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流露出的媚态, 让荷香去绞了块过了冷水的帕子, 一狠心就上手盖到脸上去。
    清宁被冻得一个哆嗦, 醒了。
    “什么时辰了?”软糯的嗓音,因着被突如叫醒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沙哑。
    碧嬷嬷的目光停在清宁红肿的嘴唇上, 眉眼又是一跳,暗道四爷是越发的过分了, 只是这话她是不敢说出来。
    “刚过了卯时。”
    那就是辰时, 七点多了, 清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想起今日是选秀最后一日, 只是现在别说是进宫了,就是起床梳洗, 都觉得困难重重。
    饶是荷香帮忙, 可才下了床,两股间的乏力,还是让她往前扑去。
    四爷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不禁有些得意。
    若没有个龙精虎猛的体力, 哪能刮起整宿的春风,想起福晋那细软的腰肢在他的掌下扭成垂边的曼柳,四爷就心跳地厉害。
    昨夜那混乱靡丽的记忆也涌现了出来。
    “有什么好看的?”清宁见四爷站立不动,气得眼睛都红了。都是这个臭男人, 她好端端地睡得正香,被强行揽到对方怀里不说,还被倒打一耙,怪她太过香甜,撩得他欲罢不能。
    听听,这是人能说的话。
    清宁是明白一个道理了,再冷清如四爷的人,上了床,一样是头不要脸面的狼。
    你能指望同狼说起人话?
    清宁一想到昨夜的自己在骤风急雨下如何嘶声哀求,就恨不得现在一掌拍过去,在四爷的脸上扇出一个猪头脸的效果。
    “福晋身上哪里都好看。”四爷在清宁彻底爆发前,抓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双手,目光一扫,碧嬷嬷和荷香就往外退了出去。
    荷香关门后还回头看了一眼,忧心忡忡地说:“这要是赶不上进宫的时间可怎么办。”
    碧嬷嬷眉头皱得紧紧的,长叹一口气,她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四爷发话,她们还能拦着不放。爷和福晋感情好,对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来说也是大造化。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四爷在福晋面前能冷静自持,否则别说进宫了,以福晋的身子,怕是出房门都难。
    二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很快就听到屋里响起的呻/吟声,碧嬷嬷的脸瞬间就白了,到底是习武之人的耳朵灵敏些,荷香很快听出里头并无行床笫之事,拉了碧嬷嬷出去后,红着脸小声说道:“我听着是爷在给福晋按摩身子呢。”
    碧嬷嬷愕然,没明白四爷把她们喊出来就是为了这样的事情?再说有必要亲自上阵嘛,府里哪个不是好手,倒是四爷他果真有学习过?
    对此,碧嬷嬷是非常怀疑的,但也庆幸屋里的二人理智尚存,没忘了今天是进宫的日子。
    只是主子们偶尔不着调,就得下人们操心描补。
    碧嬷嬷叫来梅香:“你让厨房准备小口方便进食且没有异味的点心,装到食盒里后放到马车上。”又问桃香:“衣裳首饰你准备地妥帖些,回头可以直接换上,再去问问苏培盛其他人的情况,别是撞了。”
    今个儿选秀,贵妃和四妃都在,太后许是也会到场,又有太子妃带着几个福晋,这样的场合,人一多,就怕在服饰上出岔子。
    好在清宁小半的衣裳,都是四爷亲自设计的。
    独此一家,再无分号。
    不对,还有个迷你来福版的,这也算是一定意义上的亲子装了。
    清宁嘴角抽了抽,无视活蹦乱跳向上扑腾的来福狗,在桂香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直接进的正院。
    从四爷府大门出去没多久,隔壁的大门也打开,同时一辆宝盖华顶的马车从里面驶了出来。
    四爷和八爷遥遥相望,点头致意后,钻进马车里头。
    清宁整个人都瘫软在荷香的身上。
    四爷看得额间一跳,冷声吩咐:“出去。”
    清宁张了张嘴,就见荷香身形飞快,掀了马车就跳了出去,旁边有人立刻让出身下的马匹。
    荷香一抬脚,就跳跃了上去。
    这一幕,看得清宁目瞪口呆。
    “这就是小有身手啊。”
    四爷黑着脸,把清宁快整个趴出车外的身子又拉了回来。问道:“这回精神了?也不知道刚才谁跟没长骨头似地赖在丫鬟的身上。”
    清宁听出来味道了,皱着鼻子在马车嗅闻起来:“哪里来的一股醋味,铺天盖地的,快酸坏我了。”再说她长没长骨头,旁人不知道,四爷会不知情?
    是谁昨天夜里,一寸一寸地啃啮了过去。
    清宁朝天翻了个白眼,一个转身还是靠到四爷的怀里,撒起娇来:“我饿了。”
    四爷低头睨了一眼。
    清宁面上仍是八风不动:“饿了,要喂。”
    这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的典型。
    四爷被气笑了,又忍不住上手掐了掐滑腻的脸蛋,才半揽着清宁让她靠坐在怀后,打开马车隔层里藏着的食盒。
    晶莹透明的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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