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让本宫以为有个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今天来了,就当上闷葫芦了?”本想拿捏一二, 故意不问, 怎知对方压根就没提气。
    想到这,德妃的火气蹭蹭蹭就上来。
    本以为只是老四一个人的问题,现在想来,怕是有鬼的还是老四福晋。
    “上回本宫见她就觉得不一样了, 妖里妖气的, 一点都不端庄。”
    这话,龚嬷嬷更不敢应承了。
    她有眼睛看,凭良心讲,觉得今个儿的四福晋更衬得上她的身份, 之前打扮老气横秋的,跟其他几个皇子福晋一比,就像大了好几岁似的。
    龚嬷嬷在心里斟酌一番,轻声说道:“怕是事有急缓,四福晋素来贤惠,该是都过去了,才不好再叨唠娘娘。”本来这话传到永和宫,娘娘也是应了,只内务府送了几次东西后,就又突然变了主意,推了两三次。
    只她是不能这样说。
    “本宫能怎么办?那不是病了嘛。”说起这事,德妃尚有些心虚。“我这是为了谁?”
    “都是为了两位爷,要说娘娘先前不就一直担忧四爷,如今这也算是好事。”龚嬷嬷端了茶碗让德妃消消气:“再说了,四福晋有了改变,往后宫宴上,娘娘也能少受点气了。”
    四大妃别看如今年纪大了些,也不会为了康熙拈酸泼醋,可各个都生有皇子,还是少不了掐斗的事情,只能说斗得没有以往那么厉害。到她们如今这样的身份,早不是花骨朵般还想着争奇斗艳年纪的人了。
    她们只求稳,但也不妨碍给平淡如水的后宫生活,稳中寻点刺激。
    皇子们虽是各妃的孩子,可同样是康熙的儿子,大家轻易不往里面挑剔,一个不妥就是容易涉及朝堂。
    皇子福晋就不同了,各妃再护着,总归不如儿子女儿。
    且人家四妃真要挑剔,也不是凭空生事,而是有理有据。
    就拿四福晋来说,因着扮相严肃老态,没少让德妃因此被其他三妃奚落。也得亏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哪个都不会宣扬出去,不过是私底下耳畔间的几句刀枪剑影,知道的人多半就是几个亲近的人。
    德妃先前因着同四爷怎么也亲近不起来,可又不想真的把这个儿子推远,到时候不知道便宜哪个人,因而对四福晋再不满也是端得上好态度。
    不知情的人,只以为在永和宫里,四福晋比四爷更吃得开一些。
    但内里如何,龚嬷嬷最是清楚。
    德妃不言语,原本对家里异母兄长的提议还有些犹豫,如今竟也觉得不错,只是这一切还得等圣驾回来。
    马车停在四爷府门前的时候,四爷收到了德妃通过内务府给给乌雅家送信的消息。
    等去了乌雅家调查的人,把调查到的东西呈到案前的时候。
    四爷面沉如水,修长的手指从胡乱敲击案桌,逐渐有了节奏点。
    难怪前头几次,进宫请求被推却,这是上一辈子不曾发生,严格说,从他回来,很多事情就不再一层不变。
    选秀吗?
    四爷若有所思,很快,脸上就有了笑意。
    苏培盛这个时候才小声提醒:“爷,时候不早了。福晋那……”
    四爷抬头,望着苏培盛。
    苏培盛被看得心慌,擦了擦额头,正欲跪下请罪,就听四爷问:“福晋让人来催了?”
    “奴才该死。”苏培盛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是奴才自作主张,自不量力。奴才以为爷……”做奴才最要紧的是能揣摩主子的心思,最不能的是自以为是。
    “哦!”不知道为什么,四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瞥了地上的苏培盛一眼,哼道:“下不为例。”
    按说苏培盛这样的行为,哪怕不收发,也理应好好敲打一番。
    这么容易逃过一劫,着实是没有想到。
    苏培盛摸了摸脑袋,半光的脑门上一撸就是一袖子的汗。
    正庆幸着,身后四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还不跟上来。”
    苏培盛吓得连滚带爬地起来。
    四爷更觉得嫌弃了。
    系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样的宿主和主脑给的有关雍正帝的资料相差甚大,虽说也冰冷,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同。怪不得,前辈们已经收集了不少书籍数据,却还是让它来亲身经历一回。
    正院里头,清宁正在见人。
    除了早上的桃香,还有碧嬷嬷和荷香。
    荷香比桃香年纪略大一些,容貌平平,看着不打眼,只是走近一些,会闻到若有似乎的药味。
    “你近前。”清宁道。
    荷香十分恭顺,清宁不喊停,就从一米外直直到了几乎面对面的距离。
    “你这是药香?”清宁有些好奇地看着荷香的双手,其实也看不出什么,人的眼界和经历有关,她并没有经历过,故而不懂。
    身上带着药香的人可能是久病的人,也可能是懂药理的人。
    四爷能把人送过来,总不该是汤药不理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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