用。”花陌一脸莫名其妙,打断了小太监的话转身要走,那小太监见她要走连着又是几个磕头带着哭腔道:“花主子您不知,这宫中规矩严谨,容不得我们这些小奴才犯错,这一错不足一死也够少半条命的,奴才好不容易在宫中某得这样的好差事,不能丢啊。”
    花陌还是不明白:“那你来求我干什么?”
    小冬子拿袖子抹了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花主子您是御前女官,可以自由出去御书房,小冬子求您帮我把奏折换过来,小冬子这辈子做牛做马……”
    “等等等,你让我去御书房给你换奏折。”这事跟去偷东西有分别?
    “花主子,皇上马上就下朝了,这会儿只有您能进御书房。”
    这小太监疯了吧,她进去被抓了就不用被罚的么。她再爱管闲事也不至于管到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上,十日女官好不容易熬过去一日,赋闻给她招的麻烦她都应付不过来还要自己去讨麻烦不成。花陌摇了摇手让他还是求别人去罢,这事她无能为力。而此时那拉她出来的小宫女也忽然跪在了地上。
    “花主子,您行行好吧,小冬子为了这个差事花尽了他所有的积蓄,他家中父母弟妹的温饱都靠他一人,若是丢了这差事,他一家老小都得饿死。”那小宫女拉上花陌的衣角,苦苦求道。花陌见这二人一唱一和实在好笑:“这太监的事你倒是清楚,还这般上心。”
    那小宫女听了脸红到了耳根,低下头唯唯诺诺道:“我与小冬子是……是同乡。”
    花陌心想单是同乡至于这么替人求情么,于是又瞧了一眼那小太监,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不禁笑道:“你这小子还挺有福气啊。”再叹了口气。“好吧,我就当做好事了,就帮你这一回。”
    那小太监一听喜极而泣,磕着头久久不肯起,同那小宫女激动得又说了一车的感激话。
    花陌示意二人闭嘴后就接过那装了奏折的木匣子,然后在这对期盼的目光下朝御书房去了。
    *
    皇上早朝,御书房门外仅有两名侍卫看守,花陌虽只来了半日,但是她一身紫藤女官袍和翡翠腰牌表明身份无疑,也就没有人敢拦她。
    花陌步入御书房合上门后,轻轻呵了口气,枉她这一路编着要进御书房的理由,没想到都是多此一举。
    此时心中剔除了几分胆怯,花陌便想着快些将那折奏换回免得生出事端,于是快步跨进了内阁,一眼就瞧见了桌案上的层层叠叠,她想都没多想径直上前,只是到了桌案边,那已经伸出去的手忽然就停了住。
    怎么回事!桌上的奏折怎么还分左边和右边两叠的。
    花陌站在原地傻了眼,桌案上的两叠奏折从外边儿看毫无区别,这让她如何分辨要换掉是哪些。
    若是拿错了岂不是白跑这一趟,花陌抓着手里的木匣子一时拿不出决定。算了,趁还有点时间再回去问问那小冬子。
    花陌抱着木匣子急急转身,不想目光一扫间竟看到了一人影,吓得她在一声惊呼中掉了手里的木匣子,那人手中握着卷本就坐在塌边上,面前一炉熏香和一杯热茶,定定的看着花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后要迎娶她过门的宝瑞王爷。
    门外侍卫听到书房内传来的动静,警惕赶来,冲进来后看见赋楚与花陌两人互相盯着对方还不说话,一时成了无头苍蝇。
    辛好赋楚给了指示,他泰然地摆了摆手示意无事,那两个侍卫才讪讪退了出去。
    待俩侍卫退下后,花陌立马蹲下身子捡起那木匣将它牢牢抱在怀里。赋楚见了狐疑,放下手中的本子问道:“你这拿得是奏折?”
    这也能看出来?花陌一阵惊讶过后又将那木匣护得更紧了些,先是点了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
    虽说是替人办事,可若是要说大了她这也算是偷奏折的大罪,花陌虽不懂律例,也能估摸出这条罪少说也得是入狱十余载,于是她警惕了看了看赋楚,赖道:“不是啊”
    那龙纹的金锁红木匣子,方方正正一个“御”字,这怎么能骗过赋楚的眼睛。
    “还是说清楚的好,这事可大可小。”赋楚端起茶,呷了一小口。
    花陌见他面色肃然,想来她之前再怎么胡闹也没见赋楚这样过,便知这事要蒙混过去有些困难。
    “内奏事处的小太监卯时送错了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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