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太多,我累的手疼。再加上一凡她要打井,家里就我一个男人,必须得出力啊。”
    由此可见, 陈延的谎话一点儿都不走心,怎么让你干活就手疼,让打井就必须得出力气了呢。
    柯一凡听着陈延着重强调了“四个”, 心想是不是陈延发现了别的什么。一般来说, 她卖出去的收音机是最多的, 朱建国几人, 不过和她的销量相等。这一段时间,朱建国要的收音机明显变多了,柯一凡不过认为, 朱建国不满她卖的收音机过多,想要把东西留着以后卖,现在想来, 肯定还有别的用处。
    朱建国十分焦躁,甚至拿着沙包一样的拳头锤桌,砰的一声巨响,倒给柯一凡唬了一跳。
    陈延立刻站起来,眉目之间满是凶狠,“朱哥这是干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要是嫌弃我做的慢,拿走,给别人做就是了。”
    陈延比朱建国还高半个头,因为最近有钱,吃的好了一些,养了一身的肌肉出来,再也不是一年前的单薄模样。发怒的气势就连朱建国都心生惧怕,仿佛只要自己敢多动一下,下一秒陈延就要扑上来。
    朱建国咽了口唾沫,说起来,逞凶斗狠,整个公社他还真的没怕过谁,这会儿却被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震慑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朱建国立刻服软,拿出在南方面对大倒爷时的殷勤,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人家急着要货,自己也是心急。
    谁要货,要说朱建国凭借自己卖出去,柯一凡是不相信的,十里八乡中,还有这样的能人?柯一凡倒想结识一番。
    柯一凡将疑惑问了出来,朱建国却神情不自在的说没有。
    鬼才信呢。
    朱建国讨要无果,灰溜溜的走了,等到朱建国走了,柯一凡才问陈延,“你为什么拖着他的事儿啊,家里打井不急的。”
    陈延又甩开膀子,拿着铁锨准备下井,“他把东西都拿走了,你怎么挣钱?”
    然后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看了一眼柯一凡,下井去了,现在说是井,其实就是一个浅坑,自不过膝盖深,圆圆的,为了防止塌方,和井口的土往下塌方,陈延用石头在井口围了一圈。
    柯一凡也不是大度,也不是不想挣钱,只是觉得人家有本事,就让人家去挣呗,她不想用陈延来进行不当竞争。不过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实在是让人受用。
    她坐在井边,看着陈延挥舞着铁锨,将土一铲子一铲子挖出去,为了干活儿,他穿的是略破的旧衣服,贴在身上,他身上的肌肉线条都展露无遗,就是太瘦了,有一点单薄。今晚做一点好吃的吧。
    这样想着,柯一凡进屋拿钱,准备去供销社买一些东西,有了自行车,干什么都方便了很多,这里的供销社离家骑自行车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脚一蹬就到了。
    她上街买了猪蹄和五花肉,大晚上的买到猪蹄没什么,买到五花肉却是全凭运气,她到街上的时候,正有人要办事,正在杀猪。一头老母猪三百多斤,主家办事只需要一半,剩下的都是卖掉。
    柯一凡毫不吝惜的割了十来斤!不要肉票的肉,不买白不买,连皮带肉带骨头的条子肉,用盐腌制起来也是极好的,因为柯一凡买的豪爽,卖家又送了一条猪尾巴。
    回去的路上,柯一凡听见有人在说话,窸窸窣窣的,一男一女,听声音,男声还是熟悉的人。柯一凡摇头,心想这小树林里到处都有野鸳鸯,之前还碰到连总工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媳妇一起在小树林鬼混呢。
    她摇摇头,推着自行车准备离开,上坡自行车实在难骑,只能推着,动静小的很,所以树林里的人可能没有发现有人不经意间听到他们说话,那女声急切的说着:“他们怎么这样啊,不是你出钱买的东西,物归原主而已,他们还不愿意给?”
    那男声说:“他们有点怀疑了,问我怎么卖这么多东西出去,本来我们就有点不和,这次收音机卖出去,再也不跟他们两个合作了。”
    …………跟谁想跟你们合作似的。
    “好的,朱大哥,你记得催一下,我的客户还等着要呢。”
    好嘛,柯一凡也听出来这人是谁了,是刘青梅,现在改名叫柯青梅了,原本以为跟自己没关系的人,现在又跑到面前来蹦跶了。
    柯一凡推着自行车离开,懒得听他们废话,心里下定决心,将这批收音机全部卖出去,就和他们终止合作。
    朱建国这人,初见还不错,越相处下来,越觉得,这人不行。完全不顾约定,看到伙伴挣得多一些,就要眼馋,柯一凡想起卖货时打交道的职员偶尔吐槽上司:“看我们的业绩高了,工资发的多,就要下调业绩奖金的标准,就是不想让我们挣钱,维持着饿不死又能给资本家打工就算了,真的不如你们,挣的都是自己的。”
    柯一凡也只是呵呵的笑,她能说什么呢,只是说他们这些人不懂个体户的苦罢了。
    将车子推上坡,柯一凡跨上车子,打响清脆的车铃,惊到小树林里的野鸳鸯,如风一般回家去了。
    小树林里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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