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是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清宁似有不忍,面色微霁后挥了挥手。
    碧嬷嬷赶紧带着人下去。
    屋里就只剩下清宁、四爷,和那个宫人。
    清宁同四爷商量:“要说本来应该现在就去, 只是时间稍晚了些,总不好打扰额娘休息的时间,是不是明天再去?”
    德妃是从宁寿宫回来的,怎么也是到了晌午才结束的。宫人一来一回的时间不提,就是清宁要是进宫也不是立马就能出发,从衣装打扮、准备出行到让人通禀,别是才进宫,宫门就要下钥了。
    要真是这样,虽着急了些。
    清宁倒是无妨,只是德妃那边就有些不太妥当。
    事实上,从宫人出宫后,德妃就有些后悔。
    无论如何,她心里再是存了气,可今个儿毕竟是太后的生辰,她才离开宁寿宫就让人出宫把老四家的叫进来。别人或许不会多想,但太后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对老嬷嬷说道:“德妃别的都好,这些年的确谨言慎行,只是唯独在老四的事情上钻了牛角尖。哀家本来以为等她年纪大了些,就知道成算,如今看来这人一旦固执起来,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四爷确实诚孝。”老嬷嬷笑笑:“听说那什么蛋糕是四福晋让人做出来的,奴婢听太后的吩咐,送了苏麻喇姑那里,竟然也吃了好些。太医说这糕点易消化,又十分有饱腹感,多吃一些也无妨。”
    十一月的京城,已经非常寒冷。
    从夏到冬,不过是转瞬的事情。
    苏麻喇姑这一年病得断断续续,时好时坏,大家心里清楚,实在是人到了迟暮之年不是药石能治,也就是用人参鹿茸拖一天是一天。
    这人一生病,口腹之欲自然减淡,难得这个时候有了喜欢之物。
    太后听说后心里也觉得开怀。
    等清宁第二日跟着四爷进宫的手,宫门口停了一座肩舆。
    得知是太后的意思,清宁看了四爷一眼。
    四爷松开扶着清宁的手,朝她点点头:“爷先去毓庆宫,回头再去永和宫接你。”其实不只是清宁,四爷也好一阵子没去永和宫了。
    要是前些年,四爷这般不孝的行为,准得让康熙不喜。
    如今,见了人,反而先叹了一口气。
    “你们夫妻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太后很高兴,还说让朕赏你们。”康熙的目光在四爷挂在腰间的寿山石印章上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朕上回赏你的园子,是不是还没有题匾?”
    四爷抿唇,莫说题匾,那园子还空在那不曾修缮。
    一旁的太子,见状就笑道:“那园子赐给四弟后,一直不曾有动静,不如趁此机会,皇阿玛给四弟题个字,也免得他真就把它遗忘了。”
    以老四不爱享乐的性子,说不准真有这个可能。
    康熙心里也有思量,爵位是不能动,也不会动,牵一发动全身。而金银财宝这些,他也缺得很,正因为一开始在银子上的捉襟见肘,才有了四爷献方子的功劳。
    这功劳说大不大,若只是题个匾倒也使得,康熙朝梁九功一点头,就有人铺开案桌。
    太子亲自替康熙研墨,四爷见了也上前一步按住宣纸的一头。
    “圆明园”如同上辈子一样的名字映在纸上。
    四爷目光微闪,谢恩后,同太子往毓庆宫走,进了书房,立刻说道:“看来皇阿玛真的没银子了。”
    太子嗯了一下。
    其实对他来说,感受不深。
    无论如何,在其他宫殿缩衣节食的情况下,毓庆宫的一切供应,并未曾有改变。
    这是康熙的意思,太子不觉得这样做,仅仅是对他的宠爱,极大的可能是在麻痹他,也有树立他这个太子穷奢极欲的形象。
    在以康熙为首后宫所有人都克勤克俭的情况下,唯独毓庆宫仍旧骄奢淫逸,到时候御史们弹劾太子的折子怕是要铺满整个乾清宫了。
    皇阿玛竟然已经如此不能容孤,太子垂下的眼睑中满是悲凉。
    “二哥。”四爷轻唤一声,似有不忍。
    太子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笑意:“那依四弟的意思?”
    四爷抿了抿唇,摇头苦笑:“我能有什么办法?若是能有银子,也不能把圆明园闲置不动。”
    他的收入和花销在明面上都是看得见的。
    四爷即不结党营私,也不贪财纳贿,比起其他人,在钱银上自然艰苦许多,否则弘晖一个小阿哥出行,也不必想着做那买卖的事情。
    当然这里面,有些石被人误会。
    五格最开始不过是因着清宁的提示,想趁机多攒一些家当,而弘晖是怕即将成婚的小舅舅赔光钱银到时候娶不上媳妇,这才帮着分担一二。
    但这事传到不知内情的人耳里,自然是弘晖手头非常拮据,这才一个堂堂皇孙还得行商贾之事。
    开始的时候,也有人想着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意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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