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事情大抵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可要是连额娘都不帮忙,他岂不是真的要娶那完颜氏?这让十四如何甘心,在他原先的计划里,自然是能娶上马尔汗的女儿最好,再不济也得是都统七十的女儿董鄂氏,虽年龄大了些,但又何妨,等事成了,找朵解语花还不容易。
    至于萨仁和娜仁,女人太过精明不好。
    十四之前想过事成后,可以选了萨仁当侧福晋,以一个侧福晋的位置去换取察哈尔部的支持,哪怕是十分之一的可能也是值得。
    就在十四胡思乱想之际,从宁寿宫过来一直严肃表情的太后,坐在梁九功亲自抬来的宝座上后,一脸和熙笑容地朝阿巴亥招了招手。
    “太后娘娘。”阿巴亥从进来后,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眼下见太后看到自己,一下子啥都不想了,仿佛见到亲人一般蹭蹭蹭地就小跑了过去。
    “可怜见的,吓到了吧。”太后想拉着阿巴亥坐下,却忘记了这里不是她的宁寿宫,宝座脚踏上的位置实在是坐不了人。
    然而,阿巴亥也不敢坐啊。
    她只是老实,不喜欢想太多,但不是蠢,没见到太后和皇上出来后,殿内默默地跪了一片嘛。
    阿巴亥拦着太后的手,缓缓跪在她的膝前,认真地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吓到,就是那个和我一起的秀女,差点掉水里,刚才分开的时候脸还苍白苍白的,得亏我是练过的,救了她。”说起这个,阿巴亥就有些洋洋得意起来,她不是家中的独女,但却是幼女。因着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早有打算,并不愿意阿巴亥嫁在草原上风吹日晒,且和康熙有过默契,打小的时候就有把阿巴亥往大家闺秀的方向去培养。
    只是阿巴亥生在草原长在长草原,哪里愿意这走路还得比别人多迈几步的情况,逆反心理上来后,偏成了最爱在草原上跑马的人。
    这久而久之,气力上就比旁人大了些,更别说腿脚的灵敏度了,否则也不能在乌雅氏的突袭下安然避开不说还留有余力能拉了完颜氏一把。
    “你啊。”太后就喜欢她这毫不掩饰的得意劲,心里却也同样松了一口气,就怕这孩子心有芥蒂,往后嫁了人同夫君成为怨偶。“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
    “哪里会,对乌雅氏,我一直都堤防着呢。”阿巴亥声音忽地一扬,缩成鹌鹑恨不得找块地洞躲起来的乌雅氏瞬间被拉回众人的视线里。
    “从在养性斋,她就一直往我这看。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我又同她不认识,要是不防备她不就是傻子了嘛。”
    余光瞥见乌雅氏脸上的血色褪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娜仁暗骂一声蠢货,半点定力都没有,难怪事败。
    “只是我就奇怪了。”阿巴亥头一转,望向康熙,想了想,哒哒哒跑过去跪了下来:“皇上,她要害我,是因为不想我嫁给皇子吗?可我嫁不成了,她就能嫁了?”别说她过分,任谁差点出事,都会记恨。何况是乌雅氏先要害人,阿巴亥告起状来是一点也不心虚。
    十爷呢,则从阿巴亥开口后,就一直盯着她看。
    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少见,按说满族的姑奶奶不少,可说话直率坦诚到阿巴亥这样地步的反正十爷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几个。
    这一认真听,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康熙就看了过来,视线在十爷和阿巴亥身上来回移动着。
    太子看得心中一沉,余光瞥见直郡王无声的讥笑,更觉得烦躁。此时的直郡王还不知道在绛雪轩发生的事情,他虽同样恼恨八爷这个前头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后头就在他身后捅上一刀的行为,但也不妨碍他见不得太子好。
    两个人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开始的竞争,不会因为排在下面的几个弟弟加入斗争中而握手言和的人。
    这次的事情,太子动了手,他也没干看着。不过经历上一次的事情,太子自然更加谨慎,那太子从头到脚查出来都会和毓庆宫没有任何关系,就是那毒/药最后也会发现是从宫外带进来的。太子打的主意也是明显,不过是借别人的手,行别人要做的事情。如此一来,他要脱身十分方便。
    虽说直郡王还不明白,太子如何知道有人要动手,但不妨碍他一直对毓庆宫进行盯梢。要说兄弟中,最不愿意弟弟们娶上蒙古福晋的,正是太子。原本就有一老大这么一个绊脚石,皇阿玛又推出老八,三方刚开了火,只要再拉出一个人,最为不利的还是坐着储君位置的太子。
    直郡王是不知道太子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只要太子不开心,那他就开心。
    在直郡王游神的时候,康熙温和地朝阿巴亥笑了笑:“别说,不只是你好奇,朕也十分地好奇,什么时候这样的大事,是别人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你说,那要是真的这样?朕这个皇帝坐着是摆设不成?”
    明明是带着温和语气的话,却听得清宁头皮发麻。
    她这半个局外人尚且如此,别人的感受只会更糟。不过康熙这句话说得挺对,皇子婚事哪一个不是经由皇帝指婚出来的。
    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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