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南边山河秀丽,宜人气候最是养人,可他去三年都没能将身子调理好,莫非真的是没救了?花陌看着赋楚,他面庞白皙如玉,唇色依然殷红,看着一点也不像个病入膏肓的人,可传遍云朝上下的那句话花陌一直都记得,他们说宝瑞王爷福轻命薄,难过磨砺,只可惜了他一副绝世容颜。
    “那三年你干什么去了?”花陌问。
    赋楚愣了愣。
    “江南法寺的三年。”花陌又加了一句。
    赋楚没料想今日还有人会提起那三年的旧事,那时候的六皇子不是被世人都快遗忘了吗。
    他扬了扬头目光渐渐看向远处,眼神迷离得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他想得很认真:“木剑,我做了好多的木剑,那会法寺里的师傅不叫我舞刀弄枪,我就自己做着玩,然后跑去偷学武僧的功夫,结果……”他说到这儿忽然停了下来,摇头笑笑。“还有就是练字作画,那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说那样最能让人心静,心静了病就不容易犯。再有就是吃药了,吃了不知道很多种药,一日三次,有时还更多……”
    “苦吗?”花陌心头一颤,问完后赋楚却沉默了,她改口道:“我是说药苦吗?”
    赋楚没有回答,似乎是觉得方才说得有些多了,他抬手展了衣袖打算起身,留在这里的时间太久,该走了。
    花陌见他要走,直起身着急一喊:“那三年的信呢?”
    赋楚一怔,盯着此刻面容焦急的花陌,对她会提到的“信”的事感到惊讶不已。
    对,她往江南送过好多信,给当年还是六皇子的赋楚,几乎是每月一封。为了不被家里人发现,她花银子托人买城外的流奴作她的信客,可三年下来,每一封信送出去之后都杳无音讯,她漫漫等待,却未曾得到过一次回应。
    “你……有没有收到过一些信?”花陌蹙着眉,很小声地又问了一遍
    一言不发的赋闻顿然醒悟地笑了起来:“原来那些信是你写的啊。”
    花陌见他笑得这般开怀,眉头却锁得更紧,这件事很好笑吗!
    赋楚觉察到了花陌的不悦,心想着稍加收敛,可还是掩不住忍俊不禁的模样。说到底这件事真怪不得他:“花司马家的千金写信从来不落款的吗?”
    花陌欲要发怒的表情顿时凝在了脸上,一肚子的气话被生生压了回去。落款的事她当然知道,不是她忘了,也不是她不会,而是她故意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当年的无理取闹,险些害赋楚丧了命,她哪里还好意思留下姓名。这些话花陌没办法说,只能带着了几分委屈道:“没有落款你就不能把回信交给那送信的人吗?他拿了回信自然能给我送回来。”分明就是被他当成了儿戏,没想过要回。
    赋楚无奈一叹,他当年再不济,也还是个皇子,怎可能随意收取不明来历的信件,花陌的那些信从来就是被拒之门外的,若不是有一日日他外出碰巧撞上了那送信的人,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有这档子事。
    见花陌使心憋气的样子,赋楚觉得自己再解释对来来说都是狡辩,于是软下口气道:“好,这是是本王疏忽了。”
    花陌没理他,这一疏忽可是废了她三年的纸墨。
    “那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可好?”赋楚再妥协。
    花陌皮笑肉不笑:“呵,当然好啊,可欠了人情是要还的!”
    “那你说,怎么还?”
    花陌听罢眼底光芒一闪:“娶我啊!”
    花陌的眉间微扬,身子跪得笔直,他是云朝的宝瑞王爷,说话就要算话。而赋楚此时也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闷了很久终于开口:“你真不是在玩笑?为何非要我娶?”
    “我不喜欢这儿,挑了一圈我就觉得王府不错。”花陌眯眼笑着。
    赋楚却正色:“这可是终身大事,你我之间毫无交集。”
    “怎么没有,整个云朝我就跟你算有交情了,你想想,我推你下过池子、撞见你会秀女、搅乱皇帝给你的赐婚……”花陌顿了顿,这说得似乎没一件好事:“总之,这皇宫我待不了,王爷就当我是猫是只狗,收留收留我,好不好?”
    见赋楚似乎不为所动,花陌差一些就要去地上打滚:“哎哟,我可是出了名的祸害,你就当拯救苍生了不行吗!”
    赋楚终于又笑了:“你求我也没用,这主意还要皇上定。”
    “只要你愿意!”花陌道。
    赋楚怎么也想不到来一趟还让人逼上婚了,他默了一会:“娶花司马家的女儿为王妃,听着我好像不亏。”
    花陌听他这话说得像是松了口:“那你答应了?”
    “我得去问问。”
    “问赋闻?”
    “嗯。啧,问皇上。”赋楚纠正道。
    听完这话花陌稍显放心,只要不是去问她爹。小皇帝那儿她早有准备,这样看来这事儿有望,她思虑着,待缓缓回过神来后觉得四周又静了下来片刻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上下打量了一遍赋楚,伸起手直直举着道:“把那个给我。”
    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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